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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珠与哲米依所骑马匹都是精选的良驹故而她二人跟随大部人马体力不支然胜在马匹争气一直尚能勉强跟上不拖后腿。李豫偶尔皱眉回看她二人几眼李承宷倒是回马戏谑道:“这便是恁强跟着男人行军的后果!”哲米依眼圈顿时红了李承宷连连直吞舌头说道:“算我没说没说——”飞也似的骑马跑了哲米依兀自不快许久。
日头渐高碧空如洗广袤草原翠色流淌无际无涯低矮的山丘连绵起伏雄鹰低空盘旋。极目远眺隐约可见哈刺巴刺合孙巍峨耸立的王宫在雪青色的山脉的衬托下雄伟壮观竟有几分海市蜃楼的虚幻。这高达二十余丈的王宫可谓回纥汗国的标志也是一切争执与阴谋的祸端。
再行不足半个时辰由北侧绕过哈刺巴刺合孙城战鼓号角声扑天盖地默延啜举手示意队伍行进的度稍缓眼前景物也是一变穿行过小片胡杨木树林遥遥看到有山丘正挡住前路。战鼓声便隔着这山丘振聋聩的传过来。
默延啜率先下马大步朝山丘行去顿莫贺与李豫也随后跟着。
三人爬上山顶隐匿于沙堆后。
朝下展目入眼旌旗猎猎左侧数百面镶着金色牙边的大旗迎风招展詹可明身着黑甲胯下战马膘悍雄风凛凛巡逡于阵列最前方身后数以万计黑装士卒龙虎精神回纥人作战不喜穿着甲胄都是身着束腰紧身的常装。正中王旗下设座默延啜方仅十一岁的儿子移地建虽满面稚气却端坐在与身量极不相称的石椅中岿然不动。默延啜低赞道:“好儿子!”
相隔近一里之距的右方在数名领模样的回纥人簇拥中叶护骑汗血马举动间阴郁沉稳毫无得意狂傲之态身后的士卒服饰或为蓝色或是青色一时倒没看到李婼身影。
詹可明近几年被委以重任至默延啜“薨逝”前与叶护分别被拜为左右丁卢相当于大唐的左右相煞是位高权重。他已得默延啜指令只可拖延万万不能与叶护开战。他身为默延啜护卫多年早练就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加之其性急且性情暴躁回纥人人敬默延啜也是人人均怕詹可明叶护前番多次挑衅和突袭有詹可明压阵均无功而返。
顿莫贺低声道:“咱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幸好没有开战。”
默延啜道:“这是叶护这小子还在等援兵你瞧他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那眼角却暗地里不时朝南面瞅咱们这边有胡咄葛氏协助士卒向来训练有素他最清楚不过。现在没有必胜把握等援兵一到必会立时难。”
顿莫贺惊道:“这蓝、青两色的士卒分别是德里克、药勿葛的难道还有其他部族也被叶护说动?”
默延啜蔑笑:“来齐了最好!”
李豫道:“那依可汗之见他的援兵什么时候会到?”
默延啜正欲回答却听鼓角之声乍歇叶护与詹可明已两相对辩大声争论起来。叶护骂移地建篡位夺权詹可明回斥叶护狼子野心引得身后的将领士卒各为其主纷纷叫嚷助阵。
默延啜眉心一转断然道:“快叶护援兵将至。”顺势一滚由山丘滑下飞奔几步一跃上马长拉马缰对众人招手道:“按原定谋划听我号令行动!”说话间不觉与沈珍珠投来的目光相撞。电掠鸿飞般一瞥瞬息风华沈珍珠却觉有海浪般澎湃的力量汹涌而至屏息而无法言语他已生生的扭过头去。
顿莫贺稍后由山丘滑下此际连滚带爬般扑上来紧紧拉住默延啜马匹的辔头涕泪交加跪倒在地唤道:“可汗不让顿莫贺替你去!”
默延啜横目不怒自威扬起马鞭“哗”的抽到顿莫贺背上一脚踹开顿莫贺喝道“走”率先放马冲上后面众骑浩荡如旋风紧随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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