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知晓他对自己好,也加倍努力地讨好取悦他,夜里他回来的时候,那真叫乖顺可人,让往东不往西,做出些娇媚姿态来陪他助兴,一切行事全凭他喜欢,也将他服侍得痛快尽意。
可惜就一条,他还是不亲她的嘴。
顾柔为此很是憋屈。有好几次,她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地翻身压到他上面来,捧住他的头,对准嘴巴一口亲下。结果他别过头,她咚地一声埋枕头里,没能偷袭成功。真真气闷得很。
----为了呵气如兰,她喝茶都添薄荷叶,身上擦搽香粉,洗得又香又白,就这样他还是不肯亲她。顾柔为此郁郁不乐,暗地里咬烂好几个枕头。
……
这日,国师得空提早回来,时辰刚过傍晚,院子里打扫过,窗明几净地沐浴着夕阳。几片梧桐叶刚从树梢上飘落花阶,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显出鲜明的huáng色。他拾起来,忽然想起夏天的时候,他们两个在葫芦巷的院子里,头挨着头靠在银杏树下打盹的qg形。
----那时候,她很可爱,也很单纯,拿着一片树叶便以为可以遮住眼前的整个尘世;他还动qg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她欢喜颤抖的模样他至今记得。
倘若时光可以重来,他真希望这份单纯可以储存起来,留到一些分给今时今日。
他的眼睛望向侧廊。
垂花门的侧廊上,顾柔趴在什锦窗前,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望着他出神。明明已经瞧见他了,却不敢出声叫他。
他叹了口气,冲她招招手。
顾柔一下子跳起来,一溜小跑窜到他跟前:“大宗师,今日这么早回来。”
“嗯。”他将披风摘下,jiāo到她手里。她很高兴地接手了宝珠的这个活计:“我去沏茶。”
两人进屋,顾柔沏了茶,又要去备果盘,被他阻止:“不用忙,今日累了,想早点歇。”
顾柔哦了一声,以为他是那个意思:“那我先去洗澡。”
“不急。”他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拨开她的头发看眼睛。
只见那对清媚明亮的眼睛微微发肿,或许是这些日又背着他偷偷哭过的缘故,这会被他这么盯着,她不自在地垂下眼,又因为藏着些期待,时不时地抬起眼皮偷瞄他,眼睛润得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他盯了一小会儿,缓缓地朝她靠近,顾柔似醉非醉地合拢眼皮。
他的目光沿着她美丽的眼睛下移。忽然,看见了她粉润的唇瓣,那张漂亮、却总是吐出谎言的嘴。他止住了。
“今晚吃什么了。”他移开目光,看向门口,那里有一片梧桐叶被风chui进门廊。他停止了向她靠近。
顾柔睁开眼睛,带着些许失落,答道:“藿苗,韭huáng,一碗白米,huáng酒。”
“怎么不吃rou。”“腻了。”他淡淡笑:“不吃rou,那不就瘦了么。”
顾柔听了,更郁闷,赶紧把下巴抬起来,凑过去求关注:“我胖了,你看,真胖了。”;扯着自己的脸颊rou给他看,这些日她明明胖了不少,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还说她瘦了,他太不关注她了。这么一想,鼻子又酸了,赶紧捏住鼻梁。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摸摸她的头:“胖了挺好,就胖点吧。”
夜里她洗完澡,乖乖爬上g,他坐在g头,就着灯光看云南的军事路观图。
顾柔也极感兴趣,探头探脑凑上去看,被他一把按住脑袋摁回被窝:“今日不gān事了,休息,你睡吧。”
“那你呢。”
“我一会睡,你先睡吧。”
“哦。”顾柔默默掖好被子,如今一场秋雨一场寒,被子也从薄毯换成了一层薄锦被,她在底下伸出手,抱住了他一条大腿,脸埋在被窝里头,蹭着他腰际准备入睡。
被他拨开一些被子,光照得她眼睛眯了一下。听见他俯身道:“若你喜欢百~万\小!说,明日我跟岑治中要些书回来给你解闷。”
“好。”她又往里钻。他觉得她这个习xg还挺像一条小泥鳅,怎么总是往暗处钻,再次把她挖出个头来,顾柔又眯着眼:“大宗师怎么了。”“别蒙着脑袋,闷坏了,出来透透气。”“不要,里面好,里面暖和。”她再次蒙进了被窝。
其实才入秋,倒也不至于寒冷。只是她觉得。在漆黑的世界里抱着他,好似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方能感受到一丝安全,她还拥有他。
顾柔偎着他睡了个好觉,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照旧又空了,他还是那么忙碌。顾柔一个人在院子里守着秋天,看天边的云彩从浓密变得疏散自如。
她照样吃照样睡,不过,很快地,又下了一场雨,顾柔惊喜地在院子里捡到一个小伙伴。
那是躲在月台上避雨的一只小雀,顾柔发现它的时候,它的右腿受伤了。于是,顾柔把它带回屋里,给它包扎,喂它吃稗子和小米。小雀渐渐跟她熟了,也不怕她,敢站在她手心里头啄米吃,一啄一个痒,顾柔边忍这痒痒边看它吃。
这只小雀的到来,给顾柔百无聊赖的后宅生活带来了新的喜悦,宝珠找来个雕花漆木笼子作为它的新家,挂在屋檐下。顾柔每天捧一本书,坐在屋檐下面的摇椅上读,读得眼睛酸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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