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致命,相同的黑发,和如死水般看不到边界的黑眸。但我似乎更觉得弟弟在有意无意模仿着库洛洛,反倒是他自己和库洛洛像亲兄弟。
见我不想继续聊下去,获得名字的他便正面躺下,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看着他毫无防备地睡觉,但聪明的没有暴露后背,我稍微有一些安慰。我试着为他轻轻盖上被子,但没有醒。警惕性不高。
流星街,想要生存必须变强,罪恶与血腥,黑暗与堕落的并存,库洛洛能这样成长起来吗?如果一旦剧情有所偏差,库洛洛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毁灭?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我的到来会不会掀起蝴蝶效应?但至少最先做的是保住库洛洛不死啊。
我突然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很重,我应该立刻脱身不管他吗?叹了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库洛洛不能死。
☆、4在角斗场的一天x比赛(二修)
“早安,零诚。” 见我睁开眼睛,库洛洛的问候声也到了。他身上的一床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他睡得倒是舒服,可知我半夜赶了多少次想要偷偷上床的人?
“哪里是早晨?”我皱眉扫视了黑呼呼的地下牢房,这里半点阳光都没有。如果真是早晨,显然库洛洛养成了很好的生物钟。
“竞技场侧面的一小块空地,我们青年区域早晨可以出去溜溜,那里人多也热闹。一直到中午分发完午餐都必须回来,这期间如果想打可以申请比赛,有群赛制和单人比赛,不过单人比赛一般都是比较有名的人……吹哨了。”一阵犀利的哨音刺入耳朵。
随后牢房的门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人似乎都迫不及待,簇拥着向外挤去。
“不着急吧?”我问道。
“早晚都一样,早晨又没有饭菜,你昨晚醒来时晚餐已经过了。这里每天只管两顿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慢慢走。”
“已经决定要和我一起走了?”看着房间里已无人突然问道。
“是,因为领午餐时稍稍有些暴力,为了吃的好一点。”他倒也不含蓄,直接道明我的利用价值,随后坦然地一笑,叫人对他没有办法,拒绝不是又不能直接答应。
最后尾随着众人我们走过长长的弯曲的走廊,一路向上,最终踏着台阶到达了地面,阳光还是一惯的清冷,撒着青色的光芒,眼睛稍有不适,我眯着眼慢慢适应着。一路上并没有看见雷恩,少爷我肚子饿了啊,这样想着,心中对雷恩起了几分抱怨。
相对于那个小牢房,真是一片很大的场地。围绕着空地一圈的是有屋顶的环形走廊。
“平时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我回头问道,库洛洛一直紧跟着我,活像一个小导游,指指这里讲讲,指指那里讲讲。
“快点上完厕所,因为在牢房里上厕所可是要申请的。讨好点有实力的人,跟在后面拍马屁,躲着凶狠四处找事的人,不去阴暗狭窄的角落,一直在场中央活动。你瞧,我们快向中央走走。”我噗嗤一声笑了,这次真的是笑了,轻掩嘴角,我好一阵才镇定下来,库洛洛小时候在干这些事儿啊?
顺着库洛洛的所指我瞧见一个长相略秀气的青年被几个人捂着嘴拖到角落里去了,那边有斑驳的柱子,有屋顶,有很多阴影。
库洛洛听见我的笑声很惊讶,注视了一会儿,突然拉着手向他的方向跑去,他倒跑得很快,可是我却不太舒服,用大力使他站住,他马上想要逃,手却挣扎不开。
“你身后!小心……”他挣扎着叫道。
“你……”刚想问,突然向后猛地出拳,感觉接触到了一个很有力量的身体,震得我手臂一麻。然后头一歪,一根拳头从一侧伸到眼前,用剩余的一只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瞬息之间拳头断开手臂飞了出去,随着身后人收回手的震天哭喊声,我前身向前一探,眼睛对上了库洛洛惊恐的眸子。脚下一个后踢,后面瞬间消声了,踹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木头断了一般,身后一个重物落地掀起了巨大的灰尘,世界安静了。
收回手中那个刀片,藏在了手腕模拟的夹缝中,我站直了身子,把话说完。
“你怎么了?”我问库洛洛。
他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摆摆:“已经没事了,刚刚他从身后袭击你,但那个大家伙让你解决了,而且……”他看了看我,眼中带着笑意,“你真够恨的,他那个废了。”
“……走吧。”
“为什么?”他很惊讶,转而一笑,“忘了说了。这里如果自己有有价值的东西是可以从空地正中间那里与其他人换点其他的,因为中央有管理,掏掏身后的人说不定口袋里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得快点,这边其实有管理员的,被逮到明目张胆找事的会挨一顿揍。”
说着他已经上前去翻尸体了,我站着没动,因为我看见远处有个人向我走来,便不由自主地眼睛眨了眨,好香。
“少爷久等了。”雷恩将食物从手中的提袋里一一掏出,将袋子挂在身上,两只摊开的手掌成了便利的小桌子,食物稳稳地躺在上面,还有一瓶易拉罐装的饮料和一瓶水。
库洛洛本来被吓了一跳差点逃跑,但看清楚是昨天的人便没有了刚刚的急躁,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和雷恩。
“我不耽误你们的事吧?”说着把手中的东西给我一晾。一把打火机,半个手掌大小的奶酪用纸包着,几根火柴,两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似乎是艺术品和一根粗制的木绳项链上面挂着一个破损金属牌,我记得这个是挂在大块头脖子上的。
“一起吃吧。”我微笑回应,旁边雷恩并没有反对,但我想他大概从内心又一番不自在,按理说他不应该对主人的命令做任何违背,但我想无论如何在他心里总是不愿意的,食物之珍贵,却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我吃这个就可以了。”他看了雷恩一眼,向我摇摇手中的硬奶酪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歉意道,“啊,真是抱歉,我忘记这是你的功劳了,给。”说着把手伸到我眼前仿佛等着我的话,已经预测到我根本不会碰那个东西了吗?语气我倒一点没听出什么歉意来,我最讨厌虚伪的人,虽然我也很虚伪,一想到这就不住地厌恶自己,但这却是一生都不能改变的。
“我们是同伴,自然谁都有权利得到获胜品,”我假装回道,“我对奶酪不感兴趣。”看着他,这是你一直等的一句话吧?说着从雷恩手中拿起那个金黄色的厚馅饼,另一只手则抓起了一旁串着肉的钳子,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对卫生不抱有什么幻想了,有东西吃就足矣。
但在吃掉手中馅饼扔掉钳子后,雷恩从夹克口袋中掏出的纸巾让我一阵惊喜。但更惊喜的还在后面。
“这是酒?哪里来的?”我闻了一下气味,流星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很轻易就可以弄到酒了吗?
“属于看守一天的一部分饮品,劣质的烈性酒,一定程度上会扰乱神经,麻痹小脑,但不知少爷是否需要。一旁的瓶子里是水,少爷。”
大概我吃得的也是雷恩的食粮吧,我放下酒不是,再拿清水也不是,看了眼早狼吞虎咽完的库洛洛便把酒递给了他。看他接住后我这才拿起水喝。
待吃完喝完后雷恩便从来的地方走了,我嘱咐他午餐和晚餐不用再来,随后拉着有些迷迷糊糊的库洛洛离开了脚下的这个昏迷的大块头。谁知道库洛洛虽然听到雷恩说的那些酒的弊端,但还是把酒全灌了进去,眼下我拉着他坐在一条倒塌的石柱上,在空地中央上看着三三两两群居的人发呆。
正想着库洛洛的身子就歪了过来,浑身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神智也不清晰了。
我抗拒别人接触我身体,所以往后一缩,哪料到他低低的呼唤声让我停住了动作,小心翼翼又怕把他吵醒,另一方面怕他图谋不轨,手中有武器突然袭击我。
“别走……好吗?”
眼下他趴在我的腿上,抱紧。我只感觉到膝盖和腿全部被束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依靠在上面,随着呼吸声,那个身体还有规律的起伏。
“库洛洛?”怕不是他喝醉了吧?
“零诚,我在……别走……”的确是库洛洛的声音,清清冷冷,清晰字字入耳,只是话语中多了几分乞求。
“你……”我无言。
“零诚走了……谁保护我?”
身体顿时僵住,这是句什么话?为什么凭凭是这句话?他是谁?零智言吗?一瞬间脑海中一片混乱,像水中沉淀的泥沙被搅起,四处纷飞。微一楞,终于尘埃沉入底部,记忆也分理清楚。
我心中苦笑,弟弟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呢。我竟然还会把库洛洛认成零智言,仅仅一句话?“啪”一声清脆入耳,我放下了扇自己一耳光的手,时刻得反省得惩罚自己来铭记错误,以此为戒,不能再犯。
而且在库洛洛认为我是在保护他吗?这是让我留下来继续保护他?他从哪里看出来他在我心里的重要性的?仅仅是昨晚将床分了一半吗?
库洛洛听到巴掌声这时才抬起头,迷茫的眼睛没有焦距,他摇了摇头,脑袋靠近我似乎才看清是谁一样,然后一把把我抱住。我一愣。是侵犯性的动作却没有恶意攻击的预感,到底把他摔出去还是不动?不具侵犯性没有恶意攻击的怀抱……这是一种感情的表达吧?零家可没教我怎么处理这种事情。零家说不能拥有感情,所以还是把他摔出去?但依我的力气他会受伤的……
那感情是什么呢?零家没有教的东西,我都不知道。
“库洛洛什么都不会……零诚走了,他会死的,真的真的……”
说着把头往我的脖颈处摩挲着,小心翼翼,还有些颤抖,那带来的感觉让我习惯性地一下子抓住了他脏兮兮的手臂控制住他的动作,他这是在做什么?
“零诚走了……库洛洛怎么办?库洛洛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直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来,直到他趴在我怀里睡着。
是啊,为什么没考虑过如果我不在,库洛洛怎么办?要不要把刀片给他?也好让他防身。不,那是我的武器,武器怎能轻易交给别人?但……我还是有些能力在身的,而库洛洛赤手空拳,万一他死了怎么办?(诗:lc因为感情这个问题纠结得从来没跳出这个问题想一下究竟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库洛洛啊库洛洛[叹气]俺家娃第一局就输了)
一直等库洛洛睡到午饭开饭时间我都就僵着身体,他从周围的吵闹声中醒来,揉揉眼睛,似乎睡得不错但被扰了好觉心情很不好,他睁开眼睛就发现了与我的四目交汇。我似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反射的我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看了一阵顿时惊醒然后吓了一跳般从我身上手忙脚乱地跳下来。
“我很抱歉。”他低着头,说完偷偷地瞧了我一眼发觉我还在看他立马低下了头。
“没关系,午饭怎么解决?你不是说有点暴力吗?”
说着我看向场地中央,一个中年人单手推着一个密封的大巴一样大小的车艰难地行走,青年组的青年们一张张脸都贴到了那透明的玻璃上,中年人大喝着:“到场子中间再发,滚开些!”说着一只手抓起他身边挤着的一个少年扔飞了出去。
“是啊,因为前五十份食物都很不错的,而且回去之前开放的水箱的水也不多,有很多人有时喝不上水,只能更加拥挤。”库洛洛从刚才那种状态恢复了过来,见我没事人家也似乎忘记了有这件事。
“你有没喝上水的时候吗?”
“没有。”他没看我一直盯着那些人,却也诚实。
这就是你的实力啊,刚刚为什么没有介绍给我呢?非等我问才答。即使库洛洛你再弱小,才进来不多天,也许你不是最优秀的,但你绝对不会喝不上水——你绝不弱小。
你真正的实力到底是什么呢?还有,有很多点你都隐瞒了什么……分餐时不会这么简单吧?你的眼神在躲避什么?
想着一股念压席卷而来,立马围着大车的很多考生都扑地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辆车,低低的呜咽声盘旋,还有苦撑的叫喊声,空地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有很多伏在地上强撑的,还有一些人站着顶着念压似乎并不好受,最后十几人人依然跟着驶向中央的餐车,虽然有些吃力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这些是念能力者。
我们站的不远,但刹那间那股寒冷逼迫得人发抖,犹如人赤裸着身体在冰天雪地里,席卷过的北风能够撕裂骨头和。库洛洛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身体不让身子倒下,十指深深抠在土壤中,连话也说不清。
“零……零……咳唔……”他的声音痛苦地颤抖着,微弱得只听见一个单字。
指尖不可控制地颤抖着,所以我便握紧了拳头,脚一前一后分开撑着身体防止身体的摇晃。北风还在吹,吹了一个来回依然盘旋在上空久久不肯散去,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人要匍匐下身子。
我瞪大着眼狠狠盯着那个推餐车的人,这是多么大的压力?多么恐怖而明显的差距?后退吧后退吧,此时应该后退的。的撕裂感让我进入了一种临死的状态,这种感觉,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死亡啊!怎么也逃不了,这里所有的空气都凝结着,全部的场地都是这种压迫感。
身体本能地哆嗦来获取些温暖,那个中年人在我眼中慢慢放大,就像曾经在零家的训练场不完成任务就活不下来一样……这种临死的状态让我失去意识本能地为了活着而拼搏反抗。
靠近中年人身旁,隐藏在光影暗处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打飞,我的手指拉着餐车的边缘划了数道却不能止住飞出去的身形,于是手中的刀片□了车厢里拖着飞了一段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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