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小，这世界于他来说，便是空无一物！
叶小小闻言笑道：“哈哈，老祖母也这么说的，她说用不着，失宠了大不了她就带着龙头拐杖去求皇上，放小小回家，老祖母说，她养我，她若不在了，便让大哥养我，反正没有大哥，小小还有二哥、三哥……”
小人儿又扒拉着指头，一点点的数了起来。
“你不会失宠的。”封君然侧头看过来，灶炉里面，柴木发出一声脆响，几点火星迸出来，划过男人冷峻的面颊，照亮了那两点漆黑的颜色。
叶小小就这么看着，火光下的男人冷峻之际，美艳至极，半边火光温热灼人，半边清冷寒若冰霜，这样的极致偏偏都体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却不会显得突兀，只会让人觉得美，世上独一无二的惊艳之美。
小人儿呆了呆，这才移开视线，烧火棍戳着灶炉里面的火苗：“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眸子跟着暗了暗：“那你为何又不信？”
小人儿闻言撑着下巴，一脸苦恼的看着那跃动的火苗。
为何不信？因为老祖宗的书里说的不是么，自古无情帝王家……
“因为……所有的皇帝都是妻妾成群，而且……我也总有老的那一天，但世上美艳的女子却如同繁盛的花，年年花开，年年娇艳。”
叶小小淡淡的说着，脸上没了明快的笑容，却偏偏多了几分苦涩。
封君然抿了唇，眸子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午门外，那个被他凌迟的女人的呼喊，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封君然，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爱，永远都得不到幸福！生生世世，生生世世！
报应？可于他封君然的报应，为何要落在小小的身上？
于是男人猛地撑开眼皮，火光下，那双细长清冷的眸子里泛点阴狠的颜色。
所以，他不甘心，他永不屈服，于他身上的苦难，他愿意当做报应当做诅咒来承受，但是小小不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君君，水烧好了，不用拉了。”
耳边响起小人儿淡淡的声音，封君然点了点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打了水灌入浴桶，男人试了试浴桶里水的温度，才道：“好了，洗吧。”
“那你……”叶小小眨眨眼，看着冷峻却温柔的人。
“我去屏风后面，有事便喊我。”
“额……”
话说君君，你不是应该出去的么？
见小人儿愣愣的立在浴桶边看着自己却没有动，封君然忍不住挑眉：“不然……我给你洗？”
“……”
小丫头径直红了脸，伸手将他推出去，还忍不住吩咐：“不许偷看，还有，我不让你进不许进来啊，好歹我也是一等公家的嫡女，可为什么最后一个仆人都没有了啊……”
小人儿在里面吧啦吧啦的发着牢骚，封君然却不会觉得聒噪，只扬起唇角，微微一笑，慢慢的坐到小榻上，随手取了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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