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恨自己刚刚失控,主要是因为宁雪的话太让人生气,他全心全意的爱,她却说成是一场闹剧,腾项南目露怜惜,伸出手去,嘴刚张开要道歉,只听得宁雪冲着他大声嚷道:
“说什么?神经病!难道你不是在闹吗?你看看你一路走来,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做过一件正常人做的事情吗?三岁小孩子都没有你那么幼稚!你给我的那些我就都不说你了,可是你对顾语薇做的,你说说你,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宁雪说道这里,冷嗤了一声,讽刺中又有难过,“你还要补偿?你怎么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又要用钱吗?人家不缺!动不动就用钱砸人,我就是给你用钱砸死了!”
话落后宁雪的脸上落下两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胸前的衣服上,自从四年前用了他的钱,做了他的人,就没有一天好受过。
理解他,他的钱也不是刮风逮来的,自己付出一些也就算扯平了,可是,人家顾语薇到底哪里惹他了,难道就因为爱上他,就该被他这样侮辱践踏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我们等,等她找到幸福了,我们再在一起行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些男人们来往!”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这句话宁雪和腾项南说过很多次,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如一把利剑一样刺痛腾项南。刺到他疼的上不来气,说不出话。
宁雪潇洒的擦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家欠你的,我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当初,也是你同意放我走的,现在,你就该洒脱一点儿,不要在纠缠了!世界上好女孩多的去了,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她是要彻底和他决裂!腾项南听得出,她是不想再和他来往了。
“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男人一点儿,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今晚我和灿灿睡,你可以和阳阳住一晚,但是以后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吧,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消失的!”
宁雪说完把今天白天他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腾项南的手里,快速转身抬步,一直到门口都一气呵成,步履从容且快而急,她害怕他长臂一挥一句软言细语,她就又会沦陷。那样的话,对不起顾语薇,而雅泽也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爱的人在一起。
腾项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强硬拉起她的右手,把那枚戒指再一次强迫的给宁雪带上,嘴上气狠狠地说:“既然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没有摘下来的道理!这个必须戴上!”
腾项南说着有气,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都把自己快给火化了,想着宁雪戴着明成皓的戒指就气不打一处来,戴着别人的戒指到心安理得,戴着自己的戒指这还没有几个小时,就摘下来!哪有这样的自己的女人!
“你就是疯了!神经病!”宁雪赶着他的话,把腾项南再次强硬给她戴上的戒指又摘下来,狠狠的朝着腾项南扔过去,“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屑你的戒指!”
戒指随着宁雪的力气掉在了地上,当腾项南低头看的时候,戒指已经不在地上,不知道哪儿了!
腾项南心痛,只见宁雪再次转身,他失望的问道:“宁雪!你真的爱上了别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腾项南的话很平淡,听不出什么味道?
宁雪也不去想他是认命了还是想着挽留她,她也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是。”
“是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从此不再打扰你。”
腾项南走到门口来到她身边,拿出手机来,“是权沛泽还是明成皓?哦,我想你爱的是权沛泽,虽然你戴上了明成皓的戒指,可是,你应该爱的是权沛泽,是权昌盛不同意是吧?没事,我来给你摆平,我能让他接受你这个儿媳妇,我打给他。”
因为就站在他身边,而腾项南的手机就在眼前,眼看着腾项南的手机屏幕上出现权昌盛三个字,那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号码,而腾项南眼看要拨出去,宁雪急了,这个号码一拨出去,妈妈就会陷入困境。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一定会引起一场风波,宁雪夺过腾项南的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手机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只听得“砰!”地一声,手机支离破碎。
看着摔碎的手机,宁雪一下子怔住了,倒不是因为摔了他的手机,而是后怕那个电话被拨出去。
“你真的疯了!真是无聊透了!”宁雪气狠狠的瞪着腾项南,眼里的泪花闪啊闪,她咬着牙齿,再次狠狠的说:“我真看不起你,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了!”
宁雪说完拉门就走,腾项南一把将她拉回来,他怒的是每次一提到权家任何一个人,宁雪都会这样拼命的和他对抗,看来她真的是爱着权沛泽,而且爱到骨髓。
“权沛泽就好,我不如一条狗,他就是男人了?你那么爱他,他给了你什么?连一个名分都不敢给你,还要你辛苦去工作,还要你委屈去答应明成皓的求婚!你就那么甘心为了他去忍一切?”
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口不择言的继续说道:“你爱他这么的委屈自己,他家财万贯,还让你住在那个鸟窝里,区区二十万也就把你打发了!而我把心都掏给你,你却无动于衷……”
“啪!”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宁雪扇去一巴掌,宁雪气他调查自己,她担心他这一调查就会查出自己和应宁的关系来,那么这个秘密将会被人知道,迟早一天,这个秘密将公布天下,那时,她的妈妈该怎么办?
“别再管我!王八蛋!”宁雪抬腿就走,转身那一刻,她的眼泪汹涌,这回她真的生气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她将永远不会再投去一点心软,永不爱他!
刚跨出门的宁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再次拉进屋里。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腾项南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再次瞪着她,就像刚刚在楼下时那样。
但无论怎么样,宁雪都不再在意他,此时对他只有恨。
宁雪挣扎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权沛泽的电话来,按了出去,待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宁雪说:“阿泽,你睡了吗?我在腾项南家的别墅,你来接我。”
宁雪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宁雪扬起头,瞪着腾项南,“你说对了,我爱他!爱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渗入骨髓!刻骨铭心!你!永远都和他不能比!”
就她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就快要了腾项南的命,再加上她对他的这一番话,腾项南真是痛不欲生,就在心颤抖的那一刻,十根手指酸痛难忍。
都说十指连心,这心痛,手指也跟着痛,原来想抓住宁雪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紧跟着头皮发麻,全身无力,他好像被抽/1出了精髓,放掉了元气。
而就在宁雪把这句话说完后,她手里的手机响了,是权沛泽打来的。宁雪心里有点慌,他担心权沛泽来不了,那样她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就没脸可要了。
果真,在宁雪接起手机来时,权沛泽在电话里说:“宁雪,怎么了?我在外地,要不我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你可以吗?”
听到权沛泽的话宁雪那叫一个心伤,可是还不能让权沛泽听出来,她抬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歧视她的眼神,她顾不得管他的歧视,权沛泽还在电话那头,她转过身,“不要,不用了,没事,我就是想回去了,那你忙吧,别担心我,我挂电话了啊。”
让腾项南更痛的不是权沛泽来不了而宁雪伤心,是宁雪在电话前装出的那种镇定和若无其事来。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她转身后对电话里表现那种她‘一切都好’的声音,让腾项南痛彻心扉。
“这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人?他像一个男人吗?他是男人吗?你晚上在别的男人家,要他接你回去,他却说不来,哎!宁雪,我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还是水啊?还是在山里生活的久了,脑筋不会转了?”
“你管我!我乐意!”宁雪岔过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想逃,可是手臂紧紧被腾项南抓住着。
“你爱的可真够贱!”
“你爱的高贵!”宁雪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她一句不让的对上腾项南的话,“我就是这么贱,你要想高贵,赶快放手!”
宁雪脸上那份坚定,一副即便权沛泽不要她,她也爱上他就不后悔的样子,这让腾项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肺活量不够用了。
他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她傻了!
而他正如这个女人说的那样,他疯了!
腾项南急火攻心,肺部一口气顶上来,捂着嘴咳嗽起来,随后像后跌了一个踉跄。
看着腾项南侧过身咳嗽,而且一声胜过一声,越来越急,宁雪刚刚坚定无比的心顿时有些紧张,想着自己刚刚还恨他到死,现在又心软,她开始讨厌自己,为了不再和他纠缠,宁雪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宁雪关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腾项南放开的手,手上有一抹刺眼的红。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他吐血了!
宁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
腾项南看也没有看自己手上的血,也没有去看宁雪,而是淡淡的说:“去睡吧。”然后走向洗手间里。
听到流水的声音传来,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洗手间的门口,门开着,宁雪看到腾项南爬在洗手池上,水哗哗的流,一直浇灌着宁雪的心脏,她的心里灌满了水。
“你没事吧?”宁雪低声问道。
腾项南没有说话,宁雪继续站着,又过了几分钟,腾项南一动不动,宁雪急了,关了水轮头,抱着腾项南宽厚的肩膀,“你没事吧!快起来,别吓唬我!”
腾项南如一块石头,她根本不够力气动他一丁点,就在这时,腾项南自己站起来,宁雪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看到他满脸是水,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你到底爱谁?”
“嗯?”宁雪被他的问题问住了,这个死人!刚刚以为他死了呢,现在又来纠结这个问题。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我?”
宁雪侧过脸,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
原来以为,她跟着权沛泽能幸福,他准备放手,可是现在看来,她跟着权沛泽百分百的不会幸福,所以,他还是坚决的不能放手。
“别不说话,你看清楚一点儿,除了我,谁都不敢也不会这么无顾忌的大胆的爱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权沛泽不爱你,你把心掏给他,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你还是无动于衷?”
对于权沛泽,宁雪不想再多说,已经说的够多,腾项南还抓着不放,她也懒得在解释,就随他,他怎么想就是怎么吧。
“你宁可把自己嫁给明成皓,那个你不爱的男人,你也不肯考虑我,你宁可给阳阳找一个后爹,你也不能考虑我?”
“我!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吗?”宁雪扁扁嘴,如鸭子一般,有些委屈,明成皓那,她本来就没有答应过他嘛,最多只是同意考虑一下。
“没答应人家,就戴上人家的戒指?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唯唯诺诺、优柔寡断,让明成皓误会你,他才会强迫你给你戴上戒指的?你在我这里那份大声拒绝的劲儿怎么不能分到明成皓那里一点儿去?你在我这里那种拒绝的坚定能不能分出去给别的男人一点?”
每次拒绝他时,她那份铁了心的样子,可是,遇到别人,总是吞吞吐吐的一副欲拒还迎。
“你又跟踪我?”
“是,我是跟踪你,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对明成皓那份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宁雪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她什么时候欲拒还迎过?又什么时候半推半就过?
“跟我这,就死命的拒绝,在别人那里,你连挣扎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这样的态度,给了那些打你主意的男人的胆子,先是权沛泽不把你放在心上,后是明成皓强给你戴戒指,以后,还会有别人的!你能不能把在我这里的那份坚决拿出来分给别人点!”
腾项南就这一个话题,狠狠的、三番五次的教训这宁雪。
宁雪有些委屈,但是,腾项南说的没错,她在明成皓那里是唯唯诺诺吞吞吐吐,还优柔寡断,也没有明确给明成皓一个态度,正是这个不明确的态度,让明成皓把那枚戒指强硬戴在了她的手上。
也许,她没有说明白,她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明成皓吧?她的初衷就是要腾项南死心于她。
“别再和我置气了,拒绝那些男人,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和你!我们一起等,等顾语薇幸福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孝敬小姨,这样不好吗?”
腾项南抱紧宁雪,话语软软的,好像大病初愈。
宁雪在他怀里没有动,而是低声问:“你不要紧吧?”
“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死不了。”
切!她气他?她还被他气的吐过血呢!
他的怀抱很温暖,宁雪有点贪恋,她告诫自己,再不离开,就会沦陷,因为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在一步步背叛她,于是,宁雪推开腾项南,说自己要去睡了。
腾项南很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她。
宁雪快步离开,来到灿灿的房间,灿灿睡的很香,嘴角泛着微笑,怀里什么时候抓进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她抱着小玩具熊睡觉的样子,太美了。
抬手拂去灿灿额前的碎发,宁雪细细看去,她常常在灿灿睡着的时候,这样看灿灿,灿灿确实很可爱,很漂亮。
宁雪常常这样想:灿灿的妈妈一定是一个大美人,爸爸一定是一个大帅哥,所以才生下灿灿这样的超级小美女。
可是,这么好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要了呢?灿灿的父母一定是遇到了多大的难处,才把这么好的女儿丢掉?可细细想来,就是再难,又怎么会舍得丢掉这样一个小天使办灵动的女儿?
记得刚抱回灿灿时,她才五六个月大小,那双小眼睛好像天生就会说话,宁雪当场爱的不得了,那时,她的阳阳才刚满四个月,她上山去挖蘑菇,看到了被丢弃的灿灿,顿生怜爱,就抱了回来。
这一抱,再没有舍得放手。她曾经还多次害怕人家灿灿的父母找来和她要孩子,她给灿灿起这个名,就是希望她能灿烂一生。
她希望她的一双儿女能如灿烂阳光一样,明净辉煌。
给灿灿拉了一下被子,宁雪走出房间去看阳阳。她和腾项南吵架没吵醒灿灿,也不知道吵没吵到阳阳?
轻轻的推开门,走到阳阳的床前,小家伙睡的踏实着呢,因为床铺的柔软和屋里的温热,阳阳踢了被子,宁雪面露宠溺,把被子搭在阳阳的肚子上,轻抚儿子的小脸。
绝不是自家看自家孩子好看的原因,而是,阳阳本身就长的帅极了,和腾项南一样,从小就有一副能惑乱江山、美让人嫉妒的倾世容颜。
宁雪到希望阳阳能长的丑一点儿,不要那么帅,这长大了,准和腾项南一样,招来彩蝶无数,到时候烦心的就是她了。
正这样想着,门开了,腾项南一身家居服进来,头发上湿湿的,一看就是刚洗过澡,他走进宁雪,温柔的眼神,冲着宁雪浅浅一笑,好像他们刚刚没有吵过架,而是恩爱了一场。
腾项南挨着宁雪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脸上幸福指数:十!
“我刚去了灿灿房间,你不在,我知道你就在这。”腾项南把最紧贴在宁雪的耳边低语。
宁雪躲了一下,他的体温、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每次在耳边的话,那传出的热气,都能征服宁雪的心,她担心下一刻,她的人也被征服。
于是,宁雪起身要走。却被腾项南拉住,宁雪挣扎,腾项南干脆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宁雪正要说话,腾项南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
两人一起看了看床上的儿子,宁雪没有再说话,腾项南见她安静下来,指了一下浴室的门,低声说:“去洗澡,睡觉。”
见宁雪不动,而且脸色微红,腾项南坏坏的一笑又说:“想什么呢?让你洗澡睡觉,我不吃你。”
“今天我不洗了。”宁雪站起来,“我去和灿灿睡。”
“别,乖乖听话,就这里睡,我想和你们一起睡,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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