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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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颜水净已知易水沅暗下毒手,略一运功,只觉内息有梗,她迅速服下一丸解剂。

    易水沅仰首肆笑。「没用的,小师妹,妳使毒用之技虽强胜于我,可方才我在毒经皮上所种的荧毒,亦是我毕生心血所炼,半个时辰内可妳内息受阻、功力大减,我要出手伤妳极容易----」

    语未竟易水沅已迭下数招杀手,颜水净匆促回手抵挡,待一间隙迅速服下一丸红泥,却被易水沅手中黑匕画开一道血口,一霎间涌出汨沼血黑。

    「师姊若想一生承受挫骨毒苦尽可杀我。」颜水净匆忙间又接数招。

    「想使计诓我?真以为我不敢杀妳?」她又连下狠招,招招狠辣。

    想解挫骨毒除了解药尚需以我身上之血为药引,方才我已以服下剧毒,此毒唯我能解,师姊若要我身上净血,须先交出荧毒解剂。颜水净虽失功力,移形换位间依不见迟滞。

    「贱人!」易水沅怒骂:「想不到妳尚留有一手!」旋即面露杀气。」我既有药谱想重制解药有何难,我立即杀了妳以便取走毒经!」

    易水沅连发数招,正待再下辣手,突然身形一滞,于空中挨跌而下,手上木盒、药谱散于一地。

    「该死!」易水沅面色丕变,心底悚然一惊不由得怒骂。她知是数日前灭了陈府后遭人追缉,不敌重伤,此刻旧伤复发。

    当时,那人竟有本事能布局猎她行踪,且一出手竟是耳多年前遭灭门的清啸庄绝学无生掌,威力之强又达胜传闻。此人出现使她因大受震骇而略有分神,又因事关她过往一段夙恨因此与来人过不了数招即惨败掌下,若非对方忌惮她擅于使毒,出手后便离开,此刻她早已丧命。

    颜水净诧异易水沅忽呈败象,但知易水沅诡计多端,自是不敢轻敌,藉出招间隙实时反守为攻。

    易水沅料想颜水净功力未全失必不饶她活命,狼狈强挡数招后竟然仓皇逃逸弃下她数月来为养伤觅得的避所,连药谱、木盒亦顾不得拾了再。她岂知颜水净早已力尽气虚,方才力战其实是凭一万意志强撑。

    颜水净于易水沅逃逸后勉强提气苦撑,为防易水沅去而复返,她迅速拾了木盒、药谱往来路奔去

    「查到毒手的下落了?」和硕豫王府正气楼的议事厅上,德聿手摇玉扇体态舒闲地据坐青龙位,等着下首侍立之人回话。

    「探子们追踪到岖山一带,在为处通连的林衡上确实萤现血迹,经属下亲自带了一批獒犬查探,证实确是当日与贝勤爷交手的女子留下。」

    德聿「嗯」了声,嘴角噙跃笑,眼神漠冷。「她当日中了我一掌,竟还能苟延残喘不死,看来是要我亲自再前去补上一掌,了结那魔女之命。」

    回话的人恭伺垂首道:「那魔女当日就已身中贝勤爷一掌,想来未死也只剩半条命,贝勤爷大可不必劳驾亲自出马,由属下去代劳即可。」

    「不成!」德聿合扇挥动。「这事是师父交代的,我得亲自办妥。」

    「是。」回话的兀 辈回族人,乃德聿亲信,向来善察主子心底轻重。

    「风呢?在江南可有消息?」

    「邵王爷尚在江南未归,不过日前邵王府苏州别业的王管事差人送不这锦盒」他随言呈上。「说是题邵王爷带话,让贝勒爷追人前先服下解剂保重。」

    德聿打开锦盒,盒内躺着一枚莹白丹丸,他轻哼一声:「他倒好,人在外逍遥,送一颗破丸子来堵我的口。」

    兀 辈低着头撇唇轻笑。

    「还说了什么来着?」觑眼瞥向兀尔,德聿岂没瞧见下属垂首偷笑。

    「没了,邵王爷只命人送来那锦盒,同那句让贝勒爷保重的话。」

    「臭小子。」德聿甩开扇子又嘀咕一句。

    「贝勒爷几时前去岖山送那魔女归天?」兀尔又问。「可否让下属随?」

    德聿摇摇扇子,一副穷极无聊状。「近来京城里乏味得紧,不如明儿个就动身。你不必跟了。」

    「是。」

    昏沉间,颊上不断传来清洌的触感睁开眼,瞬间有霎的迷离,稍后颜水净意识到她昏迷杀溪畔,清洌的触感来自溪水冲激大石溅起的水花。

    她昏迷多久了?眨眨眼,她发现日照尚烈。

    犹记奔走时匆促间服下解剂,身上的毒虽已解,肩上的易伤仍令她严重失血。

    撑着虚软的身子,她困难地跪坐在溪畔喘息,揭下面纱扁笠,翻开襟口轻轻扯开黏附在伤口上的衣服,临着溪水泼洗伤口上残留的毒血,阵阵的剧痛令她额上鼻尖渗出汗珠,意识再度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像一只舔洗伤口的小动物,她是那么专注于肩上的重创,以致未留意到男人的逼近初初,德聿以为自己见到仙子。

    溪畔跪坐的女子,有着一张清丽妍媚,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两道清眉下一双滢澈澄眸,水荡荡的若要勾人心弦,直到看清她雪白肩上道惨烈的伤口和地上一滩黑血,他确定了她不致因他的靠近而幻灭。

    当她意识到有人近身,德聿已逼得很近,近得能细数她烦畔的细发----

    「谁?」

    猛然自剧痛的半麻木中惊醒,清莹的水眸未及设防凝入一双男性的温柔眸子。

    德聿狭气的眼敔过一抹幽光,放肆的攫住那双滢纯的清眸。只瞬间,她素美的丽颜已深镌他眼底。

    「妳受伤了。」他轻叹,醇柔的声音挟抹怜惜。

    她迅速地拉拢敞开的衣衫回身拾起扁笠戴上,当面纱又罩住她不欲示人的脸,她才又转身面向他并疾速倒退数步---

    她退得惶急,险些落水。

    「小心!」他伸手攫住她右臂。

    她抽回右臂,欲一走了之。

    「妳受了重伤。」德聿振臂将她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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