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的过去了一个月,玄穹家的院子里,一株半人合抱粗的冷杉树下,稚嫩的吼吼声不绝于耳,那小胖子荆雄正喧宾夺主的握着一把大斧头,对着一张吊在树枝上薄的近乎透明的白纸一通猛抡。
和心智一样,荆雄的体型也远远超出同龄人,甚至比那十四五岁的少年也差不多少,尤其横向更是可观,颇有一台小型压土机的气势。他这会儿正握着那有玄穹人高的斧头,挥舞双臂,一下接一下的砍向面前的白纸。
额头脸上全都是汗珠,兽皮衣内里湿漉漉一片,荆雄大口的喘着气,学某种家养动物吐着舌头,用一种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眼神瞪着前方的白纸,完后猛地挥出斧头。
看得出来那斧头非常的锋利,斧刃的边缘薄如纸片,隐隐闪着森寒的白光,荆雄的力气也不可谓不大,一斧挥下,周围尺许内的空气都跟着涌动,带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劲风。但就是这样一斧劈下,还没等斧刃接触到纸片,那白纸已然好像风中落叶一样飘然飞起,那斧头愣是碰不到纸片分毫!
“!”荆雄怒骂一句,松开斧头,狠狠往手上啐口唾沫,一边擦一边道:“爹可是从小就逼我锻炼臂力,还说我的力气比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差,就不信劈不烂你这张破纸!”捞起斧头,他又锲而不舍的努力起来。
屋门口,右肩包裹着厚厚白布,相貌很是刚毅的荆虬含笑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荆雄在那努力劈纸。
他心说这倒是挺有趣的,用斧头劈纸,还从没听过这种古怪的修炼方法,不知道玄穹是怎么想出来的?
想着他不自觉往玄穹的房间看了眼,这一个月来玄穹每天都窝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一步都不出屋,也不发出任何声音,这让他很有些担心,甚至有些惶恐。
荆虬心不在焉的自语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玄穹应该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吧?”他摇摇头,目光落向正在堂屋内准备饭菜的玄穹母亲,四目交投,两人的脸同时红了起来,玄穹母亲赶忙把头转到一边去,不敢看荆虬。
荆虬却好像一下吃了一大把兴奋剂,紧紧攥起拳头捶捶胸口,痛得龇牙咧嘴的道:“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就不信我搞不定他!”
说话间内屋门帘被掀开,玄穹走了出来,荆虬的呼吸为之一窒。
一个月的时间,玄穹似乎拔高了几寸,脸色莹白如玉,一双眸子晶莹透亮,明澈的好像两汪清泉,却透出一股让人心寒的煞气,更有一股无形的威势在空气中弥漫。
十岁的少年,给荆虬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以至他本来准备好要搞定玄穹的那些话全都化成了唾沫咽回肚子里,心中忐忑不安的道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嘛,我怎么觉得在他面前我倒更像个孩子!
玄穹看到了荆虬,冲他微微一笑,这已经是破天荒的表现了,只是那微笑怎么看怎么让荆虬觉得心虚,就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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