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有个循序渐进,没得心急的,拿养马来说,你也得先多喂几日,和它慢慢混熟了才能亲近。像那种野外套得的良驹,许多xgqg刚烈,更不能cao之过急。所以啊,刘青,我说你这是活该。”
顾柔转过身,在她身后,站了一整排垂手恭听的下人,刘青坐着轮椅排在最末位。
刘青这些日顺风顺水,有些得意忘形了。也难怪,他把家中事务办得很妥,老家的田土和账簿又赶在秋天之前整理完了,一时得闲手欠,加上心思活络,便想着该送点礼物讨好讨好主人了。融洽的主仆关系要时常维护,他这大管事的地位才能稳如泰山。
在他们家,讨好男主人不如讨好女主人,于是刘青想办法托人从辽东的马贩子那里,千挑万选选了一匹火红的小马驹----女人都喜欢刺眼又鲜艳的玩意,这匹马毛色极好,又是经过行家鉴定的良驹,他便买了运回来。
送给主人之前,家中负责养马的伙计唐宣来帮刘青,道那小马驹长得快,要先剪过马蹄能钉掌。
刘青心忖,这臭小子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想借着驯马来讨好女君?我老刘托人弄的马,让他驯服了给女主人,岂不成他借花献佛,我成人之美?做梦呢!于是他只道不要唐宣帮忙,亲自拿了工具来剪马蹄。
谁想到,这匹枣红马看着温顺可爱,喂糙料的时候还很听刘青的话,等到剪马蹄了,却撒蹄子,用力踢了他一脚。
还好刘青闪得快,这一脚没踢到他的子孙根,只是把小腿骨踢折了,大夫说要休息三个月才能好。于是表现变成献丑,送礼变成收礼,刘青免费获赠女主人赏赐的轮椅一副,倒也不亏。
顾柔拿着一小把马糙喂给枣红马吃,展示给刘青看:“你要慢慢来,耐心着些。”
刘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女君您当心着点,这红毛畜生y险的很,休要教它外表骗了。”
顾柔道:“你没gān过这个,不能立刻上手,我教你怎么剪马蹄。”说罢直起身子向后张望:“怎么还没来?”
刚说罢,数丈外只见一袭白衣轻飏,国师牵衣带步而来,扬起匕首朝这边挥动了一下。
不一会,国师换了外袍,工具拿好,在顾柔的协助下开始剪马蹄。
他背对马驹,让它弯曲后踵,将马蹄夹在两腿中间,马掌朝向自己。
刘青深知这个动作的危险xg----他就是这样,才差点被伤了子孙根,险些让老刘家绝后啊。“男君,您可得小心!”
国师轻声一笑,颇有些嫌他大惊小怪的意思,又继续俯身,小刀角度随着手的移动转动,将马蹄上的角质部分旋转刮落。
“……”刘青很憋屈,这会儿红毛畜生又不乱动乱踢了,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倒是和自己有得一拼。
国师剪完一只脚马蹄,顾柔拿来蹄铁,国师帮忙钉上马掌。
刘青已经坐轮椅了,却仍然忍不住话多:“女君,这些jiāo给唐宣他们做就是了,您别受累。”
顾柔不以为意:“这马xg子刚烈,又鬼灵jg,我得先讨好它,多和它亲近,以后它就认我做主人,才肯让我骑。”
国师蹲在地上查看马腿的关节健康程度,听见这话道:“我不骑它,为何却让我来。借我的花献你的佛。”
顾柔斜他一眼:“让你做点活又不乐意了?我劳动不了您大驾,是吧。”“劳动得,劳动得,甘之如饴。”他笑道。
刘青心里嘀咕,再过两年,女君生个小主人,只怕男君的地位,连这红毛畜生都不如了。
众人一起剪马蹄钉马掌,太阳渐渐移到正当头,这时候丫鬟茂匆匆跑进来:“男君,来了个泼皮无赖,说是受邀而来,我们问名字,他又不讲,非跑院里来说要见您。”
顾柔柳眉倒竖:“你们也不拦着。”茂委屈:“拦了,我和殷姐姐都打他不过。”说着从后腰拿出自己的兵器为证,一对弯刀竟然已被生生削断。
顾柔见状微微变色:“好快的剑。”说罢拍gān净手,取了一根马鞭下来。刘青见状立刻使唤护院们:“你们几个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抄家伙!”
国师却没动。方才他只朝那弯刀看了一眼,见到那短平快的削口,心中便已有数。他叫住顾柔道:“别去了。”
“云晟的人都打上门来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呀!”顾柔急得很,虽然她身在颍川,却仍然关心洛阳的形势,对于云晟赶尽杀绝的为人也相当了解,她料定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于是听说有高手闯入,下意识便认定是云晟派来的人。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郎朗的笑声传来:“云晟是什么东西,这人同大爷扯不上半点gān系,倒与狗屁相差仿佛,你拿他出来同大爷比,岂不丢人现眼?”
这熟悉的声音,使得顾柔顿时眼睛一弯,露出了笑意,欢喜转过身,果然见到一俊美青年,穿着蓝衫,样貌堂堂,正是唐三。
“唐三哥。”顾柔握着马鞭的手垂了下来,向他招呼。
“好徒弟!”唐三则更为热qg,笑容洋溢地张开双臂。
说时迟那时快,国师快步抢到顾柔身前,代替顾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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