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诛之——众将士——将他拿下——”话音未落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仿佛是安庆绪属下一名侍卫已被砍翻下马接着又是连声惨叫安庆绪长剑挥去人仰马翻激起一片血雨。
沈珍珠转过头不忍再看。
安庆绪再是武艺盖世又怎敌千军万马?
身后有人喊着:“那定是安庆绪的家眷别让她跑了!——”顿时有十余骑追赶上来。两名侍卫弯弓搭箭射人先射马追在前头的几骑应声落地正好挡住后面几骑去路行动稍稍受阻沈珍珠等五骑乘势跃进入小道暂且将追兵拉下一段距离。
三月的风萧萧作寒夹带着山岭树木的苦涩气味刮到脸上有如割裂般的疼痛。
沈珍珠纵马狂奔恍惚中杀戮之音不绝于耳。
人与人之间杀戮是永远无法停止的。
她只能纵马狂奔只望这奔跑无停无止在这无停无止的奔纵中能够湮灭思考湮灭过去与未来湮灭时间。
“快看快看!”
一名侍卫突然在身边狂呼着。
她与四名侍卫都不由自主的勒马止步。
东北方向一股烈火浓烟朝天冒去烧得半边天空如抹红霞竟有一种悲壮的惨烈。
这里离邺城有多远?砍杀声仍旧远播而至如洪水奔腾似震雷轰响在山岭间滚动不已朝着远方震动过去。这场战斗必是无比的激烈固然是比少敌众以弱敌强。
五人都凝伫不动听那砍杀声愈来愈弱愈来愈低……
火势望天而冲浓烟滚尘日上这场火该要烧数日数夜。
“陛下陛下!——”先前那名狂呼的侍卫哭嚎着滚倒下马朝邺城方向跪伏叩拜。
其他三名侍卫也纷纷下马跪拜。
沈珍珠昂眺望心中一片冰凉。
别矣安庆绪。
若有来生我宁愿你永远是太湖边扁舟上的安二哥。
或者我宁愿从未与你相识。
你从未落入湖中我从未去救你李俶亦从未救过我。
生命是一条锁链环环相息。
我们都只是其中微弱的一环。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改天换地然而我们所能改变的其实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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