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炖鱼都是拿大海碗盛上来的,张莉还是头一次吃东北菜,不用介绍,看着这一桌子大鱼大肉,就知道今天这菜挺硬。
黄玉芬紧往张莉碗里夹菜,张莉管吃管夹,碗里始终摞得很座小山似的。
东北人的热情,加上亲情,张莉从进屋那刻起心就一直是暖的。时不时偷眼看下黄大河,脸上浮起一片红霞。
吃饭归吃饭,喝酒归喝酒,大家向今天做饭的功臣致完敬,一切事还得回归正题。
黄玉芬带着老花镜,和张婆子一起翻手中的阳黄历。
俩老太太比比划划的,说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八卦五行,尤其黄玉芬时不时还拿手掐一掐捏一捏,一点也没有革命工作者的样子。
黄玉芬有点文化,张婆子认字全靠猜,江小塘凑趣,挤着小脑袋凑过去,遇到什么生僻字就差要查字典。
江小塘这两年个子长得快,不看正脸跟小大人似的。
时不时的还跟张莉感叹:“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大河哥结婚肯定错不了。你看我姐跟我姐夫,小两口日子过的好着呢。我们家就这风水。”
什么黄家江家,在在座人看来,就是一家。
江小池虽然是池子精重生,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八卦五行知识,跟张婆子的根本不匹配。
抿着江兰英酿的山葡萄酒,有一话没一话跟张莉话家常。
张莉平时不怎么喝酒,按理头一次进门更应该端庄。
可实在禁不起山葡萄酒诱惑,刚开始还是倒了小半杯,后不知怎么被江小池圈拢的又倒了半杯,最后直接跟江小池捧着酒瓶子就开始喝上了。
江小池好奇江兰英手艺,酣道:“老姑啊,你这酒酿的简直绝了,难道是今天日子好,以前我喝酒咋就没喝出这个味道。”
张莉:“我在国外也喝过很多葡萄酒,就老姑酿酒这手艺一点也不比国外的差。”
江兰英被夸的不好意思:“这有啥,就是山上打霜冻冰的山葡萄,我见烂在山上可惜了了,谁知道酿出来的酒比正季摘的山葡萄酿的酒都香。”
山上的山葡萄江小池可知道,又酸又涩。即便日子再穷再苦,都没有打过山葡萄的主意。
即便是酿酒,不骗人家也得掂量掂量。就是因为日子都穷,酿酒里面也是需要放糖,遇到糖的问题可就难办了。
江小池表情绝了:“啥,老姑,冰葡萄……冰葡萄酒啊!”
江小池当池子精的时候跟着老胡瓶酒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遂又往口里抿了一小口。
满口优雅浓郁,这一品不要紧,这味道更是绝了。
国外生活条件再艰苦,但也少不了酒文化。尤其冰葡萄酒是世界上公认的顶级葡萄酒,张莉即便再不懂,多少也能了解一二。
江小池望着见底的酒瓶子,喝的有点心疼:“老姑啊,你这酒还有多少啊,你不早点说,这都让我喝遭禁了。”
江兰英还没搭话,黄玉芬插过话:“喝肚里有啥遭禁的。大家伙先别喝,我和你奶啊看个好日子,你们都帮着参详参详。”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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