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雨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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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雨仙踪第1部分阅读(2/2)


    书写的很慢,一个原因是鬼雨不够敬业,另一个原因是不好写。

    读者在跳跃,作者的思路也在跳跃,很难在新的平台上重新捕捉到它。

    换句话说,鬼雨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虽然如此,本书写了近40万字,已经不可能走回头路了。

    上了贼船就下不来,只好一条道走到黑。

    只希望天赐神力,让鬼雨的功底再高一点,能够驾驭这种写法;时间再充裕一些,顺利完成创作。

    自寻死路?

    近期有读者反映:“我不喜欢看多主角小说,你要么只写许仙,要么只写梁山伯,现在东写一块西写一块,转换不自然,我看得好累,都需要跳着看了!”

    怎么说呢?

    这书从开始的构架就是四个主角,特必是梁山伯和白娘子,是主角中的主角,祝英台和许仙的角色稍微淡一些,写到现在,盘根错节,已经不可能改回去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写?

    两大因素:

    一、创作目标决定了的

    本书创作目标:

    1、写一部光怪陆离的奇幻修真小说,再现《聊斋》中描述的鬼、狐、妖、兽等可爱形象,建立系统的幽冥世界、妖兽家园,完善《道缘》阐述的修真体系、神仙架构。

    2、写一部情真意切的小说,新解古老中华流传千载的爱情故事,再现生死不渝持久醇香的真挚情感。

    既然是架构,就是一个立体的世界,需要各式各样的人物,多种形式的修真,如果单写一个主角,就没那么多视野。

    本书内容很广,牵涉到灵、鬼之恋,人、妖之情,儒、道、释、魔四种方式的修真,不得不这么写。

    二、作者提高写作能力的个人要求

    作为一个网络写手,要想在写作方面有所提高,就要不断变换自己的风格,在更高层次上要求自己。

    鬼雨写了单视角的《仙缘》,初次创作,被人评价为流水帐,所以写第二本时,就想换一换写法,迈向另一个极端。

    我写这本书有两个参照,一个是黄易的《覆雨翻云》,一个是孙晓的《英雄志》。那都是多视角写法的典范。

    多视角写法难度很大,吃力不讨好,普通读者是难以适应的。

    尤其是网络小说,阅读的主体是中学生,追求的是速度享受,更加显得不合时宜。

    老实说,仙踪这本书不是写给普通中学生看的。它的读者应该是23岁以上(大学毕业的年龄)、对生活有所感悟、同时还没有丧失幻想、失去童真的人。

    书写的很慢,一个原因是鬼雨不够敬业,另一个原因是不好写。

    读者在跳跃,作者的思路也在跳跃,很难在新的平台上重新捕捉到它。

    换句话说,鬼雨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虽然如此,本书写了近40万字,已经不可能走回头路了。

    上了贼船就下不来,只好一条道走到黑。

    只希望天赐神力,让鬼雨的功底再高一点,能够驾驭这种写法;时间再充裕一些,顺利完成创作。

    楔子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暖暖的阳光洒在西子湖畔。

    一个十三四岁的牧童斜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流云,不急不徐地吹着竹笛。

    他吹得很是欢快,整个人已陶醉在笛音里。笛音婉约细腻,合着清脆的莺啼,回荡在绿水烟波之上。

    也不知道吹了多久,吹着吹着,忽有一道白光从水中急窜而出,轻轻巧巧钻入竹笛之内,笛音霎时变得滞涩呜咽起来。

    牧童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自己吹奏太久,中气无法接续的缘故,正待坐直了身子,换个调子再吹,忽见烟波浩淼的西湖之上,正有一人乘风踏波而来。那人年约三旬,又高又瘦,身着黑衣,面色阴冷,全身上下散发出阴森冷厉的杀气,一对眼珠泛着绿光,仿佛旷野久饿的恶狼一般。

    牧童心中怕极,浑身抖个不停,手一松笛子掉落在草丛里。

    黑衣人一个箭步跃上岸来,双目四处观瞧,使劲用鼻子嗅了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旁若无人地在湖边走来走去,仿佛没有看到牧童一般,一面走一面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我从宁幽山一路追来,到此忽然不见踪影,真是奇怪!能逃到哪儿去呢?”

    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黑衣人很快变得骄躁起来,回头盯着牧童,目光愈发冷厉,尖声问道:“小子,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有没有见到一条蛇,通体洁白,长仅数寸?”

    牧童似乎被吓傻了,口中嗫嚅道:“什么?白蛇?没,没……看到……”

    黑衣人瞪了他一眼,双目放出咄咄精光,仿佛一只利剑,直刺牧童心灵深处。

    牧童浑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后退数步,奋力争辩着:“没……没……我没见……”

    黑衣人远远地张开五指,向着牧童凌空一抓,便将其带至面前。

    牧童挣扎着想要逃走,然而却无法移动分毫,不仅被吓得魂飞魄散。

    黑衣人探手在牧童身上拍了两下,结果却发现对方身无长物,更不可能会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禁心中着恼,抬起手掌想将其击毙。

    正在这关键时刻,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住手!喂!你在做什么呢?大人欺负小孩?好不要脸!”转头看时,却见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并肩走了过来,喝斥声出自身形稍矮之人。

    见有人来,黑衣人丝毫不惧,手掌依旧高高扬起,双目挑衅似地望着来人。

    来人渐渐近了,只见身形略高之人紧走两步赶在前面,此人年约十八九岁,头戴儒巾,身披粗布蓝衫,眉目清朗,长圆脸形,一付举止有方心胸坚定的样子。身形稍矮者跟在后面,年约十六七岁,衣着华丽,生得白白净净,一双明秀的眼睛,两条弯弯的蛾眉,看上去恰似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黑衣人径自盯着后者上下打量了几眼,不知何故,他忽然眼前一亮,面上现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嘿嘿”干笑两声,收起手掌转身走了。

    两位年轻人上前安慰了牧童几句,待其神情稍定,便自相携离开。

    春光宜人,百花争艳,两人的心情似乎极佳,离去老远犹自传来阵阵笑声。

    此时此刻,远在碧波深处的湖心岛上,静静地立着一位须发银白、仙风道骨的长者,目光所及,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波乍起,长者手捋长须微笑道:“人间处处见真情,此言果然不虚。牧童以宝笛救了白蛇,助其度过天劫,从而种下深恩;少女身着男装,同窗三载而不说破,‘兄弟’之情却是极重。妙!如此甚妙!”

    话音未落,身后树林中传来一声讥笑:“妙什么啊?多情自古空余恨,世间所有的恩爱全是假的,譬如原野的炊烟,被风一吹便会消散。在这凄凉冷漠的宇宙间,只有无尽的悲哀,只有满腔的遗憾,只有仇恨,只有消亡,才得永恒!”

    长者并未回头,似乎早已知道说话者的存在,闻言叹了口气:“你这偏执恨世的性格总也改不了!”

    林中传来“哈哈”狂笑:“我说的才是真理。你若不信就打个赌!就赌这两段奇缘,赌他们千年之后,几度轮回,留下的是恩还是怨,是爱还是恨,抑或恩仇了了,徒留一声叹息!”

    长者目she精光望向岸边,盯着牧童、白蛇和两位书生瞧了片刻,微微一笑道:“我观四子根骨俱佳,千年之内该当一灵不寐。若是到那时恩情尚在,便算你输了!罚你闭门思过,万载不出,如何?”

    林中人笑道:“一言为定。不过若是我赢了呢?能否让我做这宇内圣地、花花世界的主宰?”

    长者澹然一笑:“好说……修真万载不足尊,人间至宝是真情……”说未说完,人已飘然远去。

    不久,林中现出一个神情孤傲的绿袍老者,斜眼看了看对岸的几人,眼珠一转,向着身形稍高的书生轻轻勾了勾食指,随即“桀桀”怪笑着消失了踪影。

    第一章 失笛夜读

    待得两位少年走后,又过了好半天,眼看牛儿还在安详地吃草,牧童惊惧不安的心才稍微稳定一些,于是想起掉落草丛的竹笛来。

    他低头在草丛里寻找,可是竟然没有找到。待得两位少年走后,又过了好半天,眼看牛儿还在安详地吃草,牧童惊惧不安的心才稍微稳定一些,于是想起掉落草丛的竹笛来。

    他低头在草丛里寻找,可是竟然没有找到。

    他心里一紧,连忙弯下腰来一点一点仔细搜寻。然而令人奇怪的事,竹笛竟然不见了影子。

    牧童一向将竹笛珍若性命,心里一下子变得惶恐起来:“明明就落在这儿了!怎么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啊?”

    他慌慌张张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无奈找遍了周围数十丈范围,怎么也无法找到竹笛,禁不住心里七上八下:“难道就这么丢了?究竟是谁拿去了?两位少年英气勃发,看起来不像坏人,莫非黑衣人偷偷拿了竹笛?要不然他临去时的笑容为何那样诡异?”

    想到从此再也找不到笛子,他的脸上现出失魂落魄的表情,有气无力地坐在草地上,使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很快将头发揪成了乱草一般。

    望着周围的萋萋芳草,他的心里犹如一团乱麻:“许仙啊许仙,你竟然丢了竹笛!天呐!那可是祖父留下的唯一的纪念啊!这下可怎么办?完了……一切全完了……真倒霉……”

    这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身世,禁不住发出阵阵自怨自怜的悲叹,同时眼前闪现着一幕幕昔日的情景。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牧童,却有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姓许,名仙,字汉文。

    这个名字实在不容小觑。一个人能以仙为名,显然是有些来历的。试想,平常人家的孩子怎会取这样的大名?不怕引得天神嫉妒?人遭天嫉,肯定会倒霉的。

    然而许仙的祖父却不怕,他给孙子取了这样的名字,本意就是要告诉上苍,这孩子生来就是要成仙的。

    说起许仙的祖父,那可不是寻常的普通人。

    三国、两晋时期,有一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姓许名逊字敬之,五岁入学读书,十岁知经书大意,此后立志为学,精通经、史、天文、地理和阴阳五行学说,尤好道家修炼术,曾经做过旌阳县令,人称许旌阳许真人。许逊活了一百三十六岁,最后在西山得道,“举家四十余口,拔宅飞升”,连家禽、家兽都带去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故,说的就是他。

    传说的东西总是有些纰漏的。徐逊的一家人并没有全部成仙,而是留下一个刚刚十岁的孙子,那个孙子就是许仙。

    这位说了,既然鸡犬都能升天,许逊为何忍心将一个小孙子独独留在世上?是不是仙人都这么绝情?

    其实不然,仔细说来这里面是有些缘故的,要怪只能怪许仙本人。

    一想起那件事,连许仙自己也觉得懊悔不已。

    从他记事时起,就听说后院有些古怪,所以总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去看。在那里他见到一个相貌奇特的书生,被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穿过琵琶骨,锁在一棵非常高大的铁树上。

    那书生很是特别,每次见到许仙,都给他讲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

    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许仙又一次来到后院。

    书生面色灰黄地坐在树下,整个人显得很是疲倦。见到许仙到来,他显得特别兴奋,先是一连说了三个小故事,然后道:“帮我把背上的膏药揭去,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神仙故事,保证你没有听过。

    那时许仙才十岁,听得故事有趣,自然想不到别的,当下按照书生所说,揭了他背上巴掌大的黄纸。

    书生显得越发兴奋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道:“从前有一个聪明才子,姓张名酷,因乘船渡河,被大风刮翻渡船落水。饥饿间看到一只火龙蛋,这位书生饥不择食吞下了火龙蛋,顿时脱胎换骨,浑身鳞甲,只剩一个人头未变,性情从此变得暴烈无比,动不动在水中兴风作浪,覆船食人。有一日,这条孽龙又犯了病,竟然想把江西变为大海,于是聚集蛟党和水中精怪,兴起大水,直向城中冲去。

    这一下百姓们都遭了殃。老百姓的命一项都很贱,所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若是城里只有百姓也倒罢了,不幸的是那里偏偏有一位得道的仙真。

    那位仙真眼见家宅和丹室都淹在水中,于是忍无可忍,调遣神兵天将与孽龙争斗,经过多次较量,伤亡数万天兵,终于擒住孽龙,将其锁在铁树上。”

    许仙听得似懂非懂,然而看看眼前的铁树,他似乎有点明白过来。

    说完这个故事,书生忽然仰天长啸,随即挣脱铁链飞走了。

    等到许逊闻讯赶来,登时面如死灰,呆呆地望着惊呆的许仙,一个劲地摇头叹息,连一句话也懒得说。

    许仙看到祖父面色不对,不禁心中剔剔:“这下自己闯了大祸。奇怪的是祖父却没有责骂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他却不知这祸闯得实在太大了,说不定要用几世的修行才能弥补过来,又岂是三两句责骂就能挽回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许逊功德圆满,接玉帝旨意携全家老少移居天届。许仙则因犯下大错,仙心不够,飞升不得。

    许真人不敢抗旨,只能将许仙叫过一旁,沉吟着说了一句话:“仙路已绝,从此之后做个凡人吧。”然后给了他一只竹笛,将其托付于知交好友,随即绝尘而去。

    许仙眼睁睁地看着家人离去,心中十分难过,眼泪忍不住地流,可是却无法改变仙凡两途的结局。

    然而倒霉的事似乎才刚刚开始。没过多久,当地发生了一场瘟疫,夺去了留他食宿的那家人的性命。从此之后他开始了流浪,从南昌一路向东,饥一顿饱一顿,走了年余辗转到了西湖。

    许逊给他的竹笛外观十分普通,简直比市面上买的最便宜的笛子还不如,然而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冬暖夏凉,大雪天抱着睡觉也不会冻死,夏天露宿甚至不怕蚊虫叮咬,因此之故,许仙将笛子珍若性命。他总是很小心地揣在怀里,甚少在人前吹奏。行程数千里都没丢,可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丢了,心中的难过自不用提。

    他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直到红日西沉,渔歌晚唱,才赶了牛儿往回走。

    春天的夜晚颇有些凉意,尤其是身处杭城之南的万松书院,当夜风吹动松林“沙沙”作响的时候,很容易产生浑身发冷的感觉。

    梁山伯就着灯烛的微光看着《论语》。当他抬起头略作休息的时候,发现祝英台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此时此刻,窗外明月初照,周围万籁俱寂,月桂的芳香不时随风飘来,微闭双眼的英台显得那样的安详。

    梁山伯怕她着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帮她批了件外衣。

    低头不经意间,他又看到英台耳垂上的环痕,禁不住心中一动,诸般往事涌上心头:“犹记得草亭相会,初识英台,第一眼就喜欢上她的活泼明快,英俊秀雅;随后柳荫结拜,同窗共室,两人的情谊日见其厚;及至疾病相扶,偶然发现她是女儿身,因恐她面薄难堪,只好装作不知;匆匆三载已过,自己的装聋作哑竟然十分成功,‘兄弟’情谊却是越发难舍难弃。长夜漫漫,其乐融融,此种安宁祥和的感觉,有谁能体会得到?英台真是个好姑娘,我梁山伯有此红颜知己,该是三世修来的福份。眼看大比在即,只待考取了功名,便可登门拜访,央媒求亲……”

    想着想着,他仿佛看到英台换回女装娇羞柔美的样子,不由得心驰神往。他知道这样想下去很危险,于是急忙收摄心神,低声念诵圣人之言:“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礼之用,和为贵……”念着念着,他的心情逐渐趋于平静,颇有些胸怀坦荡的感觉,直到诵至“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日:‘有恶,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唯女子与小人……”

    话音未落,本在昏睡的祝英台忽然坐直了身子,双目圆睁,嗔道:“尽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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