龙枪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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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不倒第12部分阅读(2/2)
间三盏灯笼照了过来,众人适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被扔在地上的霍然是一个女子,做丫鬟打扮,姿容娇俏清丽,此时被人用刀指着,脸色苍白,双眼里却全无惧意,冷冷的看着那名家将。

    这时间众人也才看清楚女子容貌,待看清后都是一惊。

    提刀家将沉喝道:“该死,你怎么还有胆子回来?勾引少爷的贱人,你半夜里偷偷潜入府里,到底有什么企图,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等着受死吧。”

    地上女子咬着银牙冷笑道:“企图?我有什么企图?杨家欠我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就是我的企图。”

    提刀家将想是在杨家也有一定的身份,当下历喝道:“卑贱的东西,恬不知耻,还敢口口声声说杨家欠你的?!既然如此,我且先把你关入柴房,等到少爷今夜事了,明日再来处置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说话间,那名家将利刀归鞘,拎起地上的女子便往柴房而去,其余人等大气不敢出,纷纷散开各走各路回去寓所。

    萧定乱灵机一动,悄悄跟住那名家将,一路到了柴房,目见那名家将将女子扔入柴房中。本来那家将任务一完就该走了,但那家将四下一看,闪身也进入柴房之中,柴房门吱呀一声死死的关上,那家将却久久没有出来。

    萧定乱本就觉得那家将有些问题,深有积威用心不纯,这时节就更加怀疑起个中猫腻来。

    他缓缓靠近柴房,待到一丈外,便是听到内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含混的呜呜声。

    萧定乱立刻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

    萧定乱悄然上了屋顶,四下看去并未看见有人,当下伏在屋顶上轻轻撤去屋顶瓦片向下看去,立刻之间便是看到那身躯壮硕的家将正一手捂着女子嘴巴,将那女子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正在撕那女子上身衣物。看情形女子并不懂武功,哪里能奈何得了,只凭借本能发力挣扎,吓得呜呜直哭,但嘴巴却被捂着,哭也无声,满脸上都是屈辱的泪痕。

    萧定乱登时看的火起,这简直是落井下石的畜生行为。

    他轻轻将撤开的瓦片放回原处,顺着屋脊而下,沿着屋檐悄然落到柴房门前,抽出一柄匕首从门缝探入一点点拨开门闩。

    内屋里女子上衣已被撕碎,那家将兴奋而低沉的喝道:“少爷玩够了的女人还有什么用?贱人,你不过是少爷的一个玩物,能够在杨府享受这么些时日的富贵生活,你应该知足,滚也要滚的彻彻底底。没想你居然还敢回来,就是不想活了。嘿嘿,我陈旺鞍前马后的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也该让我享受享受……”

    女子不住的摇头,眼中浮现出绝望之色,但反抗已没了力气。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陈旺低吼一声,将女子身上衣物完全剥了下来,顿时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他才压到女子身上,柴房的门忽然就开了,门一开骤然又合上。柴房里一派昏暗,只有一道影子闪过,除了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陈旺虽然精虫上脑,但好歹还是非常警惕,登时反手抱住身下女子就势一滚到了墙边,背靠着墙壁双眼机警的四处扫视,冷喝道:“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无声无息直接抹过他的脖颈。陈旺想要嘶叫,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狂喷,片刻功夫便死绝了。

    那女子闻到刺鼻血腥,慌不迭睁开陈旺的手向一旁爬去,正要尖叫时却又被萧定乱一把抓住捂住了嘴,女子直吓得连踢带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定乱冷喝道:“不想死就安静下来!”他手中还沾满血珠的匕首故意在女子眼前晃了晃,吓得女子浑身一阵哆嗦,终于不挣扎了,却直恐惧得半死。萧定乱这才松开手。

    此间女子已吓得不能动弹,萧定乱一松手,女子便瘫软在地上,缩作一团簌簌发抖。萧定乱心下一叹,沉声道:“把衣服穿上,我有话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下场会比这个人更惨!”

    女子呜呜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能死……”

    第一卷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可怜

    萧定乱诧异道:“你怎么不能死?”但凡一个人身临死境,都会怕死,极端恐惧,除非有某种依仗,否则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这女子不过是杨府一个被主子玩腻后被赶出去的丫鬟,又凭借什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女子呜呜道:“我,我有孩子了……呜呜,我不能死……我还要等我的孩子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她不是有所凭借,而是有莫大苦衷,大愿未了心有不甘。

    萧定乱沉声道:“孩子?杨武斗的孩子?”女子口中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自然也是指杨武斗。

    女子沉默下来,表示默认,谨慎而慌张的穿着衣服。这女子心肠也着实不善,居然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在将来杀死他的父亲。

    萧定乱道:“杨武斗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尤其是他身边的人——会武功的人!”

    女子一愣,于黑暗中看向萧定乱,怔怔道:“你,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定乱眼神一闪,冷酷道:“杀他!”

    女子一个寒噤,旋即低声道:“他是一个该死的人,除我之外已祸害了不止十个丫鬟,每每玩腻了都会被无情的赶出杨府,甚至连一点抚恤都不给,视女人为玩物,而且心狠手辣,刁钻蛮横,专做仗势欺人的勾当。”

    萧定乱并没有把这些完全当真,一个怨毒的女人会不吝用任何丑陋的言辞形容她所怨恨之人的,言语间有失偏颇是必然。他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萧定乱问道:“他武功如何?”

    女子道:“他擅长用刀,刀法又准又稳,曾经在我面前表演过一次,用他的佩刀将我的一根头发一分为二。快刀剖发,杨府上下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他的刀很准,准的让人害怕。”

    将头发一分为二?!

    这样的准头和手法的确让人叫绝,让敌手胆寒,萧定乱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萧定乱深吸一口气道:“他身边的人呢?”

    女子道:“他身边只有三个人,三个很古怪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出手,杨武斗出手的次数都比他们多,他们在杨武斗的身边就像无用摆设一般。但是这三个人看人的眼神很可怕,让人全身冰冷。”

    萧定乱想了想又问道:“杨武斗有什么癖好?”

    女子毫不犹豫道:“只有三个。第一位是武功,第二位是酒,第三位是女人。他喜欢强|j少女。他一旦有客人都会喝的伶仃大醉,他一旦喝醉,什么人都是他的朋友,对人就完全没有防备心,但是他身边的三个护卫不会喝酒,也不会离开他片刻。”女子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冽起来,充满了怨恨,黑暗之中似有道道幽光,冷冷的低声道:“如果要杀他,他喝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萧定乱盯着已穿好衣服的女子,忽然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怎么可能悄悄溜入防卫森严的杨府。”

    女子凄然一笑道:“一个女人总是会有一点女人的优势的,不是么?我只怪自己生的不丑,容貌是我平生最大的罪,是毁了我一生的祸根。杨武斗这个畜生粗暴的玷污了我,把我养在他的身边,等到玩腻了就把我一脚踢开,赶出杨府。你知道么,那时我已知道我怀了孕,但却不能让他知道,杨府上下是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也是女人,有的女人叫公主、叫小姐,我却只能被叫做贱人、叫荡妇。我艰难的将孩子生下来,孩子已快两岁,但我无依无靠又如何能够养活他。弱势的女人都是被蹂躏的对象,我只想将孩子平平安安的养大,将来替我杀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萧定乱一语中的道:“你需要钱?”

    女子点头。

    萧定乱叹道:“你不过是一只羔羊,却想要与虎谋皮,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大概是想以孩子做威胁,让杨武斗给你一笔钱然后你和孩子远走高飞罢?”

    女子默然点头,承认了这种敲诈的心思。

    萧定乱毫不避讳的嗤笑道:“你很蠢,蠢女人一个!这样不但会害了你,还会害了你的孩子。”

    女子道:“没人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萧定乱冷笑道:“除非你永远不和你的孩子团聚,否则是不可能逃过杨家的眼睛的。”

    女子忽然笑了,凄惨的笑着道:“我真的是一个贱女人!哈哈……其实孩子我已经托付给别人。我只想放手一搏,如果我没死,我会带着孩子和钱财远走,如果我死了孩子也会长大,他也会知道母亲死在哪里,将来还是会为我报仇。在我心里,我恨着那个畜生,但同样爱着那个畜生,没有爱,我的恨怎会如此强烈……”

    萧定乱微微一愣,不能理解这种耻辱中诞生的爱和那爱爱恨交织矛盾,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心会如此复杂、混乱。但他知道一点,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其实已视死如归,也许她真的不单单是为了钱,而是想死在杨武斗的面前,因为爱、更因为恨。

    再平凡的一个人背后,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

    萧定乱缓缓站直,收起手中的匕首道:“你走吧!也许他死了,你的爱和你的恨都会泯灭。我不杀你是因为有个可怜的孩子背负着莫名其妙的仇恨,我想要他好好长大!记住,我叫断魂……”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不杀我?你要去做什么?”

    萧定乱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可怜你和你的孩子。而我么,当然是去做我本该做的事情!”

    女子忽然嘶叫道:“我不要任何人可怜,我为什么要你可怜……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能可怜这个、可怜那个?谁不可怜?谁又真的可怜……我们都不过是挣扎不息却终究一死的可怜虫而已……哈哈,可怜虫可怜可怜虫……”

    女子歇斯底里的嘶嚎着,近乎疯狂的悲观、绝望的声音响彻。

    她的话狠狠刺痛了萧定乱的心。

    谁也不需要谁的怜悯,一个人能完全主宰的只有自己,能做好自己不留遗憾的归于尘土已可堪称奇迹,而怜悯不过是一种心灵的消遣罢了。

    “怜悯难道是伪善?”

    萧定乱呢喃了一声,已没时间让他深究这个问题,因为整个杨府已随着女子的嘶叫灯火通明。他要在杨府的家丁、家将赶来这里之前离开。

    推开门的瞬间,萧定乱借着门外微弱的光明看了一眼黑暗中女子的脸,那是一张精致娇美的白皙脸庞,姿容出众,此刻却一片苍白,瞳孔中全是绝望的死寂。她已被逼疯了,疯狂的嘶喊着,胡乱的叫着,但那双眼睛却没有半点波动,好像一潭死水,浑浊而幽深。

    萧定乱内心狂跳,阖上门沿着厢房向后院而去。

    整个杨府都被女子的嘶喊惊动,但唯独后院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动静。

    萧定乱沿着墙角跃入后院,迎接他的却是三柄明晃晃的刀。三个壮汉毫不迟疑的扑向萧定乱,将其死死堵在墙角。

    萧定乱侧身一撞,躲开其中两刀,第三把刀直向他面上劈来。萧定乱眼神一动,匕首寒光一闪出现在他手里。匕首骤然刺出,旋即迎着刀口一挑,将那一刀挑开,然后借势向前一戳,已剜入那大汉的胸膛。壮汉一声惨叫,向后跌倒,萧定乱身形宛若鬼魅,骤然向前一步,身形一转,行云流水一般,匕首割向第二个大汉的腰间。那大汉见势不妙,横刀挡来,萧定乱匕首去势不变,左手霍然一拳打出。重拳出,风破响,一拳直打在大汉的脸上,喀嚓一声,这大汉整张脸都向一侧扭曲,一口碎牙并涎水飞了出来,身体旋转扭曲,晃了两晃便晕死过去。剩下一个人已满脸惊慌,折身欲跑,要去报信。萧定乱只是看着他虚虚实实的一刀猛劈过来,折身便退,脸上浮现出冷笑。

    “有刺……”

    壮汉掠出三步,发声正要求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一只猛然从他身后探出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然后他便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干脆而短促,意识开始旋转模糊,然后他什么也不知道,委顿倒地。

    萧定乱丝毫不敢多做停留,看了一眼前面一排高大房子,楼上楼下一共两层,第二层上隐隐有灯火亮起。他身形疾动,掠向房子前面的假山,打算在那里略微停顿借力,一举潜入房子中。

    他已闻到了酒的味道。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没错,那么杨武斗现在应该已经醉了。

    嗖!

    熟料到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暗器从四面八方射杀而来。萧定乱身影掠动的更快,猛然掠上假山,直上到山顶,脚尖发力,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

    身在空中,他猛然听到一声惨叫,他的心弦不由的一动,脑海里浮现那双绝望的眼睛。

    惨叫声,正是那个柴房里的女人的声音,凄厉而悠长,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第一卷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幽靥

    萧定乱心中震动,暗叹那女子终究一死,恐怕十有八九不能死的如愿,不可能死在杨武斗的面前。

    萧定乱心中终究觉得那女子挺可怜,是一个被生生逼得发疯以至于绝望的女子。

    人是脆弱的,也是顽强的,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未停歇。

    萧定乱被夜行衣紧紧裹住的身躯在空中掠过一道上升的弯曲弧线,身形到达至高点,然后骤然出手。他以前都敢接暗器,更遑论现在,耳聪目明,身手矫捷胜于过去一倍还多,当下眼中精芒一扫,眼前十数点寒芒悉数收入萧定乱眼中,暗器破空的声音落入萧定乱耳中简直宛若狂啸。萧定乱双手连连探出,一点点寒星如同铁针遇到了磁石,纷纷落入他的手里,他连接带打,数十点暗器飞星倒转,转而沿着原路疾飞回去。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萧定乱身形下落之时,屋顶上、树枝间已有七八声闷哼响起,砰砰砰,一阵沉闷的落地声昭示着一个个暗哨被拔除。

    萧定乱双手向前一抓,勾住栏杆,双手用力一提身躯,如同燕子一般落在二楼栏杆上。他一上楼,使暗器的人纷纷罢手,暗暗蛰伏下来,警惕的盯着萧定乱。

    萧定乱快步走向灯火通亮的房间,正要推开那扇门,门内忽然响起了阵阵掌声。

    屋子里充满了欢笑,浓郁酒香不绝的飘出。

    “哪位朋友深夜造访?来,来,来,进来喝一杯!”

    门内响起一阵粗豪的声音,十分爽朗,另外还有一阵莺莺燕燕的轻言软语婉转笑吟。这情形,屋内的人似乎喝醉了,喝醉了的人应该便是杨武斗。此刻的杨武斗也的确如女子所说的那样,酒醉之后眼中已没有敌人。

    因为那女子的缘故,萧定乱今夜潜入杨府刺杀杨武斗的计划已失败,在他跨入后院遭遇三个带刀家将那一刻起已经失败了。他现在已没有去想如何杀死杨武斗,而是单纯的想要见识一下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他很好奇,所以还没有退却。

    萧定乱正要推门,忽然听到一阵空灵幽冷的笑声,笑声绵绵不绝好若层层松涛,风不止便不息。

    那笑声散播着绝望、蛊惑,响彻整个杨府,如同夜鬼哭嚎,如同怨魂哀诉。

    萧定乱心下一惊,顿在原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夜空中,一道白色幽影居然在夜色里,高高的空中来回游荡,周身一层冰霜也似的雾气氤氲包裹,不能视其容貌,诡异莫测,不知是人是鬼,好似那魍魉鬼魅,竟有飞天之能。

    整个杨府盏盏灯火点亮,人人都听到了这诡谲笑声,熟睡者无法安睡,无眠者惶惶不安。整个杨府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惧之中。

    “来,孩子,到我的身边来,我带你在绝望的刀山上跳舞;我带你在死寂的火海里安眠;我帮你了却一切未竟的夙愿,我带你剪断红尘中的一切孽缘;我送你一把刀,割舍可悲的命运枷锁;我送你一双手,捏碎可怕的世俗樊笼……只要你跟我走……伴我一同游离苦海,趟过彼岸……”

    无法理解的呼唤,无法理解的言语,听起来只有扭曲的神秘诱惑,却一瞬间击穿人心,任何人听见都似从内心深处生出共鸣,冒出抛弃一切跟随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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