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嫂夫人是唐家独女吧?唐大人官居左丞,怎么也不见你有那些大小姐脾气?”
“为何我非要有?”他微微一笑,神色有几分狡黠。“更何况,九弟觉得我没有那些脾气,是因为你我接触不多,今后你会不会改观,还要另说呢。未来的几个月,还请九弟多多关照了!”
他挑起眼角含笑瞅了解九一眼,放下了绸帘。
解九看着遮住视线的浅色绸帘,微微挑眉,轻笑一声,转过头去。
不想否认,他的确有了些兴趣,有了些期待。
第十回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想好是只让九爷感兴趣还是喜欢上二爷……反正九爷会成为促进两人感情的人的!_
☆、封府库灾民碌碌,除州牧天降甘霖
第十一回封府库灾民碌碌,除州牧天降甘霖
途有饿殍,路有死骨。还未到达徽州,就见途中从徽州城去往邻州的灾民皆是骨瘦如柴,令人不禁唏嘘。
进入徽州城,映入眼帘的更是令人目不忍视。到处都是饥肠辘辘的灾民,个个瘦骨嶙峋。哀鸿遍野,令人耳不忍闻。
“虽然早就料到徽州的百姓会不好过,但没想到竟然是这幅惨状。”张启山眉头紧锁,神色冷峻。
众人神色都不好看。徐策拉住一个双鬓斑白、面黄肌瘦的老人,问道:“老人家,我听说这徽州城州衙每天都开仓放粮。请问一下,你们怎么不去州衙领粮食?”
“领粮食?”老人家苦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您几位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也难怪。你自己去看看,这州衙发的粮,能让人吃饱吗?”
老人家越说越气愤,拂袖而去,一步一晃地走远。
徐策回头看一眼神情愈发冷峻的青年,小心地唤道:“七少爷?”
“走吧。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我们就去州衙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启山沉声道。
来到州衙门口,早已挤满了前来领粮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叫嚷着抢着往前挤,想要尽快拿到自己的那一份粥。
“挤什么挤!别挤了!你,就是说你,放开!谁准你拿第二碗的,小心老子砍了你!”
州衙门口的几个衙卫不耐烦地大声呵斥着前来争抢的百姓。
“再说一遍,每人一天只能领两碗粥,早一次晚一次!现在这碗领完了就没有了!”
解九忍不住皱着眉开口:“一天两碗粥,虽然不能怎么管饱,但至少也不会成现在这种饥饿的样子吧?我看这里的百姓个个都虚弱得很……”
张启山不语,拦住一位刚领完粥、正从他身边经过的老妇人,礼貌地问道:“老人家,我能看一下您领的粥吗?就看一眼。”
老妇人警惕地看他一眼,见他一身锦衣华服,生得端正,不像什么坏人。这才点点头,颤颤巍巍地将护住碗的枯瘦的手拿开,让他得以看清碗里的东西。
这哪是粥啊?碗中的米粒可以轻易数清,都沉在碗底。而汤水也没有半分粥的颜色,混浊的黄白。
张启山一愣,为老妇人让开路,神色沉重地望着虚弱的老妇人越走越远。
“陛……七少爷?”
张启山回过头,漆黑如墨的眼神中尽是犀利和冷冽。
他向衙门走去,羽林卫众人连忙从几乎密不可分的人群中为他开出一条路。
几个衙卫举起手中的剑鞘拦住他,倨傲道:“州衙重地,岂是能随随便便进的!再硬闯,小心我不客气了!”
“大胆!”宋邺厉声呵斥道。“你可知道这是谁?这是……”
张启山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未说出口的话,冷冷地看了那衙卫一眼。
“小小一个衙卫,就敢如此嚣张。奉劝你一句,说话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转身走下,不动声色地走出人群。
徐策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那我们?”
“不要打草惊蛇。马车停在外面,羽林卫派几个人保护少夫人。你们几个跟我进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从后门进,让州衙的人防不胜防。”
不说羽林卫,即使是这几位的武艺又岂是区区衙卫堪比的?
几人击昏了后门的守卫,轻松找到了州牧所在之处。
崔州牧正怀抱着新纳的一房小妾嬉笑。房门被猛地踹开,他吓了一跳,推开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女子,肥胖的身子一下子跳起来。
“你,你们竟敢擅闯州衙!大胆!来人啊,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既然我们能进来,就说明你的衙卫们拦不住。你喊有什么用?”解九嗤笑,抬手示意羽林卫上前。
崔州牧被一人一边制住左右两臂,动弹不得,惊恐地喊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我,我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好一个朝廷命官!”上前一步,张启山冷笑一声。“外面全都是灾民,随时都可能饿死。你既然是朝廷命官,那为什么不发放足够的粮给他们?”
崔州牧额上不停的冒着汗,哆嗦着嘴唇大喊:“你,你胡说什么!粮仓里存粮不够,我有什么办法!”
“不够?朝廷拨出大量灾款,就算上头官员私自扣留了一部分,到这里的最少也有十几万两。怎么可能不够?”
“七哥,跟他说这么多没用,不动点手段他不会承认的。”解九眯起眼哼笑一声,蓦地拔剑出鞘,剑锋停在他的脖颈边。“带我们去库房,快点!不然我的剑可不长眼!”
崔州牧冷汗一下子滴下来,被剑风扫到的脖颈一道血痕,他更是吓得连声求饶。
“我带你们去!带你们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