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骨气。”解九低低地嘟囔一声,抬了抬剑,示意他站起来。“带路!”
崔州牧颤颤巍巍地起身,被剑指着走在前。
“这位小哥,少侠,行行好,先把剑放下……”
“你想得美!少废话,闭嘴!”解九不耐地呵斥道。
“九弟的耐心是越来越不好了。这些年学的礼仪规矩,我看你真是半点也没用上。”解九身后的人轻笑一声。
“七哥,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废话,这是最快的办法!”
“嗯,说的有道理。”张启山扬眉一笑。
崔州牧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把身后两人的话听得一个字不落,气闷又不敢发作,憋得脸通红。
走近库房,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卫还未来得及喊出口就被击昏。崔州牧颤抖着摸出库房的钥匙,打开大门。
众人走进去,又惊又怒。
数十箱未开封的官银堆叠在库房里,几箱开了封条的金条七零八落的散在箱子里。
“这么多银两,你们却一点儿都没用在救济灾民身上,”解九气愤地推了他一把,剑抵在他脖子上。“这些金条也是用在你们自己身上了吧!”
崔州牧身子一颤,被剑抵着不敢站起来。
“狗官!”解九气极,剑尖就要刺入州牧的脖颈,手腕却被抓住。
“别脏了自己的手。”张启山淡淡道,待解九冷静下来松开手。
他转身走到崔州牧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凌厉。掏出金牌,他冷然开口:“见到朕,还不下跪?”
“陛,陛下!”崔州牧惊恐地瘫倒在地,忙不迭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徽州崔州牧,身为一州之长,不为百姓做事,反而私吞灾款、限粮封库,枉作官员。即日,革除官职,押解回京,交由刑部处置!”
“徐策,徽州运河的疏通由你亲自负责。宋邺,你来负责这里,开库布款,开仓放粮。”
“臣遵旨!”徐策与宋邺跪下行礼,齐声道。
“雨……是雨啊!”
“下雨了,下雨了!”
“老天保佑,终于下雨了!”
感受着落在脸上冰凉的雨丝,激动的百姓纷纷欢呼起来。
不远处高耸的山顶上,雨云密布,细如丝线的雨丝纷纷飘下。
解九一手执伞,一边微笑着开口:“不愧是司天监大人,果然有那么两手。”
“王爷过誉了。”齐允也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转了转伞柄,任伞上的雨珠旋转着飞出去。“若是求雨都做不到,岂不是枉为司天台长官了?也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听闻齐大人是神算,可否帮解某占一卦?”
“可以。王爷要算什么?”
他们二人一边往山下走去,一边你一言我一语。
“算什么?唔,就算姻缘吧。”
“姻缘啊。我看看……呀,王爷你印堂发红,不出一月要走桃花运啊!”
“桃花运?”解九怀疑地扫他一眼。“该不会是烂桃花吧,齐大人?”
“这个嘛,呵呵……”
声音渐渐远去,两个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第十一回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别徽州游船南下,至苏杭三月烟花
第十二回别徽州游船南下,至苏杭三月烟花
由工部侍郎徐策和户部侍郎宋邺留在徽州,徽州旱灾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此行的目的解决,众人的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天下太平,朝政之事有左中右三丞共同商佐,张启山少有担忧。难得出京,几人难免兴致盎然。于是,几人得以放纵一回,乘船南下,游赏江南。
到达苏杭,正值烟花三月。
柳絮纷扬,莺飞草长,拂提杨柳醉春烟。又有总角垂髫小童趁着东风追放纸鸢,好一派醉人春景。
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先歇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出了客栈,去寻个热闹。
解九和齐允去了附近的茶楼听书,张启山便和二月红一道上了街。
身后几个侍卫跟着二人。张启山看出身边人有些心烦,便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若是皇帝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几人可担待不起。只得留了两个人悄悄的跟着,尽量不让二人发现。
二人刻意隐下气息远远地跟着,瞒得过不会武的二月红,却瞒不过内功深厚的张启山。但他又何尝不知属下的顾虑?便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了。
两人缓步走在街上,街巷两旁摆满了小摊位。有面具、拨浪鼓等玩具,还有各种小吃。
二月红自幼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对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儿是熟悉又怀念。可张启山不一样,他自幼生在宫中,带兵时也是在沙场征战,哪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渐渐的,二月红也发现了他的目光所至,忍俊不禁,扬了扬嘴角。但他很快想到张启山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些的,心底便是一片柔软。
经过一个小摊,他停下来,买了两串糖葫芦。
“跟我来。”他拿着糖葫芦回头,笑意盈盈道。
张启山疑惑地看他一眼,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走进了一条几乎无人的小巷。
“喏,给你的。”二月红说着,把一串糖葫芦塞进他手里,眼带笑意。“你这人啊,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明明很想试一试,又偏偏放不下面子。这里没别人,你可以尝尝。以前没尝过这些小玩意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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