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磨蹭一下。
铺床跟整理棉被很简单在雷多和千冬岁准备捉对出去走廊厮杀时候我们大致上就全部整理完成。
「好了别玩了。」
整个弄完之后雅多走出门外还很自然的一把将他家兄弟拖走。
大概也不想跟他有所纠缠千冬岁走进房间随便往床铺上一坐一声不吭。
我开始有种要不要帮别人收拾善后的犹豫。
※※※
「他没有在生气。」
打破一室沉静的是小亭她很勇敢的整个人扑贴在千冬岁的背上。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斜眼看了背后的小亭一眼不怒反而勾起淡淡的微笑千冬岁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你又知道我没生气了。」
看起来千冬岁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当然知道因为主人啊!」小亭突然跳开然后自己捂住嘴巴蹦下床「小亭什么都没说!我要去找主人了!」说完还没等到千冬岁叫她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团风一样狂的刮逃走了。
说真的通常讲话讲成这样才会让别人起疑心。
我跟千冬岁对看了一眼他没有意思要追上去只是坐在原位像是想什么东西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漾漾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好安静?」猛然他抬了头冲着我就是这么一句话。
晚?
我瞄了一下手表的确有点黄昏了大约五点多的时间。
「安静?」没啥人安静是正常的吧?而且你们刚刚并不安静。
「四点开始湖之镇会大量积水、五点进水六点开始就会高达膝盖深度七点之后就无法出门。现在是进水时间为什么外面会这么安静?」把情报刻在脑子里面的千冬岁出疑问当然他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回答他除非我是神。
「呃刚刚夏碎学长说有布结界会不会是那个关系?」不好意思知识很贫乏的我只想到这个可能。
「不是说没可能。」千冬岁点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话「你觉得刚刚小亭想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
话题会不会跳太远?
还是老大你本来就想问这句前面的只是掩饰话而已?
「呃、我也不晓得。」我又不是黑蛇小鬼的腹虫谁知道她刚刚想说什么。不过根据常理和所有的小说剧情来推断就是迟钝如我也觉得她刚刚好像想说夏碎学长还是千冬岁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哪件就是。
如果我会想到这层千冬岁肯定想到的比我更多。
搞不好他已经自我在心中上演了三千种不同的版本哩。
「对了你的手怎么了?」终于现我手上捆了一堆不明纸巾的千冬岁疑惑的凑过来。
「喔刚刚在楼下时候碰到奇怪的东西。」我把白雾黄雾的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人越听脸色越不对。
「你碰了白雾受伤?」劈手把我的手拉过去三两下拆掉纸巾千冬岁眯起眼看着那个很像被融过的手指尖。
「这个应该不会得破伤风吧?」说真的没提我还没想到现在他脸色凝重我有种可能会得什么病的感觉。
千冬岁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这就奇怪了刚刚我碰过黄雾可是黄雾并不会伤人。」从自己的背包里面翻出简单的包扎用具千冬岁拖了我的手开始上药包扎「可是黄雾会破坏建筑物。」
黄雾会破坏建筑物?
我看着被包起来的手手是被白雾融伤的。
「方才我就是用追踪数到一半突然冒出黄雾把我的东西都融了后来那片雾就窜逃到建筑物里面为了杜绝后患我干脆全都一起炸毁了。」很快包扎完的千冬岁把手还给我然后环着手走来走去「白雾的话是伤人黄雾的话是伤东西这不就是」
他突然停下脚步。
「酸碱性吗?」我举手话。
「」千冬岁无言了。
「不好意思当我没说话。」不过我真的觉得有点那种感觉。
显然也真的有那种打算的千冬岁在旁边的床铺上坐下「这个好像是曾经有生过这类事情」
「是学长说的那个吗?」我突然想起来学长临行前说过的话「以前什么鬼王出来之前也有村庄生这些事情。」
「你说的那个是精灵事件不过还有另外一个这件事情应该连学长也不知道是我们雪野家的秘案。」
秘案?
传说中那种只有自家人能知道、外人知晓则死那种东西吗!?
「那个我可以听吗?」我战战兢兢的问如果他说不可以我要立刻捂住耳朵逃出房间。
「基本上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可以说给你听但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不然」
我知道不然之后会接什么了因为他之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后面接的是切脖子。
「在大约十多年前」
我还来不及捂耳逃出千冬岁已经开始讲古了「雪野家曾经收到一个奇怪的事件由外地送来的是一个已经半腐的残尸跟一瓶装了白色气体的瓶子。」
糟糕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据说那具尸似乎是出了一次的任务但是一入地点没多久立即遭杀害同行的人亲眼见到他触碰了白雾便被疾腐蚀他的同伴只来的急在尸体被全部融毕之前抢救下来但是没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千冬岁抬起头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因为前后生仅仅只花了三秒钟。」
三秒!
三秒钟!?
这位大哥你有没有少讲了一个零?
我突然有种我刚刚是大难不死的捡到感。果然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现在听一听我已经很确定下次白雾出来时候我一定不是堵水口而是尖叫着逃走。
「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时间一久也没人提所以我刚刚才会突然想到。」耸耸肩千冬岁用一种没什么的语气这样说着。
如果可以你还是不要想到会比较好。
嗯等等好像有哪边不对?
「你说有人送白雾过去?那有没有人分析那是啥玩意?」我记得千冬岁他家是什么情报大集地之类的应该没可能直接把瓶子丢到垃圾车上接着被载去掩埋吧?
「有不过那时候我只有半个月没有人告诉我后来也没记载进述本里面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顺利分析出来。」
我看着千冬岁突然有一种感动。
原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对了搞不好夏碎会知道!」一击掌千冬岁猛然喊了一声。
是说那时候你半个月夏碎学长应该也只有一岁半个月应该也不会有人去告诉他这种事吧?
「漾漾你去问看看吧。」
我?
我去问?
「为什么是我去问?」
「你也知道我跟夏碎交情不好还是你去问比较不会尴尬。」千冬岁很认真的说。
「可是这样就等于告诉第三个人了!」刚刚不知道是谁说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耶!
「他也是雪野家的人不算在里面。」直接出手推我催促着可能比我还想知道的千冬岁不由分说的一直推推推推把我推出房间。
最好夏碎学长会知道。
「如果他不告诉我嘞?」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他不会告诉我。
「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最好是!」
「真的会啦相信我快去!」千冬岁直接拉了我的手出房间死拖活拖的把我拖下楼梯「而且早点知道也可以早点解决你去问两句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害处。」
他说的好像也对。
「那我去问如果他不知道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能叫他随便生一段话给我吧?
「当然。」
我用力的深呼吸一下「那好我出了。」
「加油!」
第八话 旅馆的安眠
at1antisp5:25
当我走到二楼时候刚刚那个大厅已经饭菜香弥漫了。
「嗯?正想叫你们下来准备准备差不多可以开饭了喔。」端着一锅汤水路过的目标物随着热腾腾的蒸气刚好路过我眼前一看见我马上打了招呼。
用力深呼吸不用怕不过就是问一个很渺小的问题而已又不会被割一块肉。
「那个夏碎学长我可以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吗?」早死晚死都要死我直接冲到他面前开口就问。
「问题?可以啊。」夏碎学长挂着不变的微笑「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的是十多年前雪野家收到的一具半烂尸体跟一罐白色雾气的事情。」我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形容词所以就这样问。
那一秒夏碎整个人愣了很大一下。
我就知道这个是不能问的问题!
千冬岁啊如果我因为这个问题被这样然后那样又这样结果喀喳一声回不了家的话你就等着好好的补偿我。
「你是从千冬岁那边听来的是吗?」意外的夏碎没有我想象中立即把我一刀解决反而是很优雅的继续把汤锅放上桌然后拿掉隔热手套「让你来问我是他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呃这个有差别吗?
我有种回答错好像会有两种不一样后果的感觉。
「那个千冬岁想知道可是我也很想知道算起来应该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应该不会直接拿起汤锅泼我吧?
我会如此怀疑是因为我曾经被人泼过不过是不认识的路人甲手滑然后带衰的我就这样去医院躺了三天。
夏碎沉思了半晌「千冬岁不晓得这件事吗?」
「不知道他说他那时候只有半个月大后来才听人家讲过而已。」我把千冬岁告诉我的话重复了一次给他听。
「嗯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大约是我在十三岁之后在药师寺家那边听见的不是雪野家。」
「耶?这不是雪野家的秘密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夏碎老大是从别的地方听到的。
「是他们的秘密没错不过当年分析那白雾的是药师寺家全部分析结果都记录了后来因为某些事情雪野家就没有来取回分析结果我想应该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不清楚这件事。」
原来如此我突然觉得千冬岁说夏碎知道一定是因为他也清楚分析这事。
「那你知道分析的结果吗?」我追问了重点部份。
依照我们所想的夏碎果然点了点头「知道药师寺家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情。」他把隔热手套也放在桌上表情变的有一点点的严肃「分析之后当年的分析者才现那一罐不是白雾也不是什么水气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一只的虫。」
「虫?」
有一秒我整个人都毛起来了。
「你听过蝗虫过境吗?」夏碎想了想打了个比方给我听「蝗虫可以在一瞬间将整片的稻物都给吃光殆尽那个白雾大约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不同的是蝗虫的目标是稻谷白雾的目标是动物。」
这个比方真叫人毛骨悚然。
「有那种虫吗?」不是我怀疑可是这种说法真的太恐怖了让人有点不太想相信。
「有的名为血虺小到几乎肉眼看不见但是整大群时候就会像是出现白雾一样很清楚。」很肯定的这样告诉我夏碎环起手「当年分析之后雪野家搁置了这件事情后来白雾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夏碎知道的话我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小亭会知道雾不能碰的原因了。
搞不好连学长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看影像时候才会那么肯定的说城镇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学长知道这件事?」
「嗯知道。」一点也不避讳夏碎很诚实的告诉我「在来之前他就已经问过关于白雾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相关的准备。」
我就知道学长不可能那么冒失就往排水道跳原来是早做准备了。
「那个雾跟这个雾是一样的东西?」看了看被溶的手指我开始有点担心那个血x虫有没有残留在里面了。
「未分析之前不能下定论不过很可能是同样的东西。但是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关于黄雾的事情所以这部分我们也不晓得。且、虫是哪来、为什么而来一切也都是个谜。」耸耸肩夏碎若有所思的朝我后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大致上就这样你们也应该准备吃晚饭了伊多那边也弄得差不多了。」
「喔、好。」
等等?
我们?
我连忙回过头看到楼梯附近隐约好像有千冬岁的影子。
果然他还是跟来了。
※※※
晚餐是很正常的五菜一汤。
这让我有一种无限怀疑就是他们到底去哪里弄来这些菜啊?
我们把大厅里面的桌子并在一起几个人就绕着矮桌围坐了一圈。
「晚餐是主人跟伊多先生做的喔。」小亭拿着几个大碗跑来跑去的装满饭然后排了整桌子「所以你们要充满感~恩的心情好好吃完!」接着还威胁性的吐出蛇信。
所以你这个动作是说没有感恩的吃完下一秒就会被你感恩的吞入肚子是吧?
「知道知道一定很感恩的吃完然后接下来喝地龙汤。」雷多一脸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从刚刚在厨房里面到现在讲了三百句了你嘴巴不累吗。」
我觉得小亭可能听不懂什么叫地龙汤。
「有三百句了吗?」小亭一脸痴呆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转过头去伸出手指「一次、两次」一边数一边走开了。
我再度严重怀疑这只蛇的脑袋。
「先趁热吃吧明天就不知道有没热的食物可以吃了。」伊多在旁边坐了下来双胞胎就坐在他旁边动作非常一致。
呃他讲话挺像明天生死未卜的不过好像也是这样。
最晚来(我猜他是故意)的千冬岁左右看了一下才在我旁边的空位置坐下还要是直挺挺的跪坐看起来还真想从他背后踹下去看看会不会撞到桌子。
桌上的菜色不算多不过量很多多到我看到有种想反胃的感觉接着我立刻就想起来在座的每一位食量都比我大了好几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很有修养这次吃饭时候居然没有半个人吭声就连平常很吵的雷多也很乖的埋头狂吃。
餐桌上弥漫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沉重气息。
这时候我才会突然惊觉他们果然跟我是不同次元的人。
吃饱之后满桌的空盘空碗被雅多撤下去小亭依旧缩在角落算她的手指。
「明日我们决定与夏碎先生一同走排水道。」伊多在饭后出了第一句打破沉默话语「排水道下方似乎有什么我们不放心让夏碎先生独自下去。」
耶这样说起来差不多一半的人都下排水道了?
那不就只剩下我跟千冬岁走上面?
「基于安全性考虑千冬岁跟漾漾你们如何打算?」雅多接了话然
后转过头来询问我们「有可能在上面还会遇到其余落单的人也可能遇不上而往下走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两边来说都不是绝对保障你们怎样打算?」
怎样打算
我偷偷瞄了一眼千冬岁。
如果他要走上面基于道义来说我好像就应该陪他留上面毕竟这种时候把千冬岁一个丢着也不太好就不知道他会怎样决定。
夏碎什么话都没讲。
我猜如果夏碎开口了千冬岁绝对会跟来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想法。
千冬岁看起来好像在考虑。
「水镜的占卜怎么说?」打破了暂时的安静夏碎说出不相干的问话。
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话的伊多连忙回过神「出之前我们用过水镜但是因为最近时常有阴影覆盖水镜几乎无法预知接下来的前行凶吉。」顿了顿他继续接着「比赛开始之后就一直有不明阴影覆盖水镜像是不让我们探知未来之事。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所为所以我们对于此次比赛相当慎重。」
我记得之前伊多好像有说过类似的话就是水镜被人搞鬼之类的。
前行不明是吗?
「我也跟你们一起下排水道吧。」猛地千冬岁突然开口。
喔喔这样就好办了。
「那漾漾呢?」所有的人往我看过来。
废话你们都下去了我怎么可能还留在上面「我也一起下去。」学长的交代跟安地尔的威胁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哩。
「好那就决定明天大家一起下排水道探查。」
就在明日行程决定好之后刚刚缩在旁边的小亭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数完了我才讲了五十四次!」
※※※
吃饱饭后因为外面已经淹起大水差不多七点左右我们就已经全部都在房间集合轮流使用浴室。
「为了预防结界被突破今晚大家轮流守夜除了褚之外我们来排定时间吧。」在我进入浴室之后外面传来压低声音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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