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体谅我一二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此生我心中惟有你难道还不够?”
沈珍珠扭过头咬牙决然道:“不够!你可知灰心的滋味我对你早已心灰若死。默延啜虽死却会永存于我心中。你为何不肯放开我?自那日你赐我自尽我与你便再无关系你回大唐后尽可以对太上皇和皇上说沈珍珠已死莫让我空占着这虚位!”
“住口!”李豫厉声喝道上前一把拽她下床:“就算你不肯跟我回去我也绝不能容我的骨肉飘泊在外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回长安!”
“放手”沈珍珠大力挣脱然而他手如铁箍头也不回强拖着她眼看就要走出房间。她一急张嘴便照着他的手背咬下去。李豫手上吃痛仍不松手反倒回身死死搂住她腰肢急促间只听得自己的喘息“好你今日任打任骂是我负你只要你能泄了心中这口怨气尽管动手!”
话音未落“啪”的脆响沈珍珠扬手掴他一掌隔得这样近他猝然不防面颊火灼般刺痛她扬视他他双目熠熠一瞬不瞬看她毫无退避之意。她终于横了心拼尽全力扬手又是一掌掴去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淌下。掴完这掌沈珍珠顿觉全身失力缓缓垂手李豫倒似松了口气放松她的腰肢任她退闪数步。
沈珍珠稳住身形微微合目终决然抬头匝地有声的对他说道:“你若觉得亏欠于我今日我悉数向你讨还了。你我再无相欠我与你恩断义绝。你休要再强迫我!”言毕大力推开房门自己先迈了出去。
天色阴沉但听绵绵密密的吟诵之音夹伴着铃声、铁石器具碰撞声由王宫四面八方涌来那吟诵之音时而粗毫时而高亢伴音沉重和谐。沈珍珠再复悲由心起她听说过一些回纥的习俗便知这是萨满在为默延啜吟诵送葬词。
“不是你说断便能断!”良久李豫在她身后齿冷音寒的甩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沈珍珠伫立房前不知多久聆听萨满吟诵之音默延啜宛若行走于风云之中未曾离开。长相思摧心肝。
“夫人。”有人走至面前垂见礼是顿莫贺。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与沈珍珠:“夫人这是可汗留与你的。”沈珍珠心中一突忙的接过原来是合折为二指宽的小纸条她不知到底是什么心头只怦怦乱跳匆匆展开纸是硬黄纸光泽莹润默延啜墨润饱满上面只书了三个汉字:
“程元振。”
“程元振?”沈珍珠脑中灵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我们先以他母亲的性命相威胁再以他的名声胁迫他才肯与我们相通谋杀唐皇后助我们将你带至只斤泽。”顿莫贺看沈珍珠一眼慢吞吞的说道“可汗说程元振也算难得的人物虽然做过这两件事到底没危害过你与唐太子殿下当可善加利用。今后如何但凭你处置吧。”
沈珍珠这才明白。
程元振竟然是与回纥相通的人。
谋杀张皇后一事除却他有谁能更清楚皇后的行踪?而行刺后又有谁最有便利取得那枚箭羽?
入回纥后士卒相继失踪若无人内应顿莫贺岂能这样容易成事?
“叶护一直与大唐张皇后暗中往来当日刺杀张皇后不成就是他告的密。叶护虽然已死但可汗曾叮嘱过若夫人愿随太子回长安须得加倍提防皇后。”说完这句顿莫贺再度垂一揖转身离开。
这就是默延啜。进与退取与舍他早已一一为她部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