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
德聿突然动怒的拉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纤瘦的手臂。
「喔,即使你玩腻了,我也休想离开--------你是这么说的。」她怕死的继续挑衅他。
他突然冷笑,面无表情地瞅住她。「妳明白就好!」
她摇头,涩然苦笑。
「我明白却不一定要服从你。」
她眸光飘忽了,德聿的心突然一紧--------
「服不服从是妳的事!总之妳辈子休想离开我!」
她定了定神,回睇他。「你凭什么这么确定?」澄澈的瞳眸闪着透明的晶莹。
德聿瞇起眼。「妳敢?」
她哀淡的笑了,指甲已戳入德聿的腰眼「就不说再见了?v她自他涣散的眸中,读出的最后一抹讯息是狂怒。
第九章
意料不到的事,往往极为讽刺。
离开德聿后,颜水净额上的花痕竟奇迹似的消褪了。她猜测师父将花痕染在她额上的作用,可能与一般女子手臂上守宫砂相同。
也许是师父一生情路坎坷,因此故意在她额上染上花痕,以为若有男子不计较她额上的痕迹而要她,必定是真心爱她。
世事往往不能如人所料。到底师父为什么这么做,她已经不愿去追究了。
德聿的出现,意外地改变了她的一生。
也许离开德聿后,她真的拥有了自由--------
她不再将自己囚居在山谷,她有新面目,可以重新面对世界。
「水净,又要出去吗?」柳湘柔见颜水净背上背了木箱,遂出声唤住她。
「嗯,想找一些罕见的药草,顺道替谷里补充不足的物资。」她笑看眼前柔媚似水的佳人,望进柳湘柔那双含着轻郁的水眸。
柳湘柔轻轻点头,叮嘱道:「出谷后自己小心一些,别耽误太久,允禔会挂念妳的。」允禔是湘柔的三岁儿子。
「我还要找允禔呢,这为天我不在谷里,得先嘱咐他记得替自己炼药。」她研究着柳湘柔额上的轻愁。
湘柔姊是很温柔,但三年来却从未见她开心笑过。
「妳待那孩子太好,把所有珍贵的药材用在他身上,岂不浪费了妳辛苦采药的心血。」
「值得的。世事难料,也许有天咱们会需要允禔。」她笑着回答,突然没来由地问了句:「湘柔姊,妳很爱允禔的爹吧?」不然也不至于在身心煎熬的万般苦痛下撑过来,生下允禔。
柳湘柔没回答,那男人之于她是禁忌,也许是她没勇气吧!总之她的心已封闭,她跟自己发过誓,永不开启。
「水净,这次妳回山谷与以前不太一样了,是因为男人吗?」她把话题移到颜水净身上,一方面也真是关心就。综年来相依相存的关系,犹胜亲人。
颜水净垂下脸,欲言又止。
「妳爱他?」柳湘柔又问。
「爱,我想是吧!可是爱人好累,付出的不一定能收回,终于明白心不得不死。」她解下药箱,坐在石凳上,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
「是因为有希冀吧。」柳湘柔语道破。「因为程人所希望被爱,可笑的是陷入其中者往往以为自己一无所求,只单纯地爱着,并不希望得到对方回报,却忘考虑对方要不要自己的爱。」她双眸陷入空澄,似在回忆往事。
「那不是太可悲了,捧着自己血淋淋的心,却成了对方的累赘。」她说得苦涩,自己不正是如此?
若她不爱德聿那么多,也许他们之间不至于冲突。至少她不会去计较德聿的不专一,他对女人无止境的追逐。
「若他不爱妳,那就不只是累赘了。」柳湘柔淡淡续道:「执念往往伤己最深。」尤其是执着地爱上一个时,往往看清眼前的现实。
「是么?」颜水净喃喃自语:「那么不是他伤我,而是我伤了自己。为什么我不爱自比爱他多些?」扬起脸,她笑中含泪。「真傻是不?」
柳湘柔摇摇头,柔声道:「水净,还不知道是谁傻呢!」
总之八会是占了所有休宜的德聿,颜水净心听。
「我得去找允禔了,湘柔姐。」她重新背上药箱。
今后她与德聿已不可能再见面,是该多爱自己一些了。
即使惦惦念念又如何?终会盼到心死
两个月后。
「听清楚了吗,允禔?你得按时吃药,时辰、顺序千万不能弄错,否则你就炼不原小药人了。」颜水净叨叨絮絮的交待允禔。
「知道啦,小姨。」允禔乖巧的回答,待颜水净背过身后,他立即做个鬼脸。
「那我出谷去了,记得照顾你娘。」她背起药箱。
「小姨,我不能跟妳一起出谷吗?」允禔扯住水净的袖子,一脸的渴望。
「你舍得丢上你娘一人在谷里吗?」
允禔一愕,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思索了半晌后丧气的摇头。「不舍得。」他认命的垮着小脸。
「这就对啦!乖乖的待在谷里,小姨要出谷去啦!」也只有同允禔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是活泼的。
告别允禔哀怨的小脸,她来到出谷的机关口,激活开关。
要出渚水居必须经过一口布满机关的古井,井口就在柳家山庄的废园内。
柳家山庄正是柳湘柔的祖居,柳湘柔三年前跳潭自杀误入机关,被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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