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作罢吧。”默延啜握她的手骤然加紧她轻轻“啊”了声见默延啜抿嘴直视前方脸上忽的抽搐了下那神情既似在极力压制着苦痛又象有什么话强忍不。
她愧疚不已道:“是我不对你责骂我几句吧也让我心里好受些。”缓缓将手抽回默延啜倏的伸臂捉住她的皓腕凝目她良久方若回神说道:“你误会了。我方才是在想:回纥你举目无亲怕不怕?”
沈珍珠勉力笑道:“有你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默延啜也慢慢自顾自的笑起来往前边走边说:“是啊我真是高兴得昏头了恩我是说若有一日我死了、不在了你在回纥举目无亲那该怎么办?”
沈珍珠只觉胸口仿若有人用大磬敲了一下咚的一声乱跳抬头道:“你说什么?!”
默延啜呵呵大笑:“你看你我不过随意顽笑几句就当真了!我会这般容易死?”
沈珍珠见他笑容酣畅方定下心笑道:“可不正是?你是回纥的大英雄光耀千秋的大汗哪里会这样容易不在了!”
默延啜更是放声大笑:“那你可更要好好的陪着我这光耀古今的可汗小心我有一日忽然不见了你可莫要后悔终生!”
雨渐渐停了默延啜扶她上马将马匹上随带的水囊递与她饮水解渴。这个洞穴在绿洲西北方向甚是隐密。昨夜沈珍珠一人纵马先行默延啜开先还未太在意后来一行人回至房舍才知沈珍珠尚未归来这才犯急分头寻找。待现沈珍珠丢弃的马匹默延啜更为慌张生恐沈珍珠一时想不开酿出大事。因大雨冲洗掉沈珍珠的足迹且西方原野甚大众人兜兜转转反而各自走散。默延啜虽知这个山洞但想着沈珍珠有意躲避且山洞洞口隐蔽她多半不会到洞口中及至今日拂晓后雨下得稍小他现李豫所用马匹在洞穴外这才寻觅进来。
待沈珍珠饮完水默延啜笑着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哲米依已经到了!”
沈珍珠一直是强作欢笑此际才真正稍稍展颜:“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十几日么?”
默延啜笑道:“这个傻丫头一收到我派人送出的信急得不得了一样携带着夫君日夜兼程的就赶来了。”哲米依虽成婚多年且已产下一女但在默延啜眼中口里永远只是当年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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