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儛儿。”玉策急匆匆地找到了雪儛。
“师父,怎么了?”雪儛莫名其妙地望着玉策。
玉策从袖中拿出了几片碎布片:“这是上次你被袭那次留下的,我查了一下,这应该是诸葛家族的。”
“你说什么?!”雪儛愣了一下,“诸葛家族?你是在怀疑诸葛临他们?!哼,我就猜到他们不是好人!”
“问题是,你还不能够告诉老祖宗。”玉策摇摇头。
雪儛疑惑:“为什么?”
“能够将对手烧得只剩一点灰,这样的法力实在是不可小觑的,久而久之,你的白灵若雪还能够隐藏吗?”玉策恨不得好好敲敲雪儛的脑袋。
雪儛一下子觉得自己反应迟钝了好多,尴尬的点点头:“师父说的是。”
玉策一边收起碎布片一边说:“上次诸葛家行刺没有成功,你可一定要提防诸葛临这个小子,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敌意很……”
未等玉策说完,雪儛就脱口而出:“放心吧,师父,我绝对不会调以轻心的。”
“雪儛?”裘天慢吞吞地把碟子还给良英,这才敲门来到了雪儛的房间,“玉策师父也在啊!”推门而入的裘天看见了玉策。
玉策笑眯眯的看了看雪儛和裘天:“儛儿,那为师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为什么玉策的眼神和话语貌似那么猥琐……雪儛的头顶心随即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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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二卷 花谢花开:春又来-第九章 何必伤害他2
随即她想起了玉策刚刚跟她讲的事情,她默默念着:“诸葛,诸葛临……”
“儛儿?”裘天用一只手在雪儛的眼前晃悠着,玉策已经走出去很远,可是雪儛还定格在一个极其诡异的表情上。这个表情使得额头已经挂下了三道长长的黑线的裘天心中的本来在喂雪儛花糕的时候产生的悸动转变了一大半成为了恐惧。
“额,恩?”雪儛终于反应过来了,赶忙回应被自己忽视有一段时间的裘天。
裘天皱起了眉头:“你居然敢忽视我?!我生气了!”说着,裘天就像被打了的小女孩一样,撅着嘴转身就要走。
雪儛赶忙追上去安慰。她知道裘天是装生气,不过她并不介意偶尔让让他,给他一些成就感。
“我不是在思考师父留的话嘛!又不是故意的……”
裘天依旧“生气”着:“那你告诉我玉策师父说了什么,告诉我,我就不生气了。”
“这……”雪儛可犯了难,一如上次事情的理由,万一裘天一气之下去告诉太爷爷……
裘天见雪儛愣住,不由真的有火冒了出来:“雪儛,我们俩谁跟谁啊?你要真的不信任我,我马上就去把婚约毁了!”
雪儛忙扯着裘天的袖子:“不要,裘天,这事真的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早就发现你开始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裘天的嘴唇抿地有点发白。
假山之后,诸葛临咧了咧嘴:“这两人,裘天果真可以好好利用!”说完他便悄悄跑了,故意留下一个身影。
“谁?”面对假山的裘天看见了人影,警惕地喊到。
雪儛转过身:“哪有什么人啊?”她的心思全放在了怎么告诉裘天上,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
“裘天,师父告诉我的事情,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一定会。”雪儛看向裘天。
裘天望着这双眼睛,那里面满是真诚、乞求,没有一点儿的虚伪。他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也要补偿我!”
眼见裘天不再追问,雪儛舒了一口气:“好啊,我今天弹琴、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再加一顿饭!”裘天觉得不够,想让雪儛再烧一顿饭。
雪儛想也没有想:“好!”
琉盏看了看手中的两张微微泛黄的牛皮纸——这是阎王那里特有的——上面是寒苜和睿翼的投胎之处。
“来人!”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大殿,“去找这户人家,盯着。”
“是!”
夜幕降临,在雪儛房间的前厅,裘天高兴地坐在桌边,桌上,是雪儛亲手烧的菜,而此时雪儛正坐在琴边,悠悠的琴声从指尖如溪水般泻出,甜甜的歌声从唇间滑出:
原谅我一生的痛
我想看看雨后的虹
你为我建了一座流星洞
却化成了我永远的梦
雨后吹起的风
我闻到了
你的面容
“这是什么歌?我从来没听过,词好新颖,调子也好陌生。”裘天听着歌问。
话没说完,屋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灯灭了,雪儛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她只听见某扇窗户开启的声音。
心里大喊大事不好,赶忙点亮蜡烛,雪儛看见裘天已经躺在地上直抽搐,嘴边开始不停地吐白沫。
“裘天,裘天你坚持住啊!”雪儛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却不知道还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了玉策说她的血可以疗伤:“既然可以疗伤,那可不可以解毒呢?”
想也没有想,雪儛拿起一把小刀,用力在手心一划,血便从伤口中流了出来。用力撬开裘天的嘴,雪儛将血喂了进去。
“小姐!”灵锁突然推门而入,看见了正在给吐白沫的裘天喂血的雪儛,慌了神。
雪儛顾不得多解释,继续将血喂到裘天嘴里——裘天已经不吐白沫了,刚才恐怖得发绿的脸也终于恢复了气色。
“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切记不可以跟任何人讲!”雪儛厉声说。
“是!”灵锁点点头。
可是,哪里知道,刚说完,一个小丫鬟冒了出来:“老祖宗来了!”
“太爷爷……”雪儛低着头。
“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刃松指了指躺在床上,虽然恢复了气色却依旧昏迷的裘天。
雪儛只得说:“我们正在吃饭,哪晓得灯突然灭了,等我点起灯,裘天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了。”
雪刃松皱起了眉头:“那小玉怎么会说看见你在给裘天喂血呢?还有,裘天的毒是怎么解的?!”
瞬间,雪儛紧张的一下,慢慢吞吞地说:“那是我的手不小心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刀划了个大口子,小玉刚好看见我把手悬在裘天的嘴边。我刚刚喂了裘天我带在身边的解毒药,想看看能不能解。”
“真是这样?”
“儛儿不敢欺骗太爷爷……”雪儛诺诺地说。
“那就好生照看裘天,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雪刃松挥了挥袖子,走出了房间。
太爷爷怎么不追究这件事呢?为什么总觉得那么蹊跷?忽然雪儛想起了那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刀:照现在自己健康的情形看,幸好没有毒。
“哼,谋害我也罢,何必伤害他!”雪儛在心中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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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二卷 花谢花开:春又来-第十章 笑面虎之笑里藏刀1
第十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雪儛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着的裘天,焦急万分,刚刚裘天的爹娘也赶来看过了,一个个急得不行,还是好说歹说才劝走到正厅的。
裘天已经昏迷了一夜了,按理说毒解了很快就能醒才对啊。
“不对!”焦急着的雪儛开始思索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她反应过来,做天这件事有蹊跷!
做这件事的人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是白灵若雪之身,而放在地上的小刀也是那个人刻意留下方便自己割手放血救裘天的,然后救裘天的一幕又被丫鬟小玉看到、告诉了老祖宗,恰好毒又解了……
这是想让老祖宗知道自己是白灵若雪之身啊!
原来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伤害裘天只是表面,真正目的还是自己!
“雪儛……”裘天虚弱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雪儛赶忙去看裘天:“裘天?你可终于醒了!”看着裘天醒来,雪儛高兴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差点弄花了脸上的妆。
裘天吃力地笑了:“你一直都陪着我么?这眼泪是担心我而流的吗?”
“是,是。”雪儛赶忙点头。
“我好高兴呢!”裘天也闪着泪光。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雪儛轻轻地责备道,“搞得你马上就会离世一样!”
哪里知道,雪儛刚说完这句话,裘天立刻昏死过去,雪儛吓得赶快摇起裘天:“裘天!裘天!你可不要有事啊!裘天!……”
猛然间,怀中被自己猛摇着的人睁开了他的眼睛:“我这不好好的嘛!你非得给我摇死了!”声音是那样动听——不得不承认,裘天的嗓音很纯很磁性。
“原来你骗我!”雪儛恶狠狠地瞪了裘天一眼,将裘天扶正,抬腿就走。
裘天见了,赶忙喊:“诶,诶,儛儿,你不要走啊!我错了……”
转过身,雪儛看了眼裘天,哼了一声:“你醒了我不去告诉太爷爷和你爹娘一声啊!”
“是,是,是。”裘天只得苦涩地点点头。
得知裘天醒后,裘天的爹娘和雪刃松都过来看他了,看来这雪家最优秀的苗子的未婚夫还真是面子大呢!
“儛儿啊,多亏你给天儿服解药服的及时,否则怕天儿此时小命难保啊!”裘千拍拍雪儛的肩膀。
雪儛愣了一下,忙说:“我那时也只是突然想起,否则怕是就只晓得愣住了。再说,裘天他还是,是我……还有什么多亏不多亏的…”
话至此,雪儛竟倒也露出一番小女儿姿态,而躺在床上的裘天看着那是一个舒服啊。
只是,雪儛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她突然觉得这样说怪怪的,如同冒牌的一样,心里有点发虚——
自然,这些真实想法雪儛是绝不会流露在言表上的。
“就是,你们这么说可真是太见外了。”雪刃松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一副和蔼老爷爷的样子——
哪有几天前训斥自己时那种想要令人呕吐的龌龊!
突然雪儛的手颤抖了一下,太爷爷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是白灵若雪之身了,按照玉策师父的话,太爷爷随时都可能……杀了自己!
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对自己的太爷爷。
说起来,曾孙女要时时刻刻提防自己的亲太爷爷,这可真是荒谬滑稽啊!可这偏偏就要是事实了。
“儛儿?你在发呆想什么?”雪刃松依旧是笑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啊!”雪儛回过神,“儛儿在想,裘天哥哥醒来了,儛儿需不需要做什么东西给哥哥吃,做些什么吃……”
“儛儿真是有心了,这着就由着下人去做便是。”裘天的母亲珊澜笑的格外慈祥,绝对比雪刃松的笑容看上去赏心悦目多了,“只是从来不知儛儿会做菜啊。”
雪儛没有回答,看了看裘天,说:“裘天,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做。”说着,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其他人没看懂这个笑容的内涵,不过没关系,裘天懂就行。
不出所料,刚刚裘天舒服的脸瞬即紧绷了一下,然后他说:“儛儿你陪我一夜了,还是好好休息吧!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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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二卷 花谢花开:春又来-第十章笑面虎之笑里藏刀2
开玩笑,他怕是唯一一个吃过雪儛做的菜的人,但那是人吃的吗……
虽然不得不承认看上去的确很漂亮很诱人,只是,咸的菜仿佛要把人的舌头当猪口条腌起来,淡的简直就是白水一煮,要不就是全部烧焦,要不就是外熟内生……
“真是关心呢!”珊澜笑笑,“也罢,为了不累着你未来媳妇,就让你娘帮你做点吃的吧!儛儿,你也累了着晚上了,去休息吧!”
“去休息吧!”雪刃松也同意了。
雪儛点点头:“是。那儛儿先离开了。”随后,她便退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雪儛睁着眼睛,望着房梁,回想着刚才的情形,自己紧张成那个样子,搞得像是自己害了裘天一样。
猛然,她想起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令自己不舒服的那句话:“我那时也只是突然想起,否则怕是就只晓得愣住了。再说,裘天他还是,是我……还有什么多亏不多亏的…”
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不应该这么说,觉得像对不起一个人一样……
临野,对,是临野吧!
雪儛咬咬嘴角,虽然说有了裘天的陪伴,自己并不时常会想起他,但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想着他。
不知道临野能不能像自己一样带着记忆幸运地投胎,能不能和自己投胎到一世,还会不会喜欢自己,记得自己。
唉,想什么呢,现在只要好好陪着裘天就行了,他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自己,每天都会很开心。
至于临野,他应该也会遇上自己的人吧!
对了,也不知道曦珊怎么样了,那个晚上她活下来了吗?她帮自己报仇了吗?或者,也和自己一样,任务失败?
雪儛越想越害怕,赶忙摇摇头,这时,她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前掠过。
“谁?”雪儛立刻像窗户奔去,哪里知道,刚刚起身一个健步,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了。
“唔,头好痛……”雪儛揉揉后脑勺,睁开双眼,面前是裘天熟悉的面孔。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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