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中了,依稀还能看出粘稠液体的痕迹。
“贱不贱?”库洛洛面无表情。他生气了,为零诚因为如此小的条件就出卖身体。那是不是过去,在库洛洛不在零诚身边的时候他什么都和别人做过,什么都说过。
零诚眼里的泪水这才终于滚滚落下,茫然地看着库洛洛,不解和受伤,然后拉起衬衫草草挡住两点,站了起来。随口哭道:“哥哥,言儿真的没和天爷做什么!”库洛洛这一次真的很闹心了,他冷冷回道:“那你上次在床上喊的是谁?说了什么你记不起来?”
瞬间零诚脸色暗下来,随后低下了头,头发挡住了眼睛。库洛洛在他低头前看得清清楚楚。零诚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握拳,一句话也没有说。
周围人开始碎碎讨论他了。渐渐偏移到了库洛洛身上。
“原来真的是小 受在别人身下做欢啊!”一个女人声音高喊一句,让零诚身体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忘记了?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遍?我都开不出口,你说……”库洛洛打趣,心情似乎很幸灾乐祸。
“闭嘴!”零诚抬起头冷冷望着库洛洛,然后就那么讥讽地笑了。“是啊,和我shang床的人不计其数你算哪根葱,给我好处我就答应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稀罕可以不要啊,我正高兴呢……”还没说完就啪得一声被打得向旁边趔趄了几步,零诚擦了擦嘴角的血,又直起身子。
“你的钱还没给呢……”还没说完,一声暗响被库洛洛随意的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到了架子上,零诚稳住身体咳了口血,慢慢悠悠扣上几个口子,继续说道:
“你什么都不会 ,只会把人晚上两天两夜,玩得留半条命全身是血你才高兴呢,我都不尽兴,以前跟天爷那可是……”一拳击向了零诚的肩膀。零诚趁势,狠狠踢中库洛洛腹部,只不过库洛洛当时没用念保护嘴角流出几滴血,而他刚刚轰向零诚肩膀的那一拳加上了念,零诚避过了要害,只是蹭得皮破了,血流了很多。
随后零诚一躬身躲过库洛洛一个膝盖顶,横着一脚扫向库洛洛单独站立的腿,被绊倒的同时库洛洛空中翻了一下稳稳落地,一点地又极速攻了过来。
近身战零诚体术很高但没有念,库洛洛本身就不适合近身作战但最起码有念,而且零诚心脏突然痛起来,痛得他慢了一步,这才被库洛洛坐到了地上。
零诚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库洛洛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你消失的三年我每天都给你写信,但你呢?”突然地库洛洛打开空间,1163张纸漫天飞舞。“我的爱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了,那还爱他做什么?毁掉吧,你说好吗?”库洛洛的声音很冷静,他这一生中说过的话有无数次的谎话,下意识地撒谎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只是想要看零诚的表情,仅此而已。而零诚也闭上了眼睛,这才是让他气愤的。
“死在你手上挺好的。”他说。
库洛洛愣了,这一个瞬间,零诚掏出把匕首急速扎向库洛洛的肚子,库洛洛一惊,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完全躲过,手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库洛洛迅速后退皱着眉头,零诚利用了自己对他的善心,那对他说“我爱你”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库洛洛你真是个傻瓜。库洛洛骂道,1163张信纸飞舞到地上丝毫不能换会来什么,没有人敢拣,零诚毫不在意连看都没看。
“失念的匕首,效果不错吧?”零诚笑了。
夜琳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零诚,她只不过是想利用到三十岁时之前最后一点时间找到零诚,哪怕只是再看一眼,也心甘情愿,所以她准备去流星街,哪儿晓得在这里见到握着零诚手的库洛洛。然后就有了刚刚的一幕,零诚的心痛到极点,夜琳咬住了嘴唇,痛得她都觉得心里烂了个窟窿。
零诚随口说出的天爷,让库洛洛一提,他脑中的回忆层层叠叠地堆积到一起,让夜琳掩面无声地抽泣,零诚是真的在痛,他很伤心,被揭开了伤疤。
库洛洛那股认真和他当时撒谎说要杀掉零诚,都不得不让夜琳重新认识这个人。她从库洛洛口中的消失三年看到了曾经他的痛楚。这个人他对零诚的爱不必自己少,甚至还要深沉。有一张纸飘落出人群夜琳捡了起来,开头就是“亲爱的零诚,今天我又准时来了”……
她看出来了,也在零诚记忆中看到和库洛洛的一幕,现在是库洛洛牵制着零诚,零诚想要逃跑,她要帮助他,不管是不是会被杀死,也要让零诚离开。
所以她出手攻击了。
☆、109别了,我的妻子
这个世界为何总是这样得陌生,以至于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存在过。
肺部的撕裂感让我气喘吁吁,不住□,可是我还是要逃走,利用这个万分之一的机会。
不住地向前奔跑,似乎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向前”,身上粘稠的血一滴滴地打在地上,我用手抹了抹不住滑落的血滴,用衬衣渗吸伤口处的鲜血。
就在那个熟悉的人影攻击而库洛洛回头之时,我扭过头拨开人群奋力奔跑。是她,夜琳。谢谢你,我只能逃跑。
为何内心总是如此彷徨?为何总是不忍?
寂静的夜里,深幽的巷子七拐八拐,前方有呼喊声传来。转过一个弯儿才对着月光发觉了眼前不断挣扎的女孩和正在撕扯对方衣服的男子。
“喂,别多管闲事臭小子!”
“救我,救救我,救命!”
我抬起了脚步,转移了方向,女孩的哭声传来,充满绝望。于是我的眼前忽然闪过那头银色的发丝,黑色眼睛的小姑娘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她叫:“爸爸。”她伸出手和我讨糖吃。
“爸爸……救救我……爸爸……”女孩开始无意识地做挣扎。
锦绣?我的女儿?
女孩的声音一下子卡住,呆呆地看着倒在她脚下的男人。
“快……回家。”我捂住心脏跌跌撞撞朝隐约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利用交通工具,库洛洛迟早会追过来的。
为何会出手?那只不过是那女孩情不自禁喊出的,不是我的女儿。为何还会救她?
脚下被绊了一脚,狠狠摔了出去,于是看到了亮光,夹杂着热闹的吵闹声,一个小酒馆。还未站起,一双鞋子走到了面前,心一紧,顿时像被人推下了悬崖,深深地在坠落。
我站起身,很自然地叫了声:“侠客。”穿上了血迹斑斑的衬衣,一手自然垂在身后有些微微发抖,它握着一把刀子。我抬头看他的眼睛,一如墨绿的深潭,在黑夜中折射出光辉。
我嗤笑曾经几时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对眼睛,视它如天边坠落的圣物一样珍惜。竟会把这绿色当成只有天上才有的美丽,不过现在看来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转身,我正欲袭击,却发现酒馆外座椅上的那群人中一个人突然暴动,挥刀子疯狂地砍向了周围的人,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而侠客远远站在旁边,握着手机留给我的依然是毫无防备的背影。谢谢你,不枉我曾对你的爱,值了。我侧身抢过一个刚下摩托车的年轻人的钥匙,骑车扬长而去。
这个城市现在人群正多,从巷子里出来,我慌不择路地撞翻一个垃圾桶在一群人的骂声中向城市的郊区驶去,我知道跑不过库洛洛,但总可以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正巧路边有一座关闭的工厂,我驾车冲向工厂后方的河流,在最后一刻跳车翻墙进入却发现原来这不是废弃而是一座冷冻厂,看门人正在传达室睡觉。溜进一间地下冷藏室,拧开重重的铁门,一进门就摔倒在地,连掩上门的力气也没有。
一口口血从口中溢出。打在地面上,让人心寒,我浑身开始哆嗦,就像大冬天被人扒光衣服扔进冰窟窿似的,寒冷一丝丝渗入了骨头中,挣扎着站起,就撞到了一个人。我开始僵硬。
我低着头,看口里滴的血划过手掌又滴在地上,身体僵硬得喝石头一样,丝毫不能运转。直到一个女声开口:“零诚?”
我猛然抬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一身红衣裹住姣好的身材,她长发卷卷地披在肩上,眉宇间有几分熟悉,苍白的皮肤尽显病态。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一打响指,一抹熟悉的淡黄色身影跌落在地上,我惊叫出口:“夜琳!”然后跪下小心查看她,她胸口正中央破了一个大洞,正汨汨地流着血。
“零?是你吗?”她吞了几口即将流出的血,眼神茫然着注视着天花板,“我……我看见你了,让我再看看你。”
“是我。”我小心翼翼怀抱起她,跪坐在地上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而微微颤抖。害怕?我在害怕什么?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看不到你了,真可惜……零诚答应我,咳咳咳咳……”她猛烈咳嗽,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我捂着她胸上的伤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抱紧她。
“答应我,要好好爱自己……我不愿看到,不愿看到刚刚的零……那不是我的丈夫……”
“夜……夜琳?”
“我的丈夫……我一直这么看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不会。”她突然有了精神,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我连忙托着她,然后我看到了这辈子最美丽的笑。
真得真得很漂亮,她笑得那样开心:“其实我们有一个儿子在图拉杀,他叫零凡,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我知道是你,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今年八岁了,和普通孩子一样平凡,我希望他好好的,就这样普通一辈子也是种幸福……所以我叫他凡。你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对吗?”
“会的,我会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看不见你了,零你在哪儿?好冷……不要走。”
“我不走,我一直在这儿陪你。”我说,随后只能全身贴着她给予她为数不多的温暖。
“好黑……零……我好怕……我要死了吗?可是我感觉好幸福……我……爱爱你……”
“我在这儿。”我说。
“嗯,你在这儿,我不怕,不怕……怕……”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我只知道感觉到了她脸颊滑过的眼泪,最后打sh在我的手掌心,画上了终点。然后,有什么从我的眼睛里掉出,滴打在她的脸上,化开了一道血污。
再见,不,是再也无法相见,夜琳。
别了,夜琳,别了,我的,妻。
夜琳的身体由冰冷变透明,最终粉碎成了零星的绿色光芒,飞舞在空中,美丽的像天空的繁星,不,是比其更美的存在,那一个个光芒都是一个个精灵,每一个都叫夜琳。
我静默地望着,直到它们消失毫不存在。然后我转身叫出了红衣女子的名字:“烈玫瑰?”
“是我,我只是把她运到你的身边来,对于这种现象我也不清楚。”她声音很沙哑,就像嗓子受过伤一样。
“那能不能把我运走?”我反问她,“还是要把库洛洛运过来呢?”
她机械性地摇摇头,继续用沙哑的嗓子开口说道:“我没想过活着回去,而且把你的妻子运过来,库洛洛已经知道是我了。法尔特家的族人……”她停顿了一下才讥笑道:“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但法尔特家族的祖训无法改变。那就是法尔特家的人必须忠诚于另一半,满足他的一个愿望,不然在到达一定年龄或结婚之前还没有进行这一项——身体衰竭至死。”她沉默了,脸色很不好。我想了想,怕是……果然她继续说了下去。
“一开始父亲就私下认你做我的未婚夫,但仪式没有举行,我偷偷取你衣服上的血渍瞒着所有人做了契约,而现在年龄过了很多年,我一直支撑着身体苟延残喘。”
“我真恨你,也恨我自己,断送了我自己。”
“零诚,如果你没出现多好。”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查出来,我知道旅团有位记忆探测者。”
烈玫瑰一直在说着,手指飞扬了起来,她问我:“你相信我吗?”
“我不信,因为我还有儿子,不能这么简单地被人给出卖了,而且我从未相信过你的一句话。只不过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烈玫瑰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许愿吧。”
“送我去图拉杀。”我撇了她一眼,“不许泄露关于任何我或我儿子的事情。”她一一点头答应。最终她的面容消失在我的面前,一阵眩晕,就在我以为没有白天黑夜时,隧道种出传来几丝亮光。
☆、110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图拉杀的居民区有点像解放前中国特有的阁楼街道,长长的楼相对,中央组成了巷子。我站在狭窄的街道上,抬头仰望五楼的阳台,那里都有居民,甚至二、三楼正在为三楼浇花洒到楼下晾的衣服上而争吵。街道下的垃圾桶上堆满了垃圾,临着筒方圆五米也都铺了一层。
自从上次白天掉落在这里随即昏迷过去,被一家人捡去后我就一直住在了这里,养了七八天的伤,我穿上了朴素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今天是第一次出门。
一群吵闹的孩子路过,正是清晨,个个背着半开不开的书包,戴着小黄帽,叫嚣着拿着棍子。原来不管哪个地方都有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但我竟从来都不熟悉那些名叫做“官兵捉强盗”的游戏,有也是从普提拉夫镇看奇讶和那群小孩玩的在眼睛上蒙布条抓人的游戏。现在感觉真是可悲。
不过这次似乎是新游戏,“警察抓小偷”?那么谁来做小偷?谁会选择这个拥有所有不利因素的角色?听样子似乎是要跑,跑得越远越好,不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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