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炼丹诀》,定下三日之期,三天后交书上京。”
令狐冲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正色道:“道长,那神秘人为了华山道书大开杀戒,也许他也会看上武当道书。道长若将道书交到朝廷手里,那官府之人若在武当山上出事,到时只怕后患无穷。”
冲虚掌门皱眉,心里思忖着贾公公那傲慢姿态,以及其身首异处时的景象,还有他带上武当的官兵死伤无数的场景……武当麻烦大了。
眼下,武当密宝反而成了烫手山芋,当真留也不是,给也不是了。
令狐冲抱拳道:“道长,你若信得过在下,就把武当的这两本道书交于在下保管。”
他活在这个世上根本毫无牵挂,这时时刻刻,恨不得立刻就死。
只是盈盈的死,华山气宗弟子上上下下这许多人命,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死也要死个明白,死也要死个痛快!
冲虚深知令狐冲的为人,也知此时凶险异常:“此事稍有不测便有杀身之祸——”
令狐冲突然神色大变,朝冲虚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仗剑往山下疾奔而去。
冲虚掌门根本没反应过来,略微一顿,不假思索往令狐冲所去的方向追赶上去。
只是两人武功相差太大,一张一驰之间,令狐冲早不见踪影。
眼见天色放亮,门人很快要入室服待,若是见他不在,只怕又乱起来。
冲虚掉头朝金顶向方而去。
深冬的清晨,山林间寒意逼人。
阳光早已洒遍整个山顶,可这山林之中依旧迷雾缭绕,昏暗森冷。
令狐冲几乎脚不点地而行,虽是冬天,依旧枝繁叶茂,给了他不小阻力。可他知道,前面的人同样很吃力。
原本飘渺似不存在的气息渐渐的在他感觉竟清晰起来,并不是距离的拉近,而是对方似乎耐力不足,后继无力。
不出一刻,他定能将此偷听小人给逮住。
前面逃跑中的“偷听者”自然是东方不败了。
他之前的伤势不仅毫无进展,在跳下黑木崖的时候,更是伤上加伤,现在与令狐冲交手,无疑是自寻死路。
感到身后越来越浓重的气势与压力,就如同一把出鞘之剑破空追至,东方蓦然的涌上一阵心慌。
这样的锋芒毕露绝不会是牛鼻子老道那内虚的人所能流露的。
自从神功初成之后,纵然被那神秘人逼跳悬崖也没有心慌过,这种感觉似让他回到了少年之时,加入神教之初,被高手围攻恶战时的恐慌。
今天,令狐冲竟然给他这种感觉,真正可笑。
这种不停的追逐下去,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眼见天色已经大亮,山道人往来之人也多起来,被人瞧见,身份恐要暴露。
东方不败正焦急,却见自己身上穿着武当的道袍,心中一喜。
令狐冲发狠的狂追,前头的目标突然消失了。
他微怔之下,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对方竟然敢停下来,很显然,对方想用身份做掩护。
但见堆满积雪的山道上,几个道人正在清扫。
令狐冲心想:这人的身份究竟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绝计不是官府中人。
否则在被他追踪之际,这人只需一声高呼,只需拖延到官兵赶至,便立时可以脱身。
还有,这人也不会是那武功绝高的神秘人,反而象是……
令狐冲将身上穿的黑衣扯下,扔在树丛中,缓步走在山道之上。
他手握长剑,全身凛气凝神,目光四下搜寻。
只见主神道上,几个道人用铁锄将厚厚的冰雪铲开,又有几个道人正低头用力清扫积雪。
远远看去,便没见到一个官兵。
令狐冲目光逐一的从这些道士身上滑过,他不相信,那偷听者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
令狐冲看向第一个道人,穿着厚实的棉道袍,正干的气喘吁吁,当然这跟他本身的体型也有关系。想不到武当山茹素之地,也能养出这么膘肥体壮的道人,想来武当的伙食相当不错。
再看向下一位,平板的面容,被寒风冻得通红的双颊,以及满是冻疮的双手……有那种内息和轻功之人,绝计不会长这样恐怖的冻疮的。瞧这手,就似十根胡萝卜似的,影响食欲。
令狐冲叫住了一位想要折到其他山道上的道人。
“这位道长,何故今晨没看到一位官爷?”
那道人低侧着脸,轻声回道:“施主有所不知,昨夜武当山闯入一伙贼人,官爷们怕惊忧了公公和掌门,便都调去他们那里守着了。”
那道人说完似要走,令狐冲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前头。
“道长,可否请问一下,翠玉观怎么走?”
“翠玉观?”那道人似怔忡了一下,却一直低着头,手上不停的扫着积雪,“这位施主,贫道上武当山时日不久,武当地旷辽远,道观众多,实是记不得这许多。”
令狐冲笑道:“那请问道长尊号?来武当多久了?”
那道人脸色微沉,似有恼怒,却又似隐忍着:“施主,你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现在非常时期,你若是做些出格的事情,那些官爷正愁找不着人发泄呢。”
“哦,问一下道长的尊号也算得上是出格的事情?这倒奇了。我看道长骨格清奇,与众不同,这才有意询问一声,日后若弄有什么水陆道场,也好私下让道长挣上一笔,难道这也是出格的事?!”
令狐冲盯着对方清俊的脸,身体持意挡在其前头。
那道人缓缓抬头,盯着令狐冲,心中的恼怒非比寻常。
这道人自然是东方不败。
他想不明白,这许多的道人当中,凭什么令狐冲就认定了是他?
明明他将内息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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