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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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星期六 赶走快倒鸟
    赶走快倒鸟爬上家门前那个陡坡时,天已暗下来。阔别四年的家乡就在陡坡下面。

    “快——倒!”“快——倒!”一阵有节秦的鸟鸣从我身后响起。那声音有如人哭,叫得我的心阵阵毛。

    “会听到暮归的牛羊的叫声的,”我这样想。然而没有,非但没有,就连小孩作游戏的吵闹声都没有。山下,我的家乡死一般寂静,一点灯光也没有射出来。

    我站到了自家门前,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微的灯光。我上前敲门,屋里的灯却息灭了。我再敲,才有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谁?”

    “我”,我回答道。

    “你是谁?”那是父亲的声音。

    “我是小三子,”我回答。

    “是小三子……”屋里传来另一个老人的声音,那是***声音。

    “嗡……安……”一声响,门开了,奶奶迎了出来,见我后,大惊失色地说:“哎呀,你怎么回得这么晚?你受吓了么?你听到什么声么?”

    我说:“没有啊,在对门山坡上,我听到有乌鸦叫,像人哭。”

    奶奶一听,脸吓得铁青,把我拉入怀里,在我额头上吮吸了三口,“呸”“呸”“呸”连吐三口口水,这是我们这一带破除惊吓的习惯。

    进屋后,父亲脸色阴沉地说:“要马上收魂。”

    我不明白父亲他们为什么如临大敌,我反正累了,就早早上床睡了。朦胧中听到父亲他们忙到深夜。

    半夜时,我听到有声音从外面传来。“小三子回来么?”是奶奶拖得很长的声音。“回来了!”是父亲简短有力而坚定的回答。这样一回一答,从远处直到我家堂屋里。

    我知道那是父亲他们在替我收魂。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吃了早饭,我想出去走走。

    奶奶坚持要父亲陪我,父亲也有那意思。但我想和年轻伙伴聊聊,父亲便只得作罢。

    路上,我看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形色严峻,神情惊慌,仿佛村里生了什么大事。

    我便走近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听三爷问一个年轻人道:“昨夜你听到了么?”年轻人答:“听到了,叫得凶。”

    三爷叹了一口气,说:“连续叫了四天四夜了!”年轻人说:“可不是,肯定要出大事了。”我就走上前去问道:“三爷,你们说听到什么叫了?”

    三爷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小三子,你回来了?”既然三爷不肯回答,我也不好问他,我就去找小时的好友张道文。

    张道文在层檐坑下挖牛屎,那里有很多肥大的蚯蚓,他身后跟着一群小鸭。他将丘蚓一刨出,小鸭便一拥而上,争食蚯蚓。

    我走上前说:“嗨,老朋友,这样忙!”道文见是我忙放下锄头,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拿来一束草,摊在石上,让我也坐下。

    我们便天南地北地海聊,最后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饭后碰到的事,便说:“他们说听到什么叫?”听我这么一问,道文也脸色严峻起来,狠狠地说:“就是那只快倒鸟!那天杀的快倒鸟,在对面山坡上连续叫了四天了!”

    我不解地问:“鸟叫有什么稀奇?”张道文说:“你真的不知道?那鸟特别,叫快倒鸟,它对着哪座院子叫,哪座院子就要死人!”

    我又问:“怎么会这样?”道文神秘地说:“因为那鸟是个年轻女人变的,她不得转世投胎,要找齐七七四十九个替身才能投胎。”

    我又问:“那年轻女人是什么人?”道文说:“是隔壁村一个女人,她丈夫出外打牌,她不准,她丈夫就将他推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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