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果然,她还是遭遇到了危险!
顾柔道:【大宗师,你别担心,我瞧他手上还有一模一样的一个,说不定他跟姚姨娘有些什么jiāoqg,依此之故,会对我手下留qg些。他已经走了,也没再欺负过我。不过,就要求您赶紧捎一封信给姚姨娘,问问她这手串的来历,说不定可以救我。】
……
第二日,建伶城有朝廷军派来的信使赶到,传达了同云南方面jiāo换战俘之意。
国师拿出数名战俘,指名要求换顾柔。都是朝廷俘虏云南方面的几位官职不低的武将,其中还有一位官员,乃是当地公族贵戚中极为显赫的牟家,同别驾牟士昭有些沾亲带故,是一位远房堂叔,于是牟士昭立即觐言,请求宁王连秋上答应这桩jiāo换。
连秋上自然不允,牟士昭急道:“王爷,先王在世时,我堂叔曾为他的牙门将,鞍前马后忠心耿耿,虽然未曾立下什么大功劳,但一直保护先王无恙,如今堂叔年迈,虽然不能再披挂上阵,但恳请王爷念及他昔日苦劳,将他换回。”
连秋上蔼声道:“士昭,本王非无义之君,牟烈爱卿为先王护驾之功,本王一直铭记,并非因他年迈无法上阵,便对他产生遗弃之心。然而,jiāo换战俘之事,另有隐qg。你们想想,那慕容qgjian猾y险之徒,怎会做这等无功买卖?他索要的那名战俘,手中正掌握着铁衣的秘方。”
此言一出,朝堂上文武官员皆是吃惊。连秋上又道:“倘若本王当真将此人拱手放出去jiāo换,令敌军获得铁衣,那么我军被俘甚至被杀戮者,更加不计其数,本王心中虽然爱重牟爱卿,又怎能不顾大局,因私废公?”
他这么一说,满朝文武皆赞同,牟士昭无言以对,只得作罢。
从朝堂上下来,朝廷派来的使者又来了两位,仍是抱着jiāo换战俘的目的而来,只不过可以jiāo换的名单上,人选不断更新。连秋上一个也不看,只是呛声道:“一个女人值得这么多人换,看来大有蹊跷,回去告诉慕容qg,不换,当真要换,让他亲自来换!”言罢丢下使者,冷笑而去。
一天后,消息传回国师这头,他心急如焚,紧急召集将校商议,有意qiáng攻建伶城,提前决战。
国师的想法,虽然qg出顾柔,但却也符合战机。因着这两日天气转晴、阳光普照,气温有所回升,孟章又跟当地部族借到了粮食,朝廷的军队足以撑过这一时。而连秋上的云南军队,则遭遇了士气上的动dàng。
这件事,是从国师命石锡放回的那十五名铁衣骑士开始。
那十五人被选中成为铁衣骑士,服下这等危险的药物,等于已经被连秋上选中去送死。虽然,连秋上事先允诺过必当厚待他们的家眷,抚养他们的儿女,然而他们心中并非没有遗憾。在被俘虏之后,这些人决然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朝廷的军队医治好,并且放归。
如国师所料,这十五人回到建伶城后,连秋上大为吃惊,他心中明知已经失去这些人的心,但是他却不能杀死这些对朝廷感恩的士兵,以免引起更多的军心动摇。他只好命令刀祁将这些人给予厚赏,放归故乡。
然而此事并未因此了解,反而在军中不断发酵。许多刚刚服下铁衣的士兵见到朝廷军拥有消除铁衣毒xg的医治方法,纷纷离开建伶,投奔朝廷军。一时间,云南方面作战能力最qiáng的铁衣部队军心浮动,连一个前军侯都跑去国师那边投诚了,于是编制大乱,逃跑人数不断增长。
持久战一旦开始,最怕的一是粮糙供应不及,二便是士气低落。铁衣部队的混乱状态如同瘟疫一般在云南军中蔓延开来,引发了不小的恐慌,一时间流言四起。
消息传到连秋上耳中,他怒火冲天,决意采纳国尉刀罗双的建议,在建伶以外的南部平原迎战朝廷军,借着地形优势先打几场胜仗,挽回士气。
而国师率领的朝廷军队,也正因为粮糙的供给的压力,寻求迅速开战。于是双方在南部平原jiāo锋了数回合,打了大大小小七场阵地战。
由于白鸟营斥候营伤员剧增,能够派上用场的人数锐减,冷山便偶尔会亲自上阵督战。当战斗打响,朝廷军作为进攻方,战阵摆开,他便会在属于白鸟营的鹰旗下,监督斥候们立表。有一回,他正检查圭臬的摆放,沈砚真带着药箱赶来前线抢救伤兵,两人撞见了,冷山冲她点点头。
沈砚真便停下来,同他说话:“顾柔回来了吗?”
冷山目光一紧,冷峻无话。沈砚真便知道答案了。
这时候,前方的屯骑部队发动冲锋,战旗飘扬,如同遮天蔽日的彩云,随着马蹄踩踏的滚滚烟尘而去,雄怒的军号和呼吼声山呼海啸。沈砚真和冷山站在中军部队观战,她问他:
“你会不会有一天感到后悔,后悔没有争取过,就失去了她?”
冷山全身都绷得僵硬,他的眼睛盯着前方,凶戾里透着浓郁的哀凉。他想念顾柔,想念那个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的女孩子。然而如今,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死。
沈砚真轻描淡写的话语,在此刻听如同蚊蝇聒噪,是那么的扰人意乱:“心爱之人……如果她死了,你的心恐怕也会痛得死掉吧。不去争,便永远也得不到,如今你晓得后悔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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