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脸上却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因一个脸上蒙着青布,而另一个则是侧着脸。
尽管看不清,但东方知道令狐冲在等他,或许想在这个地方决一死战。
他不知道令狐冲是否已经认出他了,尽管自己蒙了面,可有时候,根本无需看脸,光是脚步声便能听出名堂来。
“大明道友,天这么冷,你穿的还是这么少。也许是风大天冷,令狐冲的声音也意外的寒气四逸。
东方静静的站着,并不开口,他若开口,无论回答什么,身份都将曝露。他只是抓紧时机努力调息,让自己更快进入备战状态。
“大明道友,虽然你我相处时日尚短,也未曾深交,但我看你这人虽然寡言,却绝非那种手段凶狠,肆意妄为之人,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在武当?华山之事是否跟你有关?还有黑木崖……你只需交待清楚,若与你毫无瓜葛,你们又岂需以死相博?!”
令狐冲的手缓缓抬起,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指尖所向,正是东方不败。
东方手中捏着钢针,身上衣袂被风卷着,看起来确实单薄至极。
他绝非那种手段凶残之人?知不知道在黑木崖,甚至整个江湖,但凡听到东方不败这名字之时,人们心里所想,阴毒残忍,闻风丧胆。现在他只换了一个名字,倒成了好人了。
华山、黑木崖所发生之事,估计跟那神秘人脱不了干系,那他又能说什么。
又何必说什么!总归,他跟令狐狗贼不死不休!
还等什么!
东方不败一伸手,道袍长袖拂过,地上的落叶青叶竟腾空而起,飞花摘叶尽是人间凶器。
令狐冲微怔之余,见对方攻势之快之凌厉之狂猛,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将长剑一收,竟是一掌击出。
空气中的压力陡增,那些射向他的“凶器”被他带动着,最后转动着滚成一个草球,令狐冲一跃而起,将草球猛击出去。
“吸星大法……”东方不败心中惊怒非常。
令狐冲竟然会吸星大法!
任我行竟然将黑木崖历代只有教主才会的吸星大法传给了令狐冲,这就代表着,任我行想要将日月神教交到令狐冲的手里了!
第17章 激战(三)
东方一直以为就算自己现在只剩二三成功力,若论单打独斗,未必会输给令狐冲,可眼下出乎他的意料,情形不容乐观。
蒙面下的脸色凝重起来,双指已然捏着钢针。
心微动,人已动。
如闪电、如雷鸣、如疾风、如流星,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狠狠的扑向令狐冲。
令狐冲的眼睛,深隧似对人世看的通透,悲伤,是为任盈盈而流露,这样的眼睛令他讨厌,令他深恶痛绝,第一针就想戳瞎他!
电光火石间,令狐冲挡的迅捷,闪的却狼狈。
他心中的骇然无法言喻。
试想,亲手让东方不败葬身黑木崖的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温黑木崖上与东方不败对战的情景,其中的凶险与恐怖,己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心里那个恨,特么当日五人围攻东方不敗时,一剑刺死怎么够?
盈盈就是心太软,应多捅老妖怪几剑,现在倒好,东方不败是死是活真弄不清了。
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眼前之人绝非那个在黑木崖杀戮狠绝的神秘高手。那惊骇的武功,比之东方不败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是那人,光是二三招,就够自己死上好几回了。
看这人的身形姿态,真的很象方大明。
可以两人交手的情形,似乎与东方不败又极为相似。
忽然他又想到了黑木崖上那跃下山崖的教众,大概叫许富寿的,相时与那神秘高手也曾过招,身手似乎也有点象。
令狐冲越想越觉得糊涂了,那么这人究竟是谁?真的会是方大明?东方不败?许富寿?他竟不确定起来,看来要把这蒙面布巾扯下来。
思绪仅一转,两人手上已过百招。
亏得在荒郊野外,这般动静,只差把天都翻过来。
东方攻势凌利,招招往令狐脸上招呼,偏偏令狐狗贼剑法精进不少,内力更是充盈无比,与当日在黑木崖,真是云泥之别。
之前,他用锈花针都能轻轻松松荡开令狐冲手中长剑,轻易刺中令狐冲,可现下,他的钢针被令狐的剑给拒开了,根本无法近身。
一时间两人竟旗鼓相当,打的难分难解。
令狐冲想要扯东方脸上的面巾,便想法设法想要近身,可一接近,对方的钢针尖锐飘忽,不小心之下,身上被扎上好针,痛的他直呲牙。
东方心里暗暗叫苦,他内伤太重,实在不宜久战,令狐冲的剑尽想挑他脸上的蒙面巾,几乎要得手了。
看情形,神秘人似乎不会出现了,再恋战,真会被令狐冲识穿身份,只有走为上策。
东方催动内力,身形速度越发迅捷,在令狐冲闪避之时,猛然一退,转身朝来时的林间疾驰而去。
令狐冲哪里预料到对方转身会走,眼下对战,对方并未落下风,反而是他被扎的浑身是伤了,他对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好不好!
令狐冲不甘心,好不容易引蛇出洞,钓鱼上钩,请君入瓮,哪这么容易说散就散,说走就走。
他一提息,紧跟上去,长剑已经刺到对方后肩,不假思索,用力一挑。
当时,他心里想,怎么也得让对方留下的。
谁想这一剑挑,竟将对方整个袖子带里衣的袖子都给撕下来。
月光下,一条白生生的胳膊显露在月光之下,只听对方惊叫一声,一手竟捂胸口,一手将钢针反射向他。
令狐冲惊愕之余,避开钢针,脚下却凝滞了。
……
对方不会是女的吧?
他一头黑线,一脑门子的糊涂。
与此同时,在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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