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尽管他出了“呀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往下面掉去可是由于掉下去的人是基修所以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中途基修挥起魔杖以“漂浮(levitation)”魔法浮了起来总算避免了生命危险。
露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看见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从亚尔比昂逃出来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侯自己是在装睡。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要装睡呢?
虽然露易丝想到或许是因为喜欢他但却不想承认。不管怎么说.才人只是自己的使魔而且不是贵族。对非贵族的人怀有情意这种事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贵族和平民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对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露易丝来说内心的这种动摇。只会让她感到困惑而已。一旦在他的身旁就连确认这种感情是真是假的余力都没有。
结果.看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露易丝用生气的口吻说道:
“你、你要是随便碰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你差点就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着脸说道。
“基修掉下去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基修嘛。”
露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道。
“那、那个虽然那家伙掉下去了是没关系但要是你掉下去了就麻烦了吧。又不会用魔法。”
“你只不过是个使魔嘛竟然要侮辱主人?”
露易丝哼了一声就扭过脸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而且还这么不分尊卑。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露易丝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却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不仅如此.她还仿佛把身心都托付于他似的挨在才人身上。不过脸依然还是扭过了一边。才人偷偷地瞧了一眼露易丝的脸。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桃色轻轻地咬着如雏菊般惹人怜爱的下唇。虽然安丽埃塔也很美丽……可是露易丝的确很可爱才人心里这样想着。他确认了一下绕在她腰上的手这才现一一这样的腰围恐怕就只有我大腿那么粗吧?
正当他们表情生硬地挨在一起的时侯琪尔可回过头来惊讶地嘟哝道:
“你们呀是什么时侯好起来的?”
露易丝仿佛回过神来似的一下子红起了脸狠狠地把才人踹了出去。
“谁跟他好起来了嘛!真是傻瓜!”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去。正在百~万\小!说的塔芭莎很不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漂浮(levitation)”魔法。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好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他正一脸怒气地走在路上。这里似乎是贯穿草原的一个小城镇。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的装腔作势口吻向才人间道:
“你也掉下来了么。”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道。
“被踹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我们么。”
才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在蓝天上的风龙越飞越远了。
“……看来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那么走路好了。嘿走上半天的话应该就会到了。”
基修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禁在内心想道这家伙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对了我说你啊那个其实……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你就告诉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人造玫瑰花一边向才人询问道。
“什么嘛。”
“公主殿下她……那个、有没有说过跟我有关的什么事?比
如很可靠啦、干得不错啦日后要追加什么赏赐的消息?还有
她有没有托你带来邀我密会的信……?”
才人不由得感到基修有点可怜。安丽埃塔甚至连基修的
“基”字也没有说过。
“走吧。”
才人装作没听到开始大步往前走。基修慌忙从后面追上
来。
“那个.难道没有说什么吗?”
“好啦.我们走吧。这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我说你啊公主殿下她有没有对我的事……”
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两人向着魔法学院的方向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尔城如今却呈现出一片废墟景象。那是令活下来的人感到绝望、如同在鞭打死者尸体般的惨状。城墙由于多次的炮击和魔法攻击变成了瓦砾的小山到处
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焦黑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然不多叛军-不现在亚尔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叛军“光复同盟军”业已成为亚尔比昂的新政府一一的损伤却大大出了预计。与为数三百的王军对阵损害为两干。如果加上受伤者的话就总共四千。如果只看死伤者的数目的话可真不知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6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动进攻。蜂拥而至的光复同盟军的先锋部队由于遭到了多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攻击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內侧原本坚固的城池马上就会变得脆弱无比。构成王军的大多是魔法师根本就没有用于护卫的兵力。王军的魔法师们被如同成群结队的蝼蚁般的光复同盟军的无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歼灭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然而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王军一直坚持着战斗直到最后一名士兵阵亡。
也就是说在亚尔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尔攻城战中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阵给敌方造成了己方兵力十倍以上重创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在充满了尸体和瓦砾的废墟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正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在亚尔比昂很罕见的托里斯汀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就是瓦尔德。
在他身旁是一个女性魔法师头上戴着深深盖过脸面的连衣帽。
此人正是土块之芙卡她从拉罗谢尔乘船来到了亚尔比昂。昨晚她在亚尔比昂都伦迪纽姆的酒馆跟瓦尔德会合.来到了这纽卡斯尔的战场废墟。
周围的光复同盟军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寻找金币的那一群入出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扛着长枪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本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一现魔杖就大声嚷闹。
芙卡一脸不快地看着他们粗野的言行举止咂了一下嘴。
察觉到芙卡的表情瓦尔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土块。你不打算像那些家伙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手里夺取财宝不正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你別把我跟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来看好不好.我可没有兴趣从尸体上搜刮宝石。”
“也就是说.盗贼也有着盜贼的美学么。”
瓦尔德笑道。
“我对现成的饭菜没有兴趣。我只是喜欢看到那些被盗取了重要宝石的贵族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而已。这些家伙……”
关卡斜眼瞥了一眼王军的魔法师们的尸体.
“现在已经连慌张也做不到了嘛。”
“亚尔比昂的王族党派不就是你的仇人么?你的家名不就是在王家的名义下被侮辱了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卡点了点头以一种冷漠的、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回答道:“是啊的确是那么回事。”
说完.她把视线投向瓦尔德。他的左臂在上臂中间的位置被切断了。里面空荡荡的制服袖子正轻轻地随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了一场相当惨烈的苦战呢。”
瓦尔德以一成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用一只手臂和维尔斯的性命交换的话也算是很便宜了。”
“那个‘纲达鲁乌’还真了不起呢竟然砍下了你这个风系统四方级别魔法师的手臂呀。”
“我以为是平民.所以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大泥人偶也干掉了。不过呢身在这座城里的话恐怕是没法活下来啦。”
听芙卡这么一说瓦尔德不禁露出了冷峻的笑容。
“即便是纲达鲁乌毕竟也是人嘛。我也没听到攻城部队有跟这样的人物陷入苦战的报告。那家伙在跟我之间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恐怕已经成了个普通的平民了吧。那个消灭了纲达鲁乌的士兵大概也没察觉到那就是传说中的使魔啦。”
芙卡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叫做什么才人的、打扮怪异的少年形象。他难道是那么简单就会死掉的家伙么?
“那么你说的那封什么信在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露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维尔斯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已经是座瓦砾的小山……哼.那封信就放在拉.瓦利埃尔那个小丫头——你的原配未婚妻的口袋里吧?”
“没错。”
“见死不救?你不爱她了么?”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地板上见到赫然敞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岤芙卡连忙把瓦尔德叫来。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来向芙卡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脸感觉到了从洞岤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
“莫非拉.瓦利埃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就是挖了这个洞跑掉了?”
芙卡说道。
肯定就是这样了!瓦尔德的脸马上因愤怒而扭曲了。
“要进去追他们么?”
“没用的。既然里面有风吹来就应该是被打通了的。”
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说道。看见他这副模样芙卡莞然一笑。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跟魔法人偶一样没感情的家伙呢……看来有时侯还是会喜怒形于色么?”
“少拿我开玩笑。”
瓦尔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有人从远处向他们打招呼。
那是一个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先生!那封信找到了么?就是安丽埃塔写给维尔斯的那个什么来着、应该说是情书吧……那个阻止格尔马尼亚跟托里斯汀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回应了那个人。
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帽子身上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眼看去就像个圣职者般的打扮。可是言谈举止却很轻松似乎是个军入一般。在高高的
鹰勾鼻子上.是一双充满了理智的碧眼。从帽子的边沿出露出了卷曲的金。
“阁下.信好像是穿过从这个洞溜走了。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单膝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被称呼作阁下的男人露出了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说什么啊子爵!你做得很出色!你不是消灭了敌方的一员勇将么!你看在那里沉睡着的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唯尔斯皇太子吗?这已经是值得自豪的事了!那是你的功劳!虽
说他一直讨厌孤……但这样子一看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反而感到一种奇妙的友情呢。啊对了。如果死了的话无论是谁都可以称为朋友吧。”
瓦尔德察觉到这句话最后所蕴含的讽刺意味脸不由得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再次向自己的一上司谢罪。
‘‘可是我没有拿到阁下所希望的安丽埃塔的信任务失败了。我实在辜负了阁下的期待。”
“你无需在意。比起阻止同盟确实地干掉维尔斯才是大事。所谓理想是必须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前进才能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卡。
“子爵。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吧。孤尚未脱离神职.不太方便跟女性说话呢。”
芙卡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瓦尔德向他低头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他释放出一种奇妙的气息——从长袍的缝隙间飘荡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瓦尔德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介绍芙卡道:
“她就是曾经令托里斯汀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卡了阁下。”
“噢噢这自然是早有耳闻了!可以跟你见面实在荣幸桑斯戈达小姐。”
被他这样叫出了曾经舍弃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由得微笑道:
“是您把我的名字告诉瓦尔德的吧?”
“当然了我对亚尔比昂所有的贵族都有所了解。包括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这都是在管理教区的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差点忘了打招呼了。”
男人睁圆了眼睛把手放在胸前:
“现任‘光复同盟军’总司令官的奧利弗。克伦威尔.本来只不过是一介主教而已不过籍由贵族议会的投票如今就任了总司令官之位不得不权尽绵薄之力了。尽管身为
侍奉始祖普里米尔的神职人员但也请你们原谅我使用‘孤’这样的自称。因为要尽这绵薄之力是必须要有信任和权威的。”
“阁下如今已不仅仅是总司令官了。现在应该是亚尔比昂的.....”
“是皇帝。子爵。”
克伦威尔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改变。
“的确阻止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同盟乃孤所希望之事。但是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子爵。”
“阁下之深谋远虑我等凡人实是难以知晓。”
克伦威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他举起双手以夸张的姿态开始了演说。
“是‘团结’!铁一般的‘团结’!哈尔吉尼亚将由我等被挑选的贵族们团结在一起从那些令人忌讳的妖精们手里夺回圣地!那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所赋予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
‘团结’信任是最重要的。所以孤信任子爵、信任你。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小失败而加以责备。”
瓦尔德深深地低下了头。
“为了这伟大的使命始祖普里米尔赐予了孤以力量。”
芙卡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抖。力量?究竟他说的是什么力量呢?
“阁下.始祖所赋予阁下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赐教一二?”
陶醉于自己的演说中的克伦威尔继续以同样的口气说道:
“魔法的四大系统你都知道吧?桑斯戈达小姐。”
芙卡点了点头。那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就是火、风、水、土四大系统了。
“在那四大系统之上魔法之中还存在另一个系统。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使用的第零号系统。那是作为真实、根源、万物之祖的系统。”
“第零号系统……虚无?”
芙卡的脸色马上青了。那是现今已经失传的系统连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已经被隐没在传说之中了。难道说这个人懂得那个第零号系统吗?
“孤得到始祖授予了那种力量。正因为如此贵族议会的诸位议员才决定让孤来担任哈尔吉尼亚的皇帝。”
克伦威尔指着维尔斯的尸体。
“瓦尔德先生孤想要让维尔斯皇太子也成为孤的友人。他确实曾经是孤的最大敌人但正因为如此死了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你有什么意见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
“我对阁下的决定决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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