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东方朔却并不泄气,沉思一阵后道:“臣倒有一法,不知可否可行。”当下附龙耳语说一阵,却见武帝脸色转晴,连连点头。
这日又再上朝,众臣因无人能解国忧皆低头罢言,恐出声触犯龙威,但奇怪的是,这日见那武帝脸色甚是不错,悠然自得地在龙椅摆动。见众臣怯声却也不怒。众人正当孤疑,却闻一卫来报道:“外有一自称司马相如之人来见圣驾,且声言能阅那匈奴文书。”
“嗯,宣他进来。”武帝朗声道。众人听得立即一阵轰闹,片刻只见一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踏至朝庭上,众人观之,却见他方脸浓眉,目光棱利有神,举止优雅,乃一美男子也。
那司马相如跪拜呼万岁后立起身道:“草民闻今有番国欺我大汉无人能阅其文,可是此事?”“不错,那匈奴使者就在你旁。”司马相如依言转身望去,果见一匈奴衣着之人斜刁眼珠,环抱双手,背倚朝柱,一脸轻慢高傲之色,司马相如朝他问道:“你就是匈奴来使,可认得我司马相如?”
那使斜瞄他一眼后道:“鬼才认得你,想也是无名之辈,休忧我清梦,滚一边去吧!”司马相如受他辱骂心下忿怒,满脸胀红戟指朝他叽哩呱啦大骂一通,众人一句也听不通,却见那使满脸惊异。
片刻,司马相如改用汉语道:“果然匈奴竟小瞧于我,啍,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朝武帝躬身道:“陛下,请把文书拿我一看。”武帝略一摆手,那太监急忙把牛角奉上,司马相如捧看一会,高声朗读出来。
原来那文中之意是说汉朝虽地在物博,但文治武功都不行,而他们匈奴昆仑神才是上天的主宰,匈奴子弟骁勇无敌,汉室若能降伏大赠贡物尚能免一难,否则大军攻至将国破家亡,鸡犬不留。
司马相如刚念完,武帝已脸色铁黑,这是什么祭文,果然是战书,无意中倒让汉武帝给言中了,只是没想到匈奴如此自大目中无人。朝庭百官听毕也义愤填膺,满脸怒色,连那平日支持和议的大臣也转而生怒。
见百官纷乱,武帝摆手道:“众卿安静!”再转而面向司马相如道:“司马相如,若联叫你回复国文一封,可能否?”司马相如躬身道:“当然可以,小事一桩,且为国效力是应该的,小民定尽力。”
“好,联命你立即修国书一封,也用那匈奴丑文回敬,内容你来拟,总之警告它们休得张狂,否则我大汉也必不客气。”武帝振言道。“诺,草民遵令。”司马相如退下后挽起衣袖立地思索,待东西备好后旋即在那太监递上的帛锦上龙飞凤舞地狂书起来。朝殿一时皆注目旁观,神情肃穆。
也只片刻,司马相如已写好,望了一眼武帝与匈奴使者,捧起大声朗诵起来。其言是说我大汉如今兵多将广,勇士如云,藏龙卧虎,君臣一心,举国拥戴,若匈奴胆敢再随意进犯,定叫它抱头鼠窜,大败而归。
武帝听得击节叫好,众臣也眉开眼笑,听得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兴奋不已,轰然鼓掌。再看那匈奴来使,已气焰大减,呆立无言。
再说那司马相如为何由不愿为君效力而后转为义正词严,挺身而出呢?原来这都归那东方朔之功。那东方朔想得一计向武帝言明,却是唤人至街上向百姓大声传播匈奴认为大汉无一真有文才之士,连那司马相如也如此,甚至说匈奴人觉得司马相如写的《长门赋》是最烂的文章,狗屁不通。
司马相如对己之才一向自负,听得家人转告街上传言,只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决定上朝面圣,才使得匈奴此谋得挫,只能寄望那第二件“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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