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会担忧的。他只说了一个字:“我……”
便噎住了。
突然楚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如秋水般的目光看着他颤声道:“如果……如果你不回来我便终身不嫁现在你回来了我……我要嫁给你!”她的直率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其实一些平日文秀内向的女孩在真情降临的时候会比一般人更为火热更易越理智!
牧野笛有些茫然因为他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当他明白过来时身子便一下子僵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他如同呆了一般任楚清握着他的手思绪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胡乱地飘着恍恍惚惚的。
在他看来楚清这样的话太突如其来、太不可思议、太无法接受了但在楚清看来这却是她经历了无数的思虑后才说出来的!她不会后悔为牧野笛疗伤去毒但当她处理好牧野笛的伤口后她一下清醒过来:她与牧野笛之间已有了极深层次的肌肤之亲!虽然这是为了疗毒虽然牧野笛对此一无所知但这对于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来说已是一种极为惊心动魄的经历!楚清所做的一切只有在夫妻之间才会如此的!
她出生于书香门第“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从一而终”等诸多思想早已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如此为牧野笛疗毒不是人命关头迫不得已她如何肯做?事情急迫时不顾细想待静下来才现自己已将自己推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每一个女孩心中都会设想有一个可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牧野笛的卓绝不凡之英姿加上他苏醒后的举止言行已足以让楚清心跳不已何况因为有了肌肤的接触便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所以如果可以任她选择的话她愿将一颗芳心系于牧野笛身上这样一来先前的尴尬也可扫除——与自己的男人有肌肤之亲又算什么呢?
这当然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可她与牧野笛素昧平生又岂可草率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岂不是有了挟恩图报之嫌?再说牧野笛又会不会由此而鄙视自己?偏偏恼人的是牧野笛又恭谦有礼且颇具侠义之心否则她倒可以略为轻松地将这件事从心头放下。
不知为何左思右想。她竟下了决心:“从此不再嫁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下这么大的决心。但牧野笛却回来了。他一回来便一下子打乱了她的心思这使得她心中升起了一个有些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他也对我有了好感如果能与我结成良缘那岂不是最完美的结果?”莫名的哀伤转为惊喜与期吩这给她注入了巨大的勇气!
于是她有了平日她想也不敢想的言行举动。有时候为追求幸福女人比男人更为勇敢!
她没有想到这对牧野笛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冲击!
空灵子及牧野笛等人本是道玄之门为了追杀空灵子的六个逆徒牧野笛奉师命披还俗但在牧野笛心中却没有娶妻生子这样的概念。如今楚清提出此事如何不让他大吃一惊?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看了楚清一眼。他看到的是一双绝对赤诚且充满幽幽情意的美丽眸子。这让他明白对方此举根本没有任何**之成份!只是他无法理解在半日之前他与她还形同陌路如此短的相处怎会有真情萌生?他不知道情感与时间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朝夕相处未必就一定有真爱而心动却常常是生在极短的一瞬间!
牧野笛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如此唐突之言?我只是一个没有根的江湖人再说……咳……再说我们本是毫不相识你切莫再道出这样的话。”楚清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明白一切并不可能按照她的意愿展。她知道如果把她的想法、把她的进退两难处境说出来也许牧野笛会改变主意的但她又岂会说出来?
于是她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叹一声幽幽地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可笑?”
牧野笛忙道:“在下决无此意。”他转过话题:“我送你回去吧。”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楚清再一个人呆在山顶上了她今天的举止如此反常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这一次楚清却立即答应了她站起身来这倒让牧野笛有些意外。楚清很平静地道:“路不太好走你能牵着我。”她在心中道:“既然你拒绝了我那么我便与你携手走上一段路日后我因为你的缘故而终身不嫁也不至于太委屈了。”
牧野笛自然不明白她如此微妙的心理但他也不可能再拒绝她这合理的要求。他牵着楚清的手两人并肩向山下走去因为有方才的事情他们之间便出现了缄默无言的局面。
山路很长!牧野笛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的温热。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因为沉默所以这种感觉就格外地清晰。到后来他感到自己握在手中的已不是一只温软的手而是一份温柔一份女性独有的温柔一种让男人不由自主会心生怜爱呵护之心的温柔。
一直心无旁骛的牧野笛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变快了总觉得有点闷脸也一阵一阵地热。
甚至他觉得有些口干古燥。楚清心情更是复杂得很女孩的心便如一汪清水平时很平静可一旦水面起了涟涟那便很难再恢复平静。她的心扉已为牧野笛敞开一次又如何能再轻易关闭?
牧野笛的手刚劲有力她的手被他握着心中便升起一种安全感和依赖感。即使再刚强的女人在她所心仪的男人面前都有柔情似水的一面。男人喜欢呵护女人女人喜欢被呵护的感觉——这本就是相互依存的。
楚清多么希望牧野笛牵着她的手共行的不仅仅是这一段路而且还有漫漫的人生。她能感觉得到牧野笛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离开她后又重新返回山颠了。
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同时又很有责任感——这本就是极为难得的。她觉得自己被握着的那只手开始出汗了湿漉漉的。他能感觉到吗?
楚清的家果然就在山脚下看得出这是大户人家一个大院内房舍有数十间这大院是依山而建对面过去五六里之外便是一个颇大的集镇楚家也算是闹中取静了。在集镇与楚清家之间有一条可供二辆马车行驶的宽阔道路。
牧野笛把楚清送到家门前便想离去却听得楚清道:“你就这么离去待会儿我爹娘问起我该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如此夜深之时才回来?你该不会眼看着我要遭受父母的责骂而置之不顾吧?”牧野笛一想:对方说得也有理她救了我我岂能再连果她?于是便陪她进了院内。
一进院内便听得一声惊喜交加的呼声:“小姐回来了!”
然后便见一个丫环模样的人如飞似的向正堂跑去。
嘈杂喧闹之声立起各个房内都有人向这边跑来大呼小叫的把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孑然一身的牧野笛看得目瞪口呆。
他心想:“被如此多的人牵挂着该是一种何等的幸福?”这时他的手与楚清的手松开了。
一盏大灯笼高高挑起十几个人簇拥着一对年约五旬的夫妇一路小跑着过来了。楚清一见那妇人便叫了一声“娘”跑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老妇人的怀中。老妇人一边数落着女儿一边抹泪。
另外的那位五旬男子自然是楚清的父亲了他自然也是很高兴但却克制着口中责备道:“小清你怎么出去了也不同家人打个招呼?这么迟才回来成何体统?”
当他的目光落至牧野笛的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再看他手中提着的用树枝编成的小篮便更是满腹疑虑了。
他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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