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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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6部分阅读(2/2)
    “别哭了秀莲姐姐。”

    朱恩劝着眼前的伤心人,更惦记着离去的如兰,却也知道急不来了。得先安顿好秀莲姐姐再去找如兰,棘手的是该如何向她解释?这可怎生是好?看着眼前方才活色生香的场景,突然就变生肘腋。亦是?寮奔嬗行奶邸:蔚潞文埽恳?夜就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只是任由秀莲倾泻般的痛哭着,这么些年寡居的凄凉委屈,和现在纠缠不清的欲~望纠葛。言语此刻是苍白无力,朱恩知道。这时候要的是担当和守护,就像当初如兰守护自己一般。直等秀莲哭的差不多了,才拾起方才秀莲脱落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没有了方才的遮眼欲~望,此时漂亮的人儿,又是别样的楚楚可怜,何况还带着让人心疼的眼泪。秀莲啜泣里温顺的配合朱恩,想着这般温柔体贴的男人,眼泪又是一阵不舍喷涌。坦诚两心相对的人儿,自更亲近。所以秀莲不舍,所以朱恩幽幽长叹。却不知是恋爱多一些还是同情更多一些。想着想着,就觉得愧对如兰起来,益发挂念她,现在是什么情形?想必悲伤苦恨更胜秀莲。

    “先生,你快去找如兰妹妹吧。”秀莲抹干了眼泪对朱恩说。

    “嗯。”朱恩牵挂着如兰应了句,听闻这称呼,何时就成姐妹了,复安慰她道:“秀莲姐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儿。”

    话音落,就像是在嘱咐媚娘照顾宝儿似得,朱恩忽觉恍然,已然有所担当。见秀莲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样子,知道她的难过,就心有不忍,拉了一下她的手说:

    “回去吧。”

    不等秀莲回答,便转身一纵几个起落,身如苍龙出水般破空而去。直看的身后秀莲,目瞪口呆以为神仙。安慰秀莲着实耽搁了朱恩不少功夫。此时此刻不知如兰是否到家了,还是怎么样了。朱恩心急如焚里更催功力极致,竟如分身掠影般迅疾。正心有所念的间,月色苍茫的天下,远处仿佛有两颗流星划过天边,一心却只念着心上人兰儿。不觉流星两点一前一后,忽而变大,就近了。其中一个,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跟前。不容避闪里,砰然巨响撞了个满怀正着,只把朱恩撞的是眼冒金星,后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诉苦:

    “哎呀!年轻人!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走路的?也不睁开眼睛瞧清楚了!诶哟喂!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撞散了。”

    朱恩起身一看,这么猛烈的撞击,自己竟然没有受伤?而方才撞击的地方,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方外道士模样,一个白眉须发的和尚模样。但见说话的是那个中年道士,是手拿拂尘一袭白袍,头戴纯阳巾身背三尺剑,眉宇俊朗间自神采飞扬。月光映照下的一身白袍,更显得翩翩出尘,仙风道骨貌。而一旁微笑着的白眉老和尚,也是慈眉善目大耳朵,一副端庄佛像。朱恩一时看的惊奇,也以为大半夜的遇着神仙了。道士正扭着腰身哼哼:

    “诶哟年纪大了不以身子为能啊”

    老和尚却笑语:“可是,您还跑的这般快啊?”

    “晚辈这厢有礼了,不知方才是否弄伤了前辈天师?”朱恩赶忙走上前去,抱拳作揖向道士恭敬的说。

    “你要是能弄伤他就奇怪了。”老和尚却笑着回答。

    “咦!你这老和尚,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试试?”道士挥了挥手里的拂尘,瞪了一眼和尚道,眉宇间竟似调侃之意。

    “免了,还是免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说着自笑看朱恩的懵然。

    “嘿!你这是跟谁倚老卖老呢?”道士竟翻起了白眼,本来文质彬彬的模样,平添了那些许的诙谐。

    朱恩更奇了怪了。看道士样子神采奕奕,不过中年模样,却对白眉老和尚一副长者的口气。正纳闷间,又听老和尚赶紧给道士打哈哈:

    “不敢,不敢,先生面前,晚辈岂敢造次逾越。”

    “这还算有那么些个道理。”道士一挥手中拂尘捋须大笑,竟怡然接受。

    “小施主这是要赶着去哪?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修为,江湖真是人才辈出了啊。呵呵呵。”老和尚笑着对朱恩说。

    “还不是为情所困!”不等朱恩回答,道士竟先言语了。

    “前辈明察,失礼莽撞之处,还请见谅。”记挂着如兰,朱恩有些心急的说:“晚辈可否先行告退?”

    “你看他迫不及待的目光。”道士指了指朱恩,回头笑着跟和尚说。

    “阿弥陀佛,快去快去吧,有缘来日再聚。”白眉老和尚笑语。

    “谢大师!谢天师!”朱恩不停作揖道,复退后几步,才转身急纵而去。

    “大利东南!记住了!”

    朱恩疾驰的身影后,远远的传来道士,一线直达清新通透的声音。不由暗自心惊,这何许深厚的功力啊!

    “孺子可教也。”道士看着朱恩远去的身影,笑着对老和尚说道。

    “先生又动了收徒的念头了?“白眉老和尚回应道。

    ”他习的是金刚混元功,倒是跟你佛家一脉相承。”道士捋了捋长须说道:“想必是紫宫太乙门孙天?的弟子。”

    “善哉善哉。佛道本一家,无分彼此,无分彼此。”老和尚语。

    “话虽如此,人心不古。礼乐崩坏群魔乱舞,道式微矣。”道士复曰:“此子痴心太重尘缘难了,断不了那烦恼嗔痴欲。若学剑道,只怕平添那些许杀孽。倒是你的禅修慧世意心拳,挺适合他的。”

    “先生高见啊!道禅一家文武双修。如是机缘,贫僧当自愿,不吝传授心得。”老和尚欣喜状。

    “嘿!原是在这等着我啊?我还偏要教他怎得?”道士张狂大笑。

    “哪里,哪里,先生灼见,当言出必行才是。”老和尚笑应。

    “啊?我可没说什么啊,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啊。”道士自摇头晃脑飘然而去。

    “先生不赶路了么?”和尚追问。

    “不急不急,四海皆忙几个闲,时人口内说尘缘。他时功满归何处,直驾云车入洞天。”话语间两人,却如鸿雁双飞翩翩而去了。

    却说心念如兰的朱恩,作别二位高人后心急如焚,未几就到了家中。看见如兰的房里亮着灯,赶紧敲门喊话:

    “兰儿!兰儿!”

    连续几声呼唤都没人回应,却听见里面有人啜泣的声音,分明是如兰在伤心地哭泣。只是任朱恩怎么叫喊,如兰都不肯开门,朱恩就只好隔着门解释起来。话没说几句,门就突然开了。如兰径直走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泪流满面,却满是愤恨的目光看向朱恩。

    “兰儿,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怎样?你们男人就只会骗人!”如兰怒吼着,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朱恩却是不躲,疼的是脸上,愧的是心里。

    “兰儿”朱恩才说了上句就没了下句,眼睁睁看着如兰,愤愤地关上房门。

    至此,一夜难眠。

    第二天起来练功的时候,才发现,如兰不见了。

    第(二十三) 休妻

    黎明前的夜,

    铺张了的黑,

    裹住了心房的灯火。

    思绪沉浸下去,

    任泪光轻泛起来,

    似理还乱,似梦似真。

    耳边就不停传来,窗外蛐蛐的嬉笑。

    那是鼓噪人心的不安,让人疑虑和愤懑。

    真相是什么?用力地撕开了面具,

    暴露了多少,难言的不堪与卑劣?

    天可怜见的哀柔里,

    诉说着感情温敦,而又悲凉的人性。

    真实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那沉淀心底,黑的发亮的执着,依旧坚如磐石么?

    抑或散如黑~火~药般,等待毁灭的烟火?

    谁的叹息在远处凋零?为甚?

    祈祷一颗心的供养,也能守到花开绚烂的盛放么?

    我还有什么可以依靠?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如兰自问里,心酸的想念着爷爷的拥抱。因为只有爷爷那里,才没有纠缠不清的欲~望,和辨识不清的纷争。一开始的守望,难道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幻?朱恩在门外离去的叹息声,是那么的无奈,可是却远不够弥补,如兰心里那份失望。所以彻夜难眠之后,归心似箭的人,悄悄地离开了。迈出门坎的一刹那,也曾有一丝犹豫。却被伤痛挤得一闪即过,不留痕迹。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像如兰此刻的心情一样,没有阳光。出村时走过田间小路,就遇上了趁着农时,提早耕作的孙福来。其时正挥着鞭子,赶着羸牛田里艰行。孙福来也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如兰,便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小姐,这天色这么早,就起来赶路了呀?”

    “嗯。”如兰应了句,怕被别人看见通红的眼睛。

    “这是要出远门么?”看着如兰身上的包袱,孙福来笑着问。

    “哦回家。”如兰说了声就急急走了过去。

    如兰走了不多时,朱恩就醒来了,却见如兰的房门还是关着。平日里都是如兰先起来,然后催朱恩一起去练功,今天却异样的安静。朱恩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昨夜如兰伤心的泪痕。等到旭日东升时,朱恩收功回房,仍不见如兰出来,就有些奇怪。伸手去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一瞧,哪里还有半点如兰的影子,不由心惊。看见榻上的被褥,还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码好着,恐是一~夜未眠。而她换洗的衣物包袱都不见了,唯见桌面上摆着的一包珠宝银两。才醒悟如兰是离开了,而且只带了一点银两,却把大部分都留给了自己。朱恩一阵紧张心痛,着急起来。连忙追出去寻找,路过田埂时,便遇上了还在耕作的孙福来。孙福来也看见了一脸着急,奔来的朱恩,便说道: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啊,孙大哥,你可见如兰姑娘打这走过?”朱恩问。

    “是啊,天刚蒙蒙亮,就见小姐一人匆匆赶路,背着个包袱说是要回家呢。”孙福来回答说。

    “啊,谢谢孙大哥,谢谢孙大哥。”朱恩听闻了如兰的消息,如获至宝急忙离去。

    “这是闹矛盾了么?”孙福来看着匆忙纵身离去的朱恩,有些纳闷,却不由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原是看见了朱恩纵去的身影,迅捷无伦,如驭清风般飞去。

    兰儿跟孙大哥说了是回家,看来,不是到就近中州刺史府,就是往终南山去了。只是如兰一直不肯原谅接受,她父亲占了媚娘这件事,估计还是回去终南山的几率比较大。作如是想,朱恩不由的有些焦虑不安起来。毕竟若去终南山找师傅,路途遥远,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当务之急先去刺史府问问,心里决定了,朱恩就加快了往城里的速度。也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一路似平地飞龙流星追月,直奔刺史府而去。

    中州刺史府里,后苑楼台上。

    媚娘趴在软榻上,枕下是一宿湿透了的丝巾。哭红的眼睛带着斑斑的泪痕,失神地看向一旁。

    “媚娘,起来吃些东西吧。”是慧芬姐姐在软榻前恳求的声音:“姐姐求了你,不为自己你也该为宝儿着想啊。”

    宝儿?相公朱恩一定会非常想念自己的亲骨肉了泪就溢出了眼眶,媚娘哽咽着。

    “你总这么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慧芬心疼的说,一边挨着坐下来,给媚娘擦拭眼泪,却看着眼前沉默不语只会流泪的人儿,是一筹莫展。

    慧芬自从跟夫君孙哲明回到中州,便难怪他会喜欢上媚娘,这么个可人儿了。概因同为女儿身,也是我见犹怜爱慕不已。何况媚娘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才华馥郁比仙质,沉鱼落雁赛芙蓉。由是两人,更是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了。后与相公商量过,终究不能对她,一直瞒下去朱恩的事情。日前在茶话谈心时,便把实情告诉了媚娘,没曾想对她是如此大的打击。也是,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人摊上,估计都会难以接受。想着也不由替喜欢上朱恩的女儿,更担心起来。这纷繁复杂道不明的纠葛,难怪女儿一直排斥着不肯面对。可是事情,总会有个了断和结果,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其让事情失控变的更坏,还不如直接面对主动选择。毕竟,过程再痛苦艰难,时间都是一剂很好的良药。慧芬不由着,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还是不肯进食的媚娘,想到相公近日,何尝不是食不堪味睡不安眠。

    而此时的孙哲明,正在议事厅里忧心忡忡。一部分是为了媚娘的事,一部分是刚收到紫宫太乙门师叔遣来的密信。才知道父亲遭遇断臂之祸。而这几日,江湖传言也是甚嚣尘上,幽煞门已然是卷土重来,发起了对名门正派的复仇挑战。信里父亲特意叮嘱了不必去看他,多留心名门正派江湖动向,小心照顾好家眷。孙哲明自信安全无忧,毕竟江湖上的纷争,是不敢轻易牵扯或得罪朝廷中人的。只是父亲此次,被幽煞门暗算,自己牵扯其中是无疑了。正寻思着怎么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处置此次江湖风波的时候,猛然发觉案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来。定睛一看,竟是朱恩!不由一怔相对无语。

    “见过师兄。”朱恩抱拳,面无表情的说道。

    “师弟师弟你怎么来了?”尴尬里孙哲明急忙起身相迎。

    而堂外的左都蔚听见声音,也走进来瞧见朱恩,连忙抱拳相招呼。却是想不明白,这朱恩是怎么进得厅里而不被发觉的。孙哲明自挥了挥手,左都蔚只好退下。彼此尴尬里,倒是朱恩先说了话:

    “今晨如兰,急急打包袱离去说是回家,不知是否到了堂上,还是去了终南山?”

    “啊?如兰说要回家?她不在这难道她也知道,老爷子受伤的事赶忙回去了?”孙哲明闻言,连忙回答道。

    “啊!师父受伤了?”朱恩甚是惊愕。

    “嗯,被幽煞门暗算,所幸已经安全,无性命之忧,只是断了右手。但父亲不让去探望,只叮嘱我们要小心行事,静观时变。”孙哲明答道。

    “哦谢师兄。想必如兰是奔终南山去了”朱恩回答,心里又多了一份对师父的牵挂。

    沉默里复尴尬气氛,孙哲明顿了顿才说:

    “呃师弟是否用过早膳?可否一起”

    “不用了我还是赶紧追上如兰。”朱恩打断孙哲明的话,心里挂念如兰,又希望赶紧离开这伤心之地。转身欲走,却被孙哲明叫下:

    “师弟!师弟,为兄有一事相商”

    “但说无妨。”朱恩却不想转过身,心自有所预感的箍紧。

    “是是关于媚娘”孙哲明硬着头皮说:“我已经把你安在的实情,告诉她了她一直都很伤心,难于承受,这连日都不思饮食。”

    朱恩闻言,身躯震了一下,就有些酸楚的沉重压迫,弥漫心头。沉默了一会问:

    “你想我怎么做?明说。”

    “这这”孙哲明半响说不出口。

    “但说无妨!”朱恩微愠地说。

    “嗯嗯凡事总有个结果,虽然只是个形式我希望你写封休书”孙哲明低声的说。

    朱恩身体微晃了一晃,呼吸沉痛。

    “嗯”

    “备纸!”朱恩嘶哑着声音。待纸笔呈上,面色怆然忍痛疾书起来:

    立书人朱恩,系后梁遗族人,因身犯重罪祸及九族,存亡不保。有从幼凭媒娉定李氏媚娘为妻,因念妻儿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特立此文约为照。

    ——后唐同光子卯年五月己未

    写到最后,长出一气不堪往事,泪如泉涌。举起的手欲落印,却自颤抖不已难割舍。就听得厅外喧哗传来,一人快步跌撞闯入,不是媚娘又是谁人?原是孙哲明为做个彻底了断,在朱恩答应写休书时,就暗遣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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