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松小声嘀咕着,如果他能够把研究对象偏移一下,移到自己屁股下边的硬座上的话,他就会有新的发现:隔着不算很厚的硬座海绵垫子下边,那本来支撑硬座的钢筋支架,已经被他这一掌拍的变形了!
“小,俺记着你以前不会打扑克啊?啥时候学的啊?”经过短暂的休息后,老谭整个人也精神了少许,开始关心起儿子来了。
谭晓松又开始撒谎了:“爹,这都是俺跟大哥暑假的时候学的。”其实他哪里会打什么扑克啊,即使上辈子在QQ上玩斗地主,也只是那种按照提示出牌的菜鸟选手。
“哎!”老谭重重叹口气才说:“有那功夫多学点好的,到了学校记着要认真听课,把镜子先学会,你看咱村张振江不是整天在工地上摆弄镜子吗,一个月还一千多呢。”
老谭说的张振江他知道,是龙山村有名的包工头,在90年开始跟着县里边的施工队混,现在也混成技术负责人了,谭晓松考上中专的时候,张振江还特意来家里祝贺呢。
“嗯,爹你放心吧,俺会好好学习的。”谭晓松点着头,心里边却说:“即使不学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破水准仪嘛?老子还会玩全站仪呢!”(水准仪、全站仪均是测量仪器。)
老谭说:“说起你大哥来,俺气就不大一处来,你说都快二十的人了,整天在外边混,也不知道领个媳妇回来!”
“爹,你别着急啊,俺大哥最迟年底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谭晓松笑着说,记忆中的大哥谭晓雷确实实在97年底往家里领了个女孩,不过那女孩大咧咧的,他们谈了三年多,后来那女的嫌弃谭家穷,买不起房子就告吹了。为此大哥还伤心了好几年,甚至堕落了下去。
哎!谭晓松知道大哥当年为了让自己读书才放弃学业的,他从心眼里感激大哥,大哥学习很好,中考的成绩已经超过县重点中学50多分,可是那时候家里边穷,他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老谭说:“小,你咋知道的?你哥还没跟俺说起过呢,等回去俺问问去。”
“呵呵。”谭晓松打个哈哈,“俺哥偷偷告诉俺的。爹,到长吉还早呢,这车背不住还晚点呢,你再睡会吧。”
“嗯。”老谭又紧紧裹住衣服闭上了眼睛。
谭家父子对面的是对小情侣,此时也偎依着打瞌睡。谭晓松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于是晚上,火车到站时上来的乘客不是很多,整节车厢里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空余的座位。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谭晓松的瞌睡一扫而空,续而端详起他的右手来,端详了半天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倒是有些尿急,他站起身来往车厢的厕所走去。
厕所里有人,谭晓松只得蹲在两节车厢的过道里等着,这个地方空气很清新,随着火车欲往东北方向前进,过道里有些冷,不过这里正是众多烟民们最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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