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天异常短暂又异常漫长。日间李俶总会陪着她在郡内外游赏。她曾屹立金城关城楼观边城威武气象万千也登过郡南五泉山过崇庆寺、千佛阁千年古刹幽雅静谧。只有在夜间李俶出去议事后她独卧床塌算计着风生衣秘押阿布思回京路程等待李俶归来才是无比的煎熬耿耿长夜心事连红蕊和素瓷亦不能诉。李俶已经十分体恤怕打扰她另改了地方与陈周等人议事又知她夜夜等他归来总是尽量简化缩短时间匆匆赶回陪她入眠。得此夫婿夫复何求。
“素瓷先去睡吧不用等了。”沈珍珠笑着摇醒趴在床案上打盹的素瓷。素瓷揉把眼睛四处看看道:“怎么殿下还没回来。”
沈珍珠道:“殿下今日会回来晚些你看你现在虽然是夏季但这金城郡早晚凉爽你的手脚都冰冷了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素瓷略搓搓手踌躇着向外走去方走到门口又回头犹犹豫豫的对沈珍珠道:“小姐我知道现时和往日不同有些事不该问的当是不问不管。可我见小姐近日忧心忡忡憔悴许多小姐要当心自己身子啊。”沈珍珠心并头一热答道:“好素瓷没有事。”素瓷听了又回身为沈珍珠倒了杯热茶侍候着她喝了才走。
沈珍珠吹了烛火和衣躺下心中有事只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寐了不到一刻钟听得房门“卡”的极微细响声睁眼起身柔声道:“俶你回来了。”却没有听到李俶惯常的回答声“查”面前火光一闪双目不适应突来的光亮她几乎睁不开眼。当眼瞳适应光线之后一声轻喊自她口中溢出:“啊安二哥!”
来人正是安庆绪他一口吹熄了手中火折子曲身蹲在床侧。
“安二哥你怎么来了这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大胆的闯进侍从林立的驿馆这安庆绪是犯了什么糊涂远远的跑来金城郡别是又为了摹容林致的事来烦她她可帮不了忙。
他忽的一把攫住她的手“跟我走!”她唬了一跳用力想抽手而出他的手腕如同铁箍纹丝不动。她又急又气沉声喝骂道:“什么神经有什么事明日白天再说我现在能跟你去哪里?俶就要回来了。”
“珍珠我要你!”安庆绪等她骂完定定的说道三个字如电闪雷鸣、净空霹雳把沈珍珠震得头昏眼花虽然夜晚深沉没有月光仍可见安庆绪双目仿佛燃烧一团火焰狂野中带着不羁她的心不受节制的乱跳。
“珍珠这辈子我只要你。我想了一个多月、矛盾了一个多月。从京城跟着你到金城郡。你登山游寺我都远远的跟着看着。今天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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