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压下怒火不动声色道:“你怎知你家小姐定是跟着安庆绪走了不是旁的原因。”萱草答道:“王妃且想想由咱们王府至广平王府不过一箭之地街市之中人声鼎沸我家小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若是强人来掳哪里会不惊动旁人。唯有自愿跟人走的才会这般无声无息。再说奴婢在这两日寻找小姐中偶然听说安府也正在四处寻找安二公子。”
这可真是巧了沈珍珠心里笑又问:“那既如此你找我想要我怎样救你家小姐。”
萱草道:“奴婢思来想去为救小姐之命只有一是请王妃想法找到安二公子和小姐劝说小姐回王府;二是若小姐执意不回王府或是找不着他们恳请王妃出面向我家王爷解释明白小姐与安二公子青梅竹马王爷通情达理听了解释虽然伤心但不至于回禀圣上和太子让小姐背上不贞不节之名阖府上下难逃噩运。”
思虑周全是个厉害婢女。知道以自身婢女卑微身份向李倓诬言慕容林致与安庆绪之事李倓十有九成不会信反而会对她起疑心便编了套花言巧语让自己去跟李倓说李倓对别人的话未必信但对她沈珍珠的话定会当真。这萱草用心歹毒之甚真是前所未闻。只是也忒小看她沈珍珠了沈珍珠岂是任人随意摆弄的。慢着慢着口说无凭只怕这萱草身上还有物证沈珍珠已笑吟吟将她搀起说道:“只是你家小姐与安庆绪之事并无任何凭证教我怎么空口白话的与建宁王说?”
萱草听了已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上道:“这里有安庆绪写给我家小姐的书信一封小姐一看便知。”匆匆一瞥倒真象是安庆绪笔迹却决计属于仿造以安庆绪之性情再怎么着也难有提笔写信之兴致。乃点头对萱草道:“你且回去吧我找个时机去给建宁王讲。”萱草面上笑意几乎掩饰不住磕头谢恩才走。
“红蕊快跟住她看她出府后去哪里。”眼见萱草身影消失廊外沈珍珠急吩咐已回的红蕊。
自坐房中思索半晌仍是不得要领。萱草背后无疑有人且许了她在建宁王府登堂入室的好处正对了她的心思那此人是谁?慕容林致与安庆绪同时失踪意味着什么?
左等右等红蕊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报道:“那萱草出了府门后七弯八拐让我跟得好不辛苦最后并没有直接回建宁王府而入了胜业坊一家茶馆。我也忙跟进去哪晓得茶馆上下不见她的踪影只得叫了一碗茶耐心等候过了半晌才见她由茶馆内室低头走出。”沈珍珠心想这必是接头之所乃对红蕊道:“走咱们再去那茶馆瞧瞧。”红蕊方才只知跟踪萱草不知端的此时听了沈珍珠的述说不禁义愤填膺只恨方才没有将那茶馆情形探听清楚。
二人略略商议改了装束。沈珍珠扮作一清俊书生红蕊改了先前男装扮作书僮仍怕再去那茶馆被认出洗尽铅华不说且在炉火上熏染一番弄得面上有烟土之色才作罢。
由沈府后门出不过半个时辰主仆二人已至胜业坊。红蕊指着前方悄声道:“小姐快看就是这家茶馆。”
但见面前旌旗当风飘扬双层茶馆匾额上书“香茗居”三字气派煌煌。进入茶馆一股子暖流迎面而来见茶馆阔大无比一层厅堂人满为患茶楼四角均支以炭火暖气由此而来。并不见粗使小二乐颠颠跑过招呼却是一眉目俊俏的少女上前揖礼道:“二位客官请上座。”声音柔软细致迫得沈珍珠二人不由自主抬脚随她往内走。那少女又细细的问她们是否要入二楼的雅席沈珍珠想着在雅室内不好观察茶馆动静便回说“不必”。二层大厅只疏疏落落坐了三四桌不足十人自得其乐的品茶。她自择了二楼一座位与红蕊相对坐下该座正可一窥茶馆两层大半部位动向。
甫一坐下那少女已问道:“请问二位客官要用什么茶?”沈珍珠一怔反问:“可有些什么茶品?”少女莞尔一笑:“二位客官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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