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跨入汉中地界,村落渐渐多了起来,不时可见缕缕炊烟,冉冉升起。而一路上,令几人惊讶的就是大路旁相隔一段就可见一义舍在施放米粥,一副太平盛世的情景。
“老大,你不是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吗?你看这些百姓,小日子过得不错吗,粮食多的吃不完啊。”鲁梗眨巴着一双牛眼,面带疑问。
刘白看了看说:“这些应该都是天师道设立的,他们施放米粥只能说明灾年饥荒,百姓已经无粮了。”
“老大,天师道究竟是个什么组织,是不是跟黑社会似的。”
“天师道崇奉老子,假托老子传道。因为尊教主为天师,故称天师道。又因为入道者需要交五斗米,所以又叫五斗米道。其目的就是在饥荒之年,救济灾民,具有明显的经济互救互助的性质。在整个辖区内,不设官吏,只设祭酒管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务。各祭酒要在大路上设立义舍,以供路人使用。”
“哦,原来如此,老大你真是厉害,刚来就把他们底细摸的这么熟。”看来在鲁梗心目中,这天师道跟黑社会没区别,刘白也懒得跟他争辩。
八人行至城门处,城门口只有一队士兵懒懒散散地在晒太阳,而左边却围着一堆人,刘白等人过去一看,依稀看出是一张告示,也认得几个字,至于写着什么,就不是很明白了。只好请教华佗,华佗气得是七窍生烟。没想到啊,自己的徒弟居然都是大字不识的白丁,自己这师傅恐怕又要变成教书先生了。
华佗看了看告示,原来天师道最近广收徒众,入道者每人需缴纳五斗粟米。
这到是个机会,众人一商量,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把打猎所得的皮毛处理掉,再做打算。
第二天,众人挑选出上好的兽皮送进裁缝店中,每人定做了一件兽皮大衣,剩余了兽皮也都卖给了收购皮毛的商人,倒也成了有钱人。虽然那一身迷彩舍不得脱,但总不能天天穿着,众人只好添置了几套衣服,刘白几人虽觉得穿得别扭,但却更显英俊不凡,尤其是程影穿上古装后,风姿卓然,艳丽如花,看得几人目泛异彩,口水直流,只可惜名花有主,刘白心中倒是暗暗得意了一把。
程影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也稀奇,那也好玩,搞得六个大老爷们跟保镖似的,郁闷到极点。终于满足了程影的购物yu望,正准备回客栈。忽然前面一阵喧哗,众人都是爱看热闹的人,立即挤上前去,凝目一瞧,原来是一群穿着破烂的难民正排队等着加入天师道,可是却交不起入道的五斗米,一个个跪在地上哀嚎着向台上一名青年磕头。
那青年脸庞扁圆,贼眉鼠眼,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奸诈之相,正冷笑着看着台下跪伏的百姓,漠然之色令人气愤。
虽然黄巾起义已被朝廷镇压下去,但各地的官僚却依然打着剿灭黄巾余贼的幌子,大肆欺凌百姓,霸占土地,强抢民女,屡见不鲜,百姓生活无望,流离失所,而天师道在汉中一带少数民族的支持下,展壮大,早已代替了太平道,给了老百姓另一种生存下去的希望,各地百姓以及一些黄巾军纷纷逃入汉中。
此时的汉中,朝廷委派的郡守已经名存实亡,天师道势力实际上已经掌控了整个汉中地区。天师道中各方祭酒广纳民众,只可惜这群难民一路逃亡而来,已经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哪儿还有什么能力交纳五斗米,可是如果不加入天师道,就无法享受到天师道的“福利”,等着他们的依然是死路一条。
“我们也要加入天师道,我们也要加入天师道。”在刘白的示意下,鲁梗和史龙两兄弟挤上前去,那些围在一起的难民又怎是他们的对手,纷纷被挤得东倒西歪。
“你们也要加入天师道,有米吗?”台上那名青年问道。
“这位兄弟……”
“停,谁跟你是兄弟,别攀亲附贵的。”青年人脸色一沉。
鲁梗原想套个热乎,没想碰了一鼻子灰,暗中拳头已经捏了起来:“你姥姥的,要饭的啊,就知道米。这些老百姓穷的敲锣打鼓了,你还问他们要米。”在鲁梗的头脑中,穷的叮当响就是穷的敲锣打鼓。
岳亮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鲁梗拉向身后:“我这位兄弟卤莽了,还望大人你海涵。我们兄弟久闻天师道大名,不远千里特来投奔。可这一路上,官匪勾结,我们这些百姓哪儿还有余粮?”周围的百姓听到岳亮的话,连连点头称是。
“没粮食,就别挡路,快闪开。”青年人丝毫不给面子,依然是口气冰冷。
岳亮笑了笑,不以为然:“大人,不知可否用其他东西代替这入道的五斗米。”
“哦,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拿出来看看。”那青年一听,冷笑一声说道,眼中满是蔑视。
岳亮从袋中掏出一块金矿石,那人一见,狂笑起来:“你这穷鬼,竟拿一块破石头蒙我,当我杨松不识货吗?”这时,这时众人才知道此人名叫杨松,在一旁冷眼瞧了半天的另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接过金矿,仔细察看起来,忽然诧异地问道:“这块石头你从何处得来?”
“这是小人们逃难的路上捡到的,据说是块金子。”岳亮装模作样地编着故事。
“不错,这确实称得上是块金子。”此人倒是老实,而那青年一听,立即凑了过来,目露贪婪之色。
“不知道这块金子是否可以代替这群百姓的五斗米。”
“足以,杨兄,请帮这群百姓登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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