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和伙房等;右后边有一放杂物的屋子,右前方设置了牢房,再前面就是茅房。
朱七领着杨飞飏潜入,绕过了茅房,在暗处朝牢房观察,借助星光,可以看出牢房前有两个人守着,还有有个前后巡视着,牢房有四个门,可能分成四间,牢房后面三丈远的地方有一堵墙,近一仗高。
他们又到了后面,看见库房前有两个守护着。
过了会儿,他们又摸到了顺天神殿的左后方,仔细观察着那老君庙,庙前有个人守着,前面的房舍则渐渐安静下来了,灯也灭了。
他们往前走,房舍没有没有人守护,伙房前也没有人,伙房旁有一小房子放着柴禾。
离伙房越六丈远的地方是南面正大门,有六个人守护着。
杨飞飏和朱七按原路返回,又仔细看了一遍。
林he轩见他俩顺利回来了,很高兴,让他们坐树底下,大家商量出击的计划。
杨飞飏向林he轩仔细讲了里面的建筑布局和护卫人员状况,他建议要声动击西,分散对方的护卫力量。
林he轩想了想说:“咱们连续来他两个‘声东击西’,朱七去放火烧老君庙,周八卦迷信,那庙是他卜卦的地方,着火了将激怒他,他必会乱了方寸,然后由飞飏去袭击库房的守卫,故意闹出声响,让对方以为是抢库房,引诱那些护使追出来,估计四护使不会都出来,与他们交手时不能被缠住,引诱他们追,然后尽快离开,务必注意安全”
杨飞飏和朱七都说听明白了。
林he轩继续说:“老朽从南门正面攻击,引其他人来救援,然后尽快撤离,再迅速绕回右边,越墙去救柳笛,这样一来,周八卦和他的‘四大护使’一定会摸不着头脑,如进入云里雾里一般。”
杨飞飏和朱七连声赞说:“林老先生太英明了,一定会成功的!”
林he轩说:“此次出击,最关键乃是要顺利撤离,不能恋战,一旦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跑得快是最重要的,确记!朱七放火后,迅速撤至半山腰的柏树林里等着,飞扬扰乱库房后也快速撤至柏树林,如果出现意外,老朽也会撤离,还有,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最好不要露出武功路数,救人如果不成,让对方以为是来抢库房的,这样就不会把麻烦引向谢府,而且,才能第二次施救,如果没有问题就行动吧,已快三更了,他们该熟睡了。”
三人合手一握,开始行动。
周八卦正搂着他的三姨太睡得正香,突然,他的亲信来报:“掌门人,大事不好了,老君庙着火了!”
“混蛋,一定是哪个龟孙子没有把香火弄好,让火烧起来的,快传令救火,混蛋,不吉利了,灾祸要来了!快救火,烧了老君像,老子剥了你们的皮!”周八卦匆忙着好衣服,赶到议事厅。
原来,朱七潜至老君庙前,击昏了护卫,然后从伙房那边搬来了柴禾,堆在老君庙的木门上,点火烧门。
老君庙前房舍里的崖山派弟子们在睡梦中被惊醒,匆忙起来救火,但火已往庙里烧去。
“四大护使”中,西谷护使林仲泽今晚负责巡视,他急忙赶到老君庙指挥救火,其他的三名护使则匆忙赶到议事厅,周八卦愤怒地吼叫:“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怎么偏偏烧老君庙,难道想惹来灾难吗?”
东谷护使岳仲斌是大弟子,且素来比较有智谋,他想了想,对周八卦说:“掌门人不要发火,老君庙历来守护很谨慎,此火烧得蹊跷,已有兄弟们在救火,仲泽弟已赶过去,弟子也已派人去查了,您先冷静,待查清原由再说!”
周八卦怒气稍减,说:“火烧老君庙不吉利,得赶紧灭了火!”
他话音刚落,忽然有弟子匆忙来报:“报掌门人,不得了了,有蒙面人打昏了库房的守护,正在抢库房,请掌门人定夺!”
北峰护使陆仲崁和周八卦一样是火爆脾气,说:“借了豹子胆,敢上蓝崖山来抢库房,找死!我去将他擒来!”说完,转身出门,冲向顺天神殿后面。
杨飞飏潜至神殿后面,脚步一动,闪至一位护卫身边,一拳打昏了他,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让另一个守卫大喊,待有其他人赶过来,他挥拳打开了库房的门,这时已赶来了三位崖山派弟子,正围着他打,他故意与他们玩着。
“你们都闪开,我来收拾这混球!”陆仲崁大声吼着。
星光微弱,有些昏暗,杨飞飏见一位大汉站在离他仗余处,他故意大喊:“小的们,我来收拾这喊混球的混球,你们冲击库房,找紧要的物品搬,回去大大有赏!”说完,一个箭步,冲至陆仲崁前面,飞腿朝他的腹部踢去,陆仲崁身体往侧一闪,举起双手,耍出了“赤峰指”中的“钩戈式”,试图待杨飞飏脚踢过来,便狠刺他的大腿,他哪里想到,杨飞飏踢腿是假,出拳才是真,左右拳盘旋击进,朝陆仲崁右肩左肩击去,陆仲崁急忙变指为掌,举起双掌,挡住杨飞飏的双拳,嘭彭两声,拳掌对击,杨飞飏的拳攻势而来,势头很猛,力度加大,而陆仲崁硬功夫不浅,掌力雄厚,双方都感到对方一股猛力的冲击,均后腿一步。
杨飞扬索性往后退跃两步,站在那里,嬉皮笑脸地说:“来!来!老子等你先出手,如打不赢我,库房的物品归老子的了!”
陆仲崁气得展开了“赤峰指”的绝招“啄目式”,飞身直逼过来,想直刺杨飞飏的双眼,哪里想到,杨飞飏动作更快,他往旁边一闪,抓住了一位崖山派弟子,往前一送,可怜这无辜弟子,双眼活生生被他的师兄刺得鲜血淋漓。
这完全出乎陆仲崁的意料,陆仲崁一怔,又歉意,又恼怒,双目横争,青筋暴跳,杨飞飏奇快地又抓住一位崖山派弟子,往陆仲崁前面送来,然后飞身后跃,已在一仗之外,他站立脚步,笑嘻嘻地逗着陆仲崁玩:“来!来!跟老子打,怎么能自己打自己的人呢?这打的是哪一门的招式?哈哈!”
陆仲崁简直被气爆了,他大呼一声,朝杨飞飏猛扑过来,杨飞飏一闪身,跃出了围墙,那陆仲崁哪里敢罢休,也纵身一跃,出来围墙,但已不见蒙面人身影,他大骂:“这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出来和爷再斗,怎的就跑你姥姥那里吃奶去了,给爷滚出来!”围墙外周围静悄悄,只有他自己粗鲁的声音。
正文 第六章 入虎|岤者 亦能来去自如(三)
周八卦和岳仲斌及南峰护使石仲烨还在议事厅,这时,林仲泽派人来报:“报掌门人,老君庙的火势已被控制,老君像没有被烧着,林师兄请掌门人放心!”
周八卦松了一口气,说:“没烧着就好,快灭火,烧了老君像,老子烤了你们的蛋!”
周八卦刚说完,又有人非常慌张地来报:“报掌门人,有大麻烦了,南门有蒙面人打进来了,守门的挡不住了!”
周八卦气得跳起来,大喊:“哪里的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老子去把他捉来剥皮!”说着就欲冲出去,被岳仲斌拦住了。
岳仲斌说:“掌门人别急,还不用您出手,今夜的事十分奇怪,老君庙起火,库房受扰,南门有人侵犯,如果是敌对门派来攻,主角迟早会现身的,等他出现,掌门人再出手,现在是守护神殿的财宝室最重要,也许来犯者是声东击西,动用了不少人,提防他们抢财宝,还是由仲烨老弟去南门,弟子去财宝室巡视,掌门人守在议事厅指挥全局。”
石仲烨说:“弟子去了!”他历来话不多,说走就走。
“好吧!有新情况快来报!”说着,他向旁边的侍卫喊:“给老子弄茶来,渴死了!”侍卫应声而去。
石仲烨赶至南门,只见地上已躺着几位兄弟,有一蒙面人正在与赶来的其他弟子打斗,此人轻功不错,腿功更好,接连踢倒了几位兄弟,身影灵活,出腿奇快。
石仲烨喊了一声:“何方神圣?放过兄弟们,朝我来!”说着已逼到蒙面人前面,他抡起“螳螂拳”,狞厉出双拳,一前一后,朝对方双肩击去,出手奇快,蒙面人正对付着多名崖山弟子,迟疑了片刻,差点被打着,可是他轻功很好,身体一侧,躲过了石仲烨的拳,随即腾空跃起,左脚划了个半弧形,踢向石仲烨的胸,其动作十分优美,石仲烨正欲用双拳来挡,只见对方伸出一半的腿极快地收回,右脚如剑一办直射过来,踢向他的喉咙,这一踢是在前一踢的掩盖下进行的,隐蔽性很强,石仲烨一怔,心想:“如被踢着,即刻封喉,立即气绝。”他急忙往后快速一跃,来了个“铁墙迎风”,硬是以双拳去挡对方踢来的脚掌,这是硬碰硬的招数,只听“嘭”的一声,拳脚相击,石仲烨稳如泰山,而对方被他的拳一击,急忙收回腿,腾空一转,非常优美地轻轻落在地上。
石仲烨想:“对方脚力一般,可轻功很好,被他双拳猛力一档,在后退时亦能以如此优美的姿势落地,也是非同一般!”
其实,与石仲烨交手的是林he轩,他并没有使出本门功夫,故意以腿功来迷惑对方,且在踢腿时只用了三分力度,他故意夸赞对方说:“壮士拳力雄浑,出招奇速,老夫不与你对打了,有本事追我而来吧!”说完,身体一飘,已到了两丈之外。
石仲烨想:“凭他的轻功,我是很难追上的,还是守护住南门要紧。”他吩咐下面的兄弟把受伤的弟兄抬进去医治,自己守在南门巡视。
林he轩以最快的速度绕到顺天神殿右侧,跃墙而入,迅速闯向牢房后,先击昏巡视的护卫,又窜至牢房前,以左掌击昏一位护卫,右手卡住另一护卫的脖子,严厉地问:“前不久抓来的一位年轻人,关在那一间?别出声,快带我去,否者,你立即毙命!”
护卫点点头,领他至第二间,他会拳一击,门便开了,将护卫推进门内,那门卫用手一指,见书童奄奄一息地被捆在木桩上,他手掌一砍,把护卫砍昏倒地,随后以掌力击断捆绑书童粗绳,背起书童,出牢门,越过围墙,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正往半山腰走,只见杨飞飏从树丛后走了出来,轻声问:“师父得手了?柳笛还好吗?由徒弟来背他吧?”他心里已经非常高兴地把林he轩当师父了,见只有他们两人,就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师父”,林he轩也很高兴,说:“好徒弟,干得漂亮,还预先来接应师父!书童很好,只是被打得比较严重,咱们快去柏树林!”
到了柏树林,朱七正焦急等着,见林he轩背着人和杨飞飏过来,知道得手了,便迎来过来,很高兴地说:“成功了,林老先生真棒!”他们穿过柏树林,顺利下了山。
老君庙的火灭了,伤员被抬到了左侧房舍医治,其实,都只是被打昏,被打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被陆仲崁戳穿了眼睛的小师弟。
“四大护使”都回到了议事厅,周八卦见他们都回来了,知道事情解决了,他品着茶,摆出很坦然的样子。
陆仲崁气还没有消,依然在骂:“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别让爷再遇到!”
岳仲斌已先到了议事厅,他问:“仲崁老弟,怎么样呢?”
“库房没有损失,只是那个混球逃了,小弟不会饶过他的,他使阴招,那小师弟作挡箭牌,结果小弟误伤了师弟!”陆仲崁依然一肚子气。
林仲泽回来了,说“老君庙的火扑灭了,也让兄弟们大致整理好了,房舍那边在医治受伤的弟兄,还好,没有大碍,只是昏迷,多数都醒了,看来,来犯者并没有下狠招!”
石仲烨最后回到议事厅,他说:“蒙面人被赶跑了,此人轻功极好,善腿功,但内力一般。”
周八卦说:“从哪个茅坑里窜出来的混蛋,敢到老子蓝崖山来撒野?老子不会就此罢休的!”
岳仲斌思考了一会,说:“此事很蹊跷,来了不少人,三点攻击,到底想干什么?库房东西也不易搬下山,烧老君庙对他们没有好处,攻南门的蒙面人武功也不太强,此事让人想不明白!”
这时,有一位弟子匆匆忙忙跑进来,穿着气说:“掌门人,不好了,牢房的守卫都被打昏了,第二间的那混小子不见了!”
岳仲斌听了,一拍脑门,悔恨地说:“我怎么那么笨,竟然没有想到牢房,原来左、北、南三面攻击,其真正目的正是右边,是牢房,三面弄出声响,其实真正进攻的是安静的右边,了不得,看来书童的主人确实是不会对付的,手下有能人!哎!”
正文 第六章 入虎|岤者 亦能来去自如(四)
“原来是谢敬熙那老混蛋,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到蓝崖山来抢人,老子咽不下去这口气,你等着瞧!”周八卦大吼着。
陆仲崁更气:“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你奶奶生你爹没有屁眼,爷定要捣你老巢,害得我师弟两眼瞎了、人死了,我定要到你家,操你娘的!”
岳仲斌说:“好了,仲崁老弟,别骂了,其实,人家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我们先去人家府里绑了人,人家此次来,只是救人,而且,没有打死弟兄们,从江湖道义看,他们是有理的,下面要从长计议,找准攻击方向,可别胡乱攻杀,谢府也是不好对付的!他们敢深入虎|岤,亦能来去自如,是有两下子的。”
周八卦说:“管他娘的江湖道义,冒犯我周八卦,就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就这样算了,老子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岳仲斌知道掌门人正在气头上,知道此时说没有用,也就不坑声了。
石仲烨说:“掌门大哥,反正没有大损失,别救走的那小子,也不知实情,没有用了,您就别生气了,天快亮了,也睡不了了,不如喝喝酒,消消气,小弟敬您!”石仲烨平时话少,但一旦说出来,均能抓住要领,周八卦能听他劝。
“对,对!以后再跟谢敬熙那老杂种算账,别让他烦我,拿酒来,大哥和四位老弟一醉方休!”
一场丢脸的打斗,反而给蓝崖山的五位兄弟,带来了一次狂饮豪醉,烦恼不在了,只留下挥之不去的报复心理。
谢敬熙见林he轩等顺利地将柳笛救回来,非常高兴,他让林he轩再辛苦一下,帮柳笛医治,同时,让林he轩通知杨飞飏和朱七,明天在贵宾会客室请他们喝酒。
第二天,谢府贵宾会客室很是热闹,好菜好酒都上来了,谢敬熙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今日老夫特别高兴,你们三位深入蓝崖山虎|岤,去来自如,成功地救回了柳笛,让老夫一直不安的心今日放宽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干!”
“谢老爷!”杨飞飏、朱七同时说。
谢敬熙又倒了一杯酒,对林he轩说:“我特别要再敬林老先生一杯,您周密筹划,指挥得当,出手不凡,为谢府做成一件漂亮的事,来,咱们哥两干一杯!”
林he轩与谢敬熙碰了杯,一饮而尽,谦虚地说:“蒙谢大人夸奖,老朽惭愧!其实,是这两位小辈干得漂亮,朱七事先摸准了蓝崖山上的情况,并率先潜入放火,安全撤至会面的地点;飞飏大张旗鼓地侵扰敌方库房,在不露自家武功路数的打斗中,还能巧破陆仲崁‘赤峰指’绝招,并迅速来接应老朽,这孩子真是聪明,哈哈!共祝此次成功,老朽敬大家一杯!”
“可惜柳笛这孩子还没能起来,不能来一起喝酒,不过,他已无大碍,在蓝崖山牢房,他面对崖山派那些虎狼弟子的毒打,不吭一声,年纪虽轻,却是一条硬汉子,谢大人有福,下面兄弟赤胆忠心!再敬谢大人一杯!”林he轩有点兴奋地说着,他今日亦很高兴,深入蓝崖山,解救柳笛,完全按他谋划的进程完成了,事随心愿,同时,他发现,杨飞飏这位他新收的徒弟,聪明机智,在武功并不比对方强的情况下,能不用本门功夫,耍弄对方,干得漂亮,他对这位徒弟很欣赏!
杨飞飏倒了一杯酒站起来,恭敬地对林he轩说:“此次跟林老先生深入蓝崖山,非常敬服您的智谋方略,从中学了不少,而且,得到您的悉心指导,您其实犹如小的的师父,请允许小的叫声师父,敬师父一杯!”他朝林he轩鞠了一躬,起身与林he轩碰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你们两位挺有缘的,老夫建议,林老先生不如索性就收飞扬为徒,亦是一桩美事!”谢敬熙积极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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