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胖胖,头发稀疏老头子。记忆中,这个老头是我们村的村长,同样也是我爷爷的堂兄弟,我叫他六爷爷。
“六爷爷!”
“哎,乖孩子。”
见我叫他,六爷爷的笑容有些奇怪,掉了牙的嘴一咧开,就好像划到脖子根一样。
我心里没由来一阵紧张,只听六爷爷对奶奶说:“二嫂子,吴生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老把他圈在屋里干什么?”
“老六,我知道你想说啥,我就这一个孙子,这事我不同意!”
奶奶的语气异常坚决,她就像是护犊子把我拽到身后,看他俩打哑谜似的,我就更疑惑了。
“六爷爷,到底是啥事啊?”
“哎,这是咱们村子的习俗,这么跟你说吧。秀玲是嫁进咱们村子里的,现在她枉死,按理说尸体是不能放在祠堂,只能放在家里的,而且还要赶在第二天日落的时候抬进棺谷。”
听六爷爷说着,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秀玲家的人都已经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村里总要有人给她守夜不是,论起辈分,她还是你的叔嫂啊!”
说着,老头子抹了把sh答答的眼角,卧槽,我终于明白奶奶为什么急匆匆拽我回家了,这老家伙,是在打我的主意啊。
然而六爷爷还没说完,“咳咳,原本抬棺的事,也安排在几个长房孙子头上的,所以,咳咳咳!”
话到后面,六爷爷已经咳的说不出话来,我眼皮子却直抽cu。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好想合起伙来一样,一个劲的给我堵在祠堂,等都客套完了,我才发现六爷爷早就不知去向。
这给我恶心的,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
阴天的夜,黑漆漆的,天气预报上说的雨并没有来,只是刮着一阵阵狂风。
回去的时候,奶奶一个劲的摇着头,“阿生,今晚你不该出来的,是我不好,没有把你拦住,让你跑到了祠堂里。”
“奶奶,不就是抬棺和守夜吗,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这事难不倒我。”
看奶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怕她愧疚,忙她放心,想不到奶奶却叹了口气,“秀玲家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可知道,她家人为什么会出事吗?”
我心头一梗,就听奶奶慢慢说道:“其实今天在祠堂里上吊的秀玲,就是村口老三的媳妇儿。他家日子原本过的挺殷实,只可惜老三儿子不听劝,动了祠堂啊!”
原来,就在上月,翻修祠堂的第一天晚上,老三儿子就疯了。
据旁边的村邻说,当天晚上,就听到老三家传出来一阵阵打闹声,当天晚上也没人在意,毕竟村里头吵架事情常有发生。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隔壁家跑去串门的时候,才发现老三家出事了。
可怜老三夫妻俩被人开肠破肚,拿铁钩子,挂在院子里的墙上。
院子里都被血腥味浸透了,而老三儿子却说着听不懂的胡话,就看他手拿着尖刀,一边蘸着血,一边在墙上面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符号。
很快,老三儿子疯掉的消息,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当时派出所还过来抓人的,可找遍了村子都没找到,结果却传出了老三儿子,在祠堂上吊的消息。
他是第一个吊死的人!
听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进祠堂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个老伯说的话,“秀玲是第四个人,还有两个呢?”
奶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她本来想瞒着我的,看情形也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道:“我不说出来,只是怕你害怕,其实还有两个,就是老三夫妻倆!”
“什么?”
我脚下仿佛被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老三夫妻不是被开肠破肚了吗?怎么可能又吊死在祠堂?
难不成,死去的尸体都活了,自己跑去祠堂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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