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哥儿,你瞧瞧,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一边逼着老母亲搬家,一边竟还要开口讨要贴身的丫头,这赦老爷也实在是太过了!”
宝钗难得的显得有些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样子,这些天,看见这府里大不平静,宝钗母女也早动了搬出大观园的心思,毕竟,如今的贾府已经不是当日的贾府,在贾赦和邢夫人的眼里,什么亲戚之谊,世交之情,统统算不上什么,节省开支,中饱私囊,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若不是薛家母女一应吃住行用都是自家的开销,只怕也早已和林黛玉、史湘云一样,吃了他们的白眼。
这一日,薛姨妈便和宝钗要来向贾母辞行,却恰好听见贾涟的仆人来旺在稻香村里和贾母说话,说是奉贾赦之命来讨要鸳鸯,气的贾母一顿臭骂把来旺赶出了园子,鸳鸯更是寻死觅活的哭了半天,无论众人百般劝解,也统不管用,贾母一时又气得犯了旧疾,翻倒在床上,外头请了两三个大夫轮流诊脉小姐婆子们又赶看来探望,稻香村里一时间忙乱异常,薛姨妈见这般情景,倒也不方便开口告辞,只得还是回了蘅芜院,只留下了宝钗跟着众人依旧劝解鸳鸯。
“这大老爷果然是安心要这大观园里鸡犬不宁啊!”
贾芸皱着眉头,说道,
“竟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的头上,哪里还有半分儿子的意思;”
宝钗道:
“说的是呢,这人竟比我那糊涂憨呆的哥哥更混!如今府里由他管着,可是住不得人了。明儿,母亲和我便要辞了老太太和太太出去。房子也已经找好了,就在西城的珊瑚胡同里,芸哥儿得了空一定来坐坐,我和母亲常记挂着你。”
“嗯,一定!”
贾芸也知道如今的贾府实在让人厌恶,只是贾赦背靠着忠顺王和太子这样的大靠山,自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对付他的法子,这个时候,宝钗搬出去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日后自己若能荡涤污垢,再迎她回来便是。
说着,贾芸跟着琥珀拐进了贾母的房间,这化十多岁的老太太躺在床上,身上囊着一身厚厚的棉被,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孔,此时明显的变得苍老忧郁了许多,看见贾芸进门,勉强的撑起了半个身子,一旁的玻璃和琥珀慌的双双上前扶住了她。
“有劳你又跑一趟!”
贾母冲贾芸点了点头,
“鸳鸯丫头的事儿,你也知道了,是我教无方,养出了这么一个忤逆的儿子来。”
贾芸沉默无言,虽说贾赦的性格中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可是如今他这么着力的对付自己的老娘,跟贾母一直以来对二房贾政夫妇的偏爱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只是在原著中,他和邪夫人只能透过讲笑话之类的无伤大雅的玩笑来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不满,而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损取了原本应该属于贾母的权力!
“玻璃,把那东西拿来!”
老太太吩咐一声,另一个丫头便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轴图画来,递到贾芸的手中。
“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传了几辈子的老东西,烦芸哥儿帮我去市里卖了来,然后给我那好儿子送去,跟他说,要鸳鸯就是要了他老娘的命,再不可能的,这些银子让他去外头再买一个,好的吧。”“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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