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所以,他一定会妥协,放了陆尚书和华将军回来。不过,因为陆尚书和华将军都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陆华两家。虽然我会吸引开李太师的大部分注意力,但他仍然不会忘记要对付你们的。
但是,只要我一天没落到李太师手里,他就一天不得安心,也不会有精力再来管你们两家了。所以,乘我还没被李太师抓住的空当,躲的远远的吧。等到我落入他手中,他再想找你们,那可就困难了。
为保险起见,华将军回府后,请先不要放李昱回去,先演一场戏给他看,故意让他知道那个烫手山芋已经被我盗走。他听到后,一定会回去告诉他老爹。他老爹得知后,一定会转移视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在我还没被李太师抓住之前,相信你们都是安全的。我会尽量拖延时间,让你们有充分的时间离开。
至于应该躲到哪里去,我的提议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不过,具体应该怎么办,全凭各位的智慧了。
哦,对了,我做了个时辰器,是送给华小姐的。我想你一定是个很严谨很守时的人,所以我做了这个时辰器送给你。使用方法,我也写下来了,就在这个时辰器的下面。
能认识你们,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事情。我虽然小时候遭遇了不幸,全村被屠杀,父母双亡,流离失所。但是,我现在认识了你们,却是我最大的收获。
不要挂念我,不要寻找我。嗯,帮我立个衣冠冢吧。呵呵,我多少还想留个名。很多人死了以后,都是成为尘土。而我,有你们记得我,就足够了。
望各位安康,后会无期!
华怜卿看完信,眼泪已经流满了美丽的脸庞。她看了看旁边的那台时辰器,突然一股愤怒直冲脑子。愤怒,愤怒,愤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的愤怒。她简直怒不可遏,愤怒的都快失去理智了。
她一把捧起那台时辰器,高高的举过头顶,双目紧闭,银牙紧咬。只要她用力往前一摔,就可以将这个古怪的东西摔个稀巴烂。
可是,她把时辰器高举过头顶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动过,她就这样举着,一直举着。
慢慢的,她紧咬的银牙松了开来,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刚才的愤怒和冲动已经一扫而空了。她缓缓的放下双手,看着手里的这个古怪东西。眼泪不听使唤的掉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时辰器的表面上。
突然,她将这个时辰器,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生怕掉下来一样。而这个时候,她的眼泪像决堤一样的流了下来。
“吴辽……”
华怜卿温柔的,深情的,低声的呼唤着。
“你是个混蛋!”
信还放在那张桌子上。华怜卿面无表情的坐着,陆姗姗还梳着昨天吴辽帮她梳的那个发型,只不过扎辫子的那两块布已经换成了丝巾。衣服也已经换上了华怜卿的衣服。此时看上去,可爱到了极点了。陆姗姗的头靠在华怜卿的肩膀上,脸上还留着泪痕。梅劲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完。他的手也是肿的,关节处似乎还有些白色的石灰残留在上面。好像是用拳头用力击打墙面造成的。珍儿站在梅劲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院长默不作声,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件东西上。
那封信。
一片寂静,一片可怕的寂静。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声音都没有。空气似乎凝结了一样,所有人的心里都跟灌了铅一样。
终于,院长开口打破了寂静:“照做吧。”
“嗯。”华怜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声音也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大约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听到陆姗姗有气无力的说:“他走了……”
“不,没有。”华怜卿说。
陆姗姗坐了起来,讶异的说:“没有?”
“他一直都在这里。”
华怜卿指了指陆姗姗的心窝。
陆姗姗低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缓缓的起身,把那封信仔细的折好,然后收进怀中。然后,把吴辽用过的被单床单都收了起来,再打开衣柜,把他没有带走的衣物都拿出来,仔细的叠好。
其他的人心领神会的帮忙把所有吴辽用过的小物件都收了起来。像什么牙刷,皂角盒等等,都仔细的收好,包好。
“你相信吗?”华怜卿突然对陆姗姗说,“我觉得,我们会在某天再次遇到他的。”
陆姗姗看着华怜卿,说:“某天会是哪一天?”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
“但是,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们总会再遇到他的,对吗?”
“对。”
陆姗姗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阳光已经照射进了门来,小屋子里,略微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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