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看想去哪个系。”
米绪一整个风中凌乱:“我还想去城建学院呢,二舅舅给通一个?”
咦,我为啥要去城建?米绪一瞬间被自己惊到。
“行,妈记住了,让王婶给你去说说。”米妈各种爽快。
米绪:“……”
我开玩笑的喂。
只能寄希望于我二舅能有点幽默感了。
从家里回来没多久就快到期末了,当过学生的都知道,期末——是一个战场,是不是牺牲,取决于你在战前做了多少准备,又或者在战时带了多少装备。
期末考前的夜,是不平静的夜。
宿舍熄了灯,窗外风雨飘摇,222寝室人手一个手电为明天的战争做着准备。
此时,门被敲响,葛晓霖去开门,门外一人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拉开连兜帽,长长地叹出两口气:“同志们,夜深了,大家竟然还在努力,我甚感欣慰,革命没有成功,我们都是斗争的一份子,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刚才,我冒着巨大的危险替你们带来了远方的书信,北方已经解放了,南方也在挣扎之中,现在轮到你们了,这是一个胜利的信号,我们都不能放弃,大家要一起站起来,为了明天的曙光而勇敢奋斗——嗷!”
丁牧抄起一本牛津字典直接砸在了楼下那人的头上。
“叨逼叨逼,你丫个卖小抄的,还是复印件,哪来这么多废话,等你说完天都亮了!”
庞智斐捂着受重伤地天灵盖卧倒在床架边,挣扎了良久终于撑坐了起来:“咳咳,我不怕牺牲,我已经决定为了兄弟们付出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米绪百忙之中抽空光顾了他一眼:“不是我说,面条儿同志,你那字真的太丑了,期中考的时候老子最起码五分之四的时间都是用来分辨你这狗爬到底写了些什么。”
“呵,小同志多虑了,战斗的方式总是在摸索中不断进步的嘛,我这次采用了电脑技术,保证清晰可懂,你看,背面还有粘贴功能,水壶上,咯吱窝下,大腿内侧,无孔不入,随撕随用,轻薄贴身,给你安全无忧的保护。”
宿舍陷入一片沉默,显然被这用生命在推销的人打动了。
片刻,丁牧开了口:“给来一份吧。”接着,爽快地掏了钱从上铺扔了下去。
面条儿身手矫健地接住,又满含期待地看向另三人。
结果,迎来的就是金刚的驱赶。
“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另外三个同志不需要了吗?”
丁牧鄙视道:“你傻啊,有我这个了不会明早再去复印三份吗?金刚,把这二百五叉出去。”
“噢,不……丁木棍儿,你是革命的敌人,组织不会放过你的!你个小气鬼!”
222寝室在短暂的嚎丧后,又陷入了平静地战斗氛围中,风继续吹着。
☆、火烧屁股了!
米绪难得开了q,就收到了私敲。
性感的流氓:米儿,暑期有空么,一起来来来来一发!
后面附赠一张截图。
米绪看了看,是兼职群中管理员前两天发的招聘启事,一家西餐厅的服务生,待遇很好,环境也不错。
爆米花:有空,但僧多粥少,现在去早赶不上了吧。
流氓当然就是刘俐,之前处一块儿发广告时交换的联系方式,她正好在线,回复的很快。
性感的流氓:你们几号能考完?还有几门?
爆米花:还有一半,下周五前差不多搞定。
流氓说:来得及,我去跟群主问问,脸帅即正义。
没一会儿,一个叫藐视苍生的id就发来了消息:米绪?就你了,洗干净等着。
米绪以为会是上次给他房地产兼职消息的那个学长,没想到是另一个很少出现的群主,听着那霸气的口气,这事儿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第二天又解决了一门高数,米绪本想回寝室先眯一会儿再百~万\小!说的,没想到刚下楼就被葛妈一个电话又喊了回去。
葛晓霖语气有点奇怪:“大米,辅导员让你去系主任办公室一趟。”
米绪怀着莫名忐忑和隐隐地不安往系办走了一回,一推开门就看见他们社会学院的系主任在那儿瘫着张马脸狠狠地看着他。
“你就是米绪?”
米绪顿了下才缓缓地点头。
“——砰!”马脸主任把茶杯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皮笑肉不笑道,“你本事挺大啊!”
米绪一惊,看着那震荡翻飞的茶水,本就沉重的心无端地颤了颤。
……
葛妈在行政楼下来回的走,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米绪晃晃悠悠下楼的身影。
葛晓霖立刻迎了上去,他是班长,隐约听辅导员说起过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米绪掏出手机打电话,一接通就忍不住哭诉道:“妈唉,咱二舅舅可真能耐啊。”
“……成事?能不成仁就不错啦!让舅舅歇一歇吧,或者去忙活点别的国家大业,相信需要他的人民群众不会少的,我就不牢他ca心了……不不不,您也别ca心,这专业挺好的,我生是社院人,死是社院鬼,要是有二心,下辈子瘸腿!”
发完毒誓,米绪恨恨地挂了电话,似是不解气,又把电板拔了,塞进口袋里。
抬头对上葛妈面色,米绪无奈地长长出了口气,半晌才缓了过来。
“我到今天才领略到马主任行云流水的嘴上风采,他把我从东区小二街一路训出外环上北交架过三道闸口近入江边绕一圈才止住,就差一步距离,我就能一猛子扎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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