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道:“她配不上你,不过是别人的小妾……”
话还没说完,封君然便慢慢的抬起头来,冰冷的面具遮住了此人的表情,即便看不见,但是詹静还是有些胆怯了,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就像毒蛇的眸子一样冷冷的盯着自己,让她打从后即被窜上一股子凉意。
风还在继续吹刮着,哗啦啦的卷着落叶自二人身边划过,风吹乱了詹静毛糙的头发,更吹得她摇摆不定。
而就在此时,男人慢慢的迈开腿,一步一步,异常坚定的走在风中,一黑的长发张扬飞舞,恣意潇洒。
然而就在詹静以为这个男人就会这么离开的时候,她忽而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提起来,直接按在了树干上。
“藤……藤哥!”
詹静一脸惊讶的看着男人,满脸的恐惧。
而封君然却淡漠道:“妾?那也是我封君然的妾,这世上敢动她的人,下场只有死!”
暗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但是这一字一句的飘进耳朵里,却让詹静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这个人是谁?是那个藤哥么?好可怕啊,好可怕!
见到詹静害怕了,封君然这才随手把人丢在地上,而后掏出帕子,静静的擦拭着自己每一根手指。
“另外,若是我听到半点有关小丫头的半点谣言,第一个饶不过的,便是你!”
说完了,手帕随手一丢,男人迈步而去,背影冷硬淡漠,只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依旧飘散在风里。
詹静已经被吓得站不起来了,她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戴着面具,明明看不到五官,可为什么她却好像能清晰的看到这个人的怒意一般,且还吓得双腿发软,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村子,村里的人也不过才刚起,各自背着农具下地,堂兄家的屋门也才打开,詹洪带着那个贱女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慢腾腾的往这边走来。
詹静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她不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被别人看到,更不想这副模样,被那个叶小小看到!
于是她咬着牙站起来,迅速绕过田垄,从后面踉跄着,奔回了自己家中。
而地里,老乡们开始整理麦子留下的根茎,一个个的刨出来,丢到一边,整理好地面,而后等着再撒上别的种子。
封君然依旧坐在田垄边做架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做了三个,现在都连在一起,竖在路边。
叶小小依旧给男人捡木头,只是递过来的时候,小人儿的面颊会忍不住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封君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而后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古人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确是真的。
于是他便愈发高兴的垂下头去,继续做着架子。
“藤哥,你要把架子连到田垄尽头的槐树林子里么?”叶小小抬头看看,只觉得这条通往槐树林的路好远。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
“做了架子干什么呢?”小人儿忽闪着大眼睛,白嫩的面颊微红。
“种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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