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阮上前几步,拦住陈夫人和陈氏几人,一贯柔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可置疑的气势,道:“几位眼瞧着表妹出事,还请暂且在此等一等,等侯府来人再
陶梦阮说了话,韩妈妈总算有些主心骨了。她一个下人,再是有体面也是下人,做不得主,自家姑娘突然没了,夫人又成了那样,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做。陶梦阮虽不是葛家人,却是葛家外孙女,夫人的亲外甥女,也能算半个主子,陶梦阮一吩咐,韩妈妈便毫不犹豫的去办。
陶梦阮喊了几声,韩氏都是呆呆的无所觉的模样,陶梦阮心知韩氏是受了刺激,一时怕是做不得主,看向惯常跟着韩氏的韩妈妈道:“韩妈妈,快些叫人到侯府报信!还有,请大舅、大表哥、二表哥来!”葛蕴虽然也是葛婷的亲哥哥,但在城外军中,远水解不了近渴。
陶梦阮感觉到宁阳郡主扯她的袖子,一抬头,见陈夫人和陈氏几人想往外走。两个大人还好,陈家姑娘和王若云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脸上也是惊惶的表情。陶梦阮起身走向韩氏,喊她:“舅母、舅母……”
宁阳郡主抿着唇,脸上都是懊悔的表情,若是,若是她早说今日会出事,早些叫陶梦阮下来,葛婷也许就不会出事,可到了这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表妹!”陶梦阮趁乱查看了葛婷的身体,原本还抱了一丝希望,以为葛婷只是假死,一时确定了却只觉心头一痛。葛婷性子不讨喜,平日里没少做损人利己的事,可也就是抢点东西,让人挨骂,便是不讨喜,也实在罪不至死。何况,便是不讨喜,她也是陶梦阮来到这个世界最早认识的小伙伴,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没了,陶梦阮也不能不难过。
“不、不可能的……”韩氏不可置信的盯着葛婷的脸。葛婷自小身子就弱,脸色就不似同龄少女一般的红润,此时更是惨白,脸上还保持着最后一刻的痛苦和绝望。脖子上围着的柔软白色皮毛上溅了血迹,更衬得一张脸苍白而凄美,仿佛一个雕琢精美的人偶,凄美而妖异。
“有心疾的人,若心性坚韧,还能拿药养着,她已心生死志,自然药石无医。”沈大夫收回捏着银针的手,重重的叹了口气。
韩氏不可置信的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婷儿身子不好,可一直好好地啊,怎么会……”
一句话将陶梦阮震得站在原地,就这么去了,她还以为,葛婷就算有心疾,多年来没有发作,就算受了刺激,也顶多缠绵病榻,她还有时间想办法。就算以现在的条件没有办法医治,以葛家的条件调养着,不说长命百岁,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却怎么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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