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几句,徐长青与白广恩等人来到了大帐内,帐外的防御很快被王喜、秦东旭等人接管半数。
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颇为的和美。
徐长青却没有放松丝毫警惕,谈笑风生间也在仔细观察着周围众人的脸色。
人性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
历史上,有着太多太多、简直尸山血海累积起来的经验和教训。
就恍如当年的玄武门之变。
李建成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常何这二五仔吃他的喝他的,他甚至娶了常何的妹子册封为妃,也给常何送女人,但常何转眼间便是将他卖了个干净。
他这一脉,弹指间便是灰飞烟灭,连一丝骨血都未能保全。
白广恩这边俨然做了不少准备,在大帐内刚刚坐定不久,外面便有亲兵开始上菜。
徐长青身边此时只有王喜、卢琦、春妮、以及五个亲兵好手,尚不足十人。
白广恩这边则要多不少,有十几个副将、参将、游击。
已经干到参将的马平俨然在内。
这厮虽然隐藏的不错,但徐长青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此时比其他人要紧张的多。
这时,已经上了一大盆羊肉汤,几只风干鸡和几个炒干菜、鸡蛋之类,香味已经扩散开来。
白广恩亲自帮徐长青斟满酒杯笑道:“侯爷,说起来,咱们早该喝一杯,没想到,到此时才有机会。来,侯爷,卑职先干为敬。”
说话间,他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徐长青端着酒杯却并没有着急,而是略有玩味的看向白广恩:“白帅,你这可是在将我的军那。大帐内这么多弟兄,只咱俩喝,这叫个什么事儿?马爷,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徐长青笑着看了马平一眼,转而对众人举杯道:“来,弟兄们,大家能走到此时,都不容易。我徐长青敬大家一杯!”
蓟镇军众将都有些慌了,慌忙不跌的举起酒杯,纷纷饮尽。
马平更是手一哆嗦,酒杯中的酒都散出来大半,忙是用袖子一遮,赶紧把酒喝掉,就生怕别人看出异常。
却不料。
徐长青正端着酒杯笑嘻嘻的盯着他。
等马平喝完酒,顿时尬在当场,恍如见到了鬼一般,浑身冷汗止不住的便往外翻滚着。
白广恩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谁能想到,此时此地,在他的大帐内,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内,徐长青居然还如此肆意,这般狂傲的侵犯着他的主动权。
见白广恩有些神色不善的看过来,徐长青笑了笑,并未着急喝掉杯中酒,而是环视众将道:“弟兄们给我徐长青面子,我很开心,也很荣幸。但是!”
徐长青话锋忽然一转,‘啪’的一下把酒杯拍在了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白广恩的眼睛道:“白帅今天可是让我徐长青有些不妥帖呢!”
“……”
徐长青此言一出,帐内霎时一片安静,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冰窟窿。
谁能想,谁敢想!在此时这种环境里,徐长青居然主动对白广恩发难了,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冠冕堂皇!
下一瞬,帐内的气氛便有些绷不住了一般,所有人的神经的都是提到了极限,手全都是放在了刀柄上。
此时徐长青这边人虽然少,只有不到十人,但是蓟镇军这边也多不了多少,只有不到二十人,众将都没带亲兵。
加之徐长青的勇武本就威震天下,若真在此时动起手来,后果委实难料。
“侯爷,您,您这是何意?”便是白广恩的心脏,一时间也有些绷不住了。
徐长青太猖狂了,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即便他很不想承认,却是不得不承认,他都被徐长青给唬住了……
“呵呵。”
徐长青玩味一笑,把玩着手中酒杯,突然直指马平:“马爷,这么多老熟人,都跟徐长青说话,你却不跟我说话,是为何意?怎么?看不起我徐长青?!”
“我……”
马平本就紧张,一时间直要被吓尿了,脸色霎时一片苍白,根本再说不出话来。
白广恩的脸色也阴翳下来:“侯爷,您,您这是耍我蓟镇儿郎玩吗?!我蓟镇儿郎此时虽是势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他这话一出,蓟镇军众将都有些躁动,脸色不一,但那种紧张感已经是全都暴露在脸上。
徐长青哈哈大笑:“白帅,你紧张什么?”
说着,徐长青放下酒杯,慢斯条理的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缓缓踱了几步,看向蓟镇军众将道:“弟兄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啊。说句实在话,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究竟是少之又少。大家能走到今天,坐在此时这个大帐内,谁,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
众将一阵沉默,有些不敢看徐长青,却又止不住看向徐长青。
白广恩手已经有些哆嗦了,此时却不敢打断徐长青。
没办法。
论气势,十个他,一百个他,又怎能比得上徐长青?
此时已经失去了动手的最佳机会,一旦他贸然了,全盘都要崩溃。
但他白广恩也不傻,更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在等徐长青犯错误!只要徐长青有哪个地方不到位,他瞬时便能扭转全局。
徐长青冷冽的扫视众将:“大家心里想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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