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被子是脏的。
“好。”宝生应道,看着孙昕又欲言又止。昨晚他睡在孙昕的床上,占了孙昕的床,而他不知道睡在哪里。
其实孙昕哪有时间睡觉,他昨晚查看了船只的受损情况,还清点了人员,还得关心船只修补与伤员治疗的事情。
说完这些,孙昕便继续他适才要完成的穿衣动作,他拿起了挂在屏风上的褙子穿上。
整理衣服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身后帮他拉了下衣领。
回过头,果然看到宝生,他还没离开。
“这里有个褶子。”宝生抚平孙昕褙子上一个折痕,小声说道。他知道他的行为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去做了。
孙昕一动不动地看着宝生,他显然很意外宝生的小举动。
“好了,抚平了……那……我走了。”宝生红着脸说道,但他走字刚说完,就被孙昕拉住了,孙昕低头吻住了宝生的双唇。
这个吻,不是第一个吻,也不是昨晚那个吻,这是在宝生完全清醒,鲜明的感觉下的亲吻。
宝生伸手抱住了孙昕的腰身,紧抱着,他回应孙昕的吻,他的吻很清涩,且带着几分怯意。
孙昕的吻很炙热,虽然从外表看,他始终是一个冷冰之人。
热吻过后,孙昕放开了宝生,他显然恢复了平静,虽然适才他必然动过情,但此时的脸却又是淡然的。
宝生放开了揽住孙昕背部的手,他抬头看进孙昕平淡的眸子,显然有些错愕。
“我……出去了……”宝生急忙离开,他不知道孙昕为什么吻他,也为自己主动回吻感到羞赧。
看着宝生离去的身影,孙昕迟疑了了下,但他终是没有告诉宝生萧瑟的事情,虽然宝生很快就会知道了。
虽然上船的时间比较短,但宝生显然与船上的不少人感情都很深。
* * *
昨夜靼子船队共折船三艘,到凌晨时,已无力抵抗,剩余两艘带着累累伤痕逃走了。而那支神秘的宋国船队也没有追击,停泊在前方,修补船身。
其实也并非是支神秘船队,天亮时,了望手就辨认出了那是吴家的船。
广东吴家的船队,声望显赫,富甲天下。但或许是因为同走的都是远航香料贸易的航线,身为对手,吴家与孙家并无交情。
孙昕登上甲板,他要乘坐的小船已经准备好了,一同前去的除了他外,还有留主簿与庆新。
水手划起小船,朝前方停泊的商船前去,目的是前方尚且在冒着烟的主船。那是艘巨船,共四桅,十分的壮观。
“看到这艘四桅宝船就知道是吴季涛的船队。”
庆新无奈笑道,此人是个难缠角色。
“已有意料。”孙昕回道,一知道是吴家的船,就知道必然是这个吴季涛所带领的船队。
但此人名声不大好,外界传言他为人狡诈非常,甚至为了敛财不择手段。不过孙昕因为以前有与他打过交道,知道此人狡诈虽狡诈,但却不是什么恶人。
“少东家,只怕这次要被狠狠勒索一回了。”
留主簿摸着下巴笑道,这个吴季涛从来不会做白工的。
孙昕没有说什么,商人中有一种就是爱财会敛财,但取之有道,吴季涛就是这样的人。这此如果不是吴季涛援助,后果不堪设想,别说船上货物损失,就连命都未必能保住。
小船很轻便,很快就将孙昕等人运载到吴家的主船下。
吴家的船队显然也是知道昨夜援救的是孙家的船队,所以当孙昕等人乘坐的小船靠近吴家主船时,吴季涛及其通事就已经在甲板迎接了。
孙昕敏捷的等上绳梯,留主簿与庆新随后跟上。
“孙二当家,许久不见,今日相逢,难得难得。”吴季涛迎上前,作揖笑道。他是位三十岁左右光景的男子,容貌英俊,单从外表看十分和善可亲。而他身后的通事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年龄与吴季涛相仿,相貌端庄。
“昨夜多谢相助。”孙昕直率的拱手道谢,客套全免了。
“无需见外,请。”吴季涛笑容可掬在前头带路。
孙昕也不见外,与吴季涛并肩而行,他高吴季涛半个头,但两人走在一起,从气度上看,却是不相上下的。
吴季涛的四桅巨船,算是海船中的一奇,除了船本身高大庞然外,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船上每扇窗每扇门都是经过工巧匠精雕细琢,甚至官厅里边的木制品都是漆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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