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须有的面子负责!”听完翻译的话之后克拉克毫不掩饰的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眼乃木。对于这个盟友他感到一种说不清楚的厌恶和反感。
他等翻译们将自己的话低声对各国的将领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根据各国达成的最新协议将在天津成立远东战争最高军事指挥部。”
“我做为联军的统帅同样需要对这个指挥部负责。”克拉克看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迷惑不解的神色斟酌着自己的语句“这个指挥部……”他用平板单调而又着重的语调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并不存在却又高深莫测的机构“是由参战的各国委派的代表而组成的最高军事组织而我仅仅做为联军的最高统帅服从于这个指挥部。”
“我想知道这个指挥部由谁来领导?”阿尔维是个个子高大却长着一张瘦削的长脸的法国人头顶已经半秃了。此时正用他那双浑浊的带着点忧郁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克拉克。
“我不能说是某一个人在领导——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组织一个……一个需要在全局上对整个战争加以把握和指导的组织而我们的职责是做好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克拉克显然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我想我们已经重新认识过了现在请各位休息一下我想先单独处理几件事情。然后在今天晚上我希望能在我到任后的第一次军事联席会议上看到诸位。”
他调来了全部的作战记录从乃木与林云的第一次遭遇一直到今天早上为止。他翻阅着厚厚的由不同的纸张记录和搀杂着大量翻译后的记录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咖啡。
“这不象是林云的风格。”当克拉克疲倦的合上那本厚厚的记录之后仰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用双手揉搓着脸。他拿起雪茄却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逐渐的从这一团又伤亡的数字和干瘪的描述组成的迷雾中看到了一丝理性的光辉和他的料想不同的是在洋河战役的中后期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影子正透过这层迷雾逐渐的显现出来。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林云。
在克拉克的眼中林云是个可怕的敌人和对手但有着其性格上的缺点他认为平时的林云很象是个普通的人会激动会怒甚至会犯错误——拒绝与帝国的合作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林云的可怕之处在于他能抓住战局瞬间的变化与差错并极快的变被动为主动从而扭转战局。简单来说这是个容易创造奇迹也容易引人们的漏*点的统帅这是在洋河战役中表现的最为突出的特点。与林云的这个特点相比日军的乃木中将根本就是个顽固的不知变通的死硬分子——或者说是一头自以为是的猪猡!
然而随着他在仔细审查和对比在瓦德西元帅指挥联军主力进行洋河战役的第二阶段他明显的感觉出守军在指挥方式上的变化——这种变化隐藏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击和试探之中隐藏在不断更换的防守重点和越来越严密的防守方式上。沉稳塌实严密一丝不苟所有这些词都不足以来形容对方的指挥风格。
这让克拉克想到了一张更为年轻的脸庞——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几乎是个孩子是的也正是他引了那场在欧洲被传的非常难听的“襄阳事件”拜他所赐自己头上那顶“德意志海军之耻”的帽子看来这辈子也别想摘掉了——尽管在那一场小小的冲突中林云天马行空的策略和郭松龄胆大妄为的爆炸都令人震惊。
但是彻底打消了德军最后一丝反抗勇气的却是蒋百里他的勇猛桀骜的德意志水兵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一枪未放就彻底投降——而蒋百里所用的不过是几袋大豆和几桶菜油。
是的他就是那个年轻的军校生林云的远房表弟一个平时并不招人注目的性格内向的人——蒋方震也许他不得不象在襄阳时那样称呼他为蒋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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