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相应的喜悦。
身为皇子不得皇籍他一度怨过不甘过尤其是当他深知自己比其他的皇兄都更为出色的时候。
那种不甘和怨恨曾经纠缠他很久但真正脱离皇籍之后的自由快意终于使这些感觉逐渐烟消云散。
如果不是众兄长对他依旧记恨如初穷最猛打、咬死不放的话菲尔拉特其实觉得比起公历需处留神如履薄冰般的生活军中简单、朴素和自由的环境才更合适他生存。
然而残酷的显示告诉他纵使他已远离王都纵使他一辈子够不到王位的椅角但只要他还是留着皇室血脉的菲尔拉特那么在他活着的每一天来自王都宫廷的迫害和追杀就都不会有停止的时候至死方休。
“如果你不是叛徒青龙军怎么会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
“如果你没出卖我军的情报那么大片的平原他们竟能如此准确地伏击到我们?!”
“这么多年来和权利内奸联系的人一直都是你说这件事情没有你参与的份谁信!”
……
当时菲尔拉特用冷冷的蔑视的笑来应对阿迪特不实无理的指控他知道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
就算亲眼看着麾下的数名亲卫队战士为了维护自己而被活生生的虐杀至死悲伤和愤怒让他青筋暴露却终是无能为力。
在牢里的短短几天他尝遍各种酷刑。拇指粗细的冰冷铁链从他的双肩穿出对称的血窟窿;镶有尖刺的短鞭在他全身刻下见骨的伤痕。恍惚之中他听到利刺挂过骨头表面的声音……
多少次他再也撑不下去只求一死解脱却不得允许。
直到后来青龙王派了人来强迫投降阿迪特才下令将已经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菲尔拉特扔进养着数百条毒蛇的水牢。
冰冷刺骨的水淹及他的膝盖喊彻心扉的稳定使他全身不可抑制地痉挛虽然冻僵麻木的双腿感觉不到被毒蛇噬咬的痛楚但甚至却明显在寒冷和毒蛇的双重夹击下开始慢慢模糊……
菲尔拉特以为自己再不会又醒过来的一天但他却活了下来在过去属于他现在属于青龙王的奇加克约成府邸的北院。
自己的亲生兄长要置他于死地救他的人却是曾经被他折磨到遍体鳞伤的青龙王这真是值得令人玩味的讽刺。
菲尔拉特猜不透那位外表俊美纤细力量又强大得足以让任何人印象深刻的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不希望自己被人利用来做出一些有害族人的事情。然而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做主。
梅拉忒斯静默地看着脸色苍白、疲倦地躺在床上的菲尔拉特醒来三天这位境界除非必要否则不言不语连表情也没有多余的一点半个。
如果不是尚有呼吸他几乎可以将其误认作诗一具死尸。
且不论皇太子阿迪特怎么抹黑菲尔拉特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这位很久意见变被剥夺了皇籍的幌子头上至少梅拉忒斯是坚信自己的上司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族人的事情的。
“菲尔拉特大人。”意料之中菲尔拉特没有回话。梅拉忒斯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往下说“属下打探到安妮罗亚公主殿下被当做贡品送给青龙领地以作和亲只用今早已和黑衣将军一起到达奇加克约成。”
托青龙王的福为了方便他能更好地照料菲尔拉特的伤青龙王允许他可以自由出入北院、治疗所和厨房。那些地方人多嘴杂所以无意间让他得知了有关公主和亲的消息。
说完之后梅拉忒斯静静等着菲尔拉特的反应。
安妮罗亚是菲尔拉特同父同母的妹妹当年废了他被除去皇籍而安妮罗亚没有大约就是为了在部落出现危机的时候有个高贵身份能将她当物品一眼送作他人。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牵动当前菲尔拉特的情绪那就非妹妹安妮罗亚的境况莫属。但结果到底如何梅拉忒斯也没有把握。
过了很久久到梅拉忒斯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菲尔拉特才缓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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