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第十日进入广阔的草原复改为昼行夜伏。从特尔里至哈刺巴刺合孙的路程与当年沈珍珠所走非是同一条路少见高山峡谷多为草原和丘陵间或有小沙漠。沿途所见回纥百姓的毡帐星罗散布草原壮阔天野相接与前月初入草原风光又有不同当真处处都可印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千古绝唱。
默延啜常与李豫并辔而行在前沈珍珠与哲米诊则秤不离砣。东宫侍卫、内飞龙使虽与这些回纥兵丁语言不通然一路甘苦与共的行将过来相处已十分融洽。
至十五日后有哈刺巴刺合孙的使者快马加鞭潜来向默延啜汇报形势。听那使者的禀报默延啜眉头越拧越紧不时大声喝斥使者。哲米依深有忧色见沈珍珠听不懂解释道:“叶护已陈兵于哈刺巴刺合孙城西二十里处可汗一直令詹可明莫急莫躁与援军只管紧闭城门、做好城外防守待他至王庭后再作分较。可詹可明忍耐不住挑衅竟然也将大部兵马阵列城外与叶护成对峙之势!现下叶护想也无必胜把握尚未开仗可是形势微妙一触即无怪可汗这样焦急。”
已有通译将默延啜所言转述给李豫李豫也深自忧虑。叶护掳掠李婼必有用意只怕真的开战会拿李婼作先锋威胁移地建一方道:“可汗形势危急我们须得加紧赶路。”默延啜点头:“我正有此意。”顿莫贺在旁一听唤了声“可汗”倒是想劝谏什么默延啜严厉的扫他一眼顿莫贺只得将后面的话吞进肚中。
于是由这日开始行程改作行两日、歇一夜。第二日晚间安营扎帐后默延啜不请自到沈珍珠与哲米依的毡帐。这一路行来默延啜有意避讳般连话也从不多和沈珍珠说更别说这样的突如其来。哲米依一看说声“我去找承宷”一晃眼就不见了。
默延啜席地而坐将弯刀置地笑对沈珍珠道:“怎么样还撑得住么?”
沈珍珠自从两年多前病被慕容林致治愈后自觉身骨强健大异往常常常暗自赞叹林致医术精妙竟让昔日病怏怏的她又回复往常的强健。这次辗转数月由吴兴至回纥一直是连番赶路辛苦难与人提然她居然可以支撑到现在连自己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现在这般骑马驰骋终日确实极累但绝不能因自己之故拖延大队人马行程便作若无其事状笑谓无事。见默延啜深有倦色温言道:“你也得好好保重才是。”
默延啜一笑:“身为可汗我的命也不单单属于我自己。”只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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