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马上皱眉苦脸好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慢慢低下头委委屈屈的道:“相公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么?”
武植看着她装模做样差点当场笑出声却仍旧板着脸说道:“不错谁叫你不听话的!”
七巧见扮可怜似乎失去了效果嘻嘻一笑道:“相公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埋怨七巧这不是口是心非么?”
武植哼了一声:“衣服呢?”
七巧把背后的手伸出来手上拿着男女两套崭新的衣服嬉皮笑脸的凑到武植身前:“妾身伺候老爷穿衣!”
武植在七巧服侍下穿好衣服看看兀自熟睡的玄静。对七巧道:“等玄静醒了你莫乱作弄她!”
七巧点头道:“相公就放心吧七巧是不知道轻重地人么?”
武植好笑的拧了七巧小脸蛋一把:“你知道轻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管七巧气乎乎的模样笑着出了寝室。
匆匆吃过牛饭金莲大概怕武植着恼饭桌上面也没敢露直到武植整理物事准备去留守司和使团回合的时候金莲和竹儿七巧一窝蜂的涌了出来七手八脚帮武植收拾行囊分离在即。武植也不好责备她们什么了何况武植也蛮感激金莲和七巧的心意告别的时候三女眼圈都有些红。
武植叹口气和她们一一拥抱作别到竹儿面前时武植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对金莲和七巧一般。把竹儿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竹儿小身子在武植怀里微微抖等武植松开她时竹儿已经羞得头也抬不起来。
武植看了三女几眼道:“我走啦!”转身出了房门。却见玄静步履蹒跚的从画廊上行来武植怔了一下。过去略带责备道:“你怎不好生歇息?”
玄静见到武植脸上马上飞起红霞低头道:“老师要去辽国。玄静怎能不来送行?”
武植叹口气。身后脚步声响转头见三女从房中走出。都怔怔看着自己心下不禁一阵惘然。
“相公快些去吧!莫叫同僚等得着急!”金莲强笑着说道。
“若是辽人欺负相公相公一定要给七巧写信七巧去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七巧对武植不带她去辽国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老爷保重……”竹儿望着武植轻声呢喃。
武植环视几女忽而哈哈一笑:“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我走啦!”说着话转身大步向外走出再不回头只是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辽国境内中京大定府南方百多里处的大道上洁浩荡荡行来了一队人马最前方是几十骑辽军开路然后就是大队铁骑看起来有千数人模样仝身披甲就是高大的坐骑也罩着铁甲锃亮地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光使得铁骑队更多几分威武不过奇怪的是这队骑兵却不是辽国重骑因为队伍前骑手高举的大旗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不是契丹字而是宋字。
重骑兵队列后是几辆高大豪华的马车马车四周百余名金甲侍卫团团护住再后面就是长矛林立的步兵那防护全身地重甲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辽人这是大宋特有的重甲步兵。
不错这队人马就是出使大辽地贵王武植一行得赵佶恩准特意遣出殿前司马军精锐铁甲马一千随行护持武植带队指挥使更是殿前司马军第一勇将大名鼎鼎的“双鞭”呼延灼此人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有万夫不挡之勇。
除了一千铁甲马军外赵佶又派出徐宁地“金枪班”随行这是武植和徐宁第二次合作了上一次出使高丽回来后武植在赵佶面前好生夸赞了徐宁一番徐宁的金枪班也旋即扩编为两指挥也就是一千人由徐宁在殿前司步军中挑选精锐训练。
徐宁只不过随贵王去了趟高丽就凭白的提拔了两级自然对武植感激不尽听得此次又是护送贵王出使辽国徐宁兴奋异常誓要再立新功保得贵王周全。
此时武植坐在马车里正自琢磨到了上京后该如何说得辽人放弃幽云此次没有带玉狮子随行一是玉狮子乃辽国国宝原来是辽国王子之物自己带它来不免多生事端;再也是几名礼部官员都坐马车自己这贵王乘马却是说不过去好似他们随从一般了。
过了中京再北行几百里就到了辽国京城上京临潢府想起启程时为了使团应该走海路还是6路和那几名礼部官员地争执武植不禁微微一笑。
几名礼部官员都主张自登州出海因为走6路地话必然要过辽国南京而贵王和辽国南京留守耶律淳的恩恩怨怨他们也略知一二就怕耶律淳翻脸派出兵马把自己这一行使团杀得干干净净。
虽然说随行地一千重骑和一千重步都是京师禁军中精锐中地精锐。但耶律淳可是有十万人马若真横下心来为难随行的这两千护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武植却是执意主张走6路毕竟耶律淳不知道他那爱子其实是死在武植之手就凭两国交战中接下的怨仇武植却是不信耶律淳会对自己的使团下手。
若耶律淳真有这般疯狂那自己这辽国去不去也就没什么两样耶律淳是死也不会离开南京的自己再想什么办法也是枉然到那时也只有硬碰硬取幽云诸州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走6路好到时离宋境尚近耶律淳疯前还能逃回来也免得去辽国是白走一遭。
礼部官员毕竟拗不过武植也只有战兢兢跟武植上路。当然武植也做了万全准备就算耶律淳难也能逃回来幽州附近不知道被武植安插了多少细作。
不过正如武植所想。耶律淳又岂是那般鲁莽之人若他真是无脑的莽夫。也不会得到契丹很多贵族的支持以至如今能隐然和辽帝分庭抗礼。
耶律淳得知武植出使辽国从幽州直迎出了三十里。和武植好一通亲热又派出亲军为武植开路并快马报上了上京。想必等武植大队行到中京大定府的时候正好与从上京出迎的官员会合。
武植正盘算着到了上京该如何行事地时候车厢突然“嘣嘣”轻响了几声武植拉开车窗上厚厚的绸缎布帘石秀正在车旁武植的车厢很是高大石秀骑在马上比车窗还矮上一截。
石秀见贵王打开窗帘在马上躬身道:“王爷前方有流民和辽军厮杀使团要不要暂行歇息?”
武植乘坐的马车密闭性能极好在车内听不到外面一丝动静此时撩开帘布武植已经听到北方传来呼喝拼杀声。
武植微微怔了一下:“流民?我来看看!”说着拉开车门缓步下车就见前方不远处几百人正混战在一起身穿甲胄的是辽军那些身着布衣的汉子定是流民了。
武植从王进地情报中知道天祚帝对狩猎情有独钟对如何治理自己的国家却毫不感兴趣使得他登基以后吏治越**。加之几年旱灾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是为流民为了生存这些流民很多铤而走险聚众起义虽规模都比较小却是此起彼伏难以根治。
看来这又是一次小规模起义了武植望着混战的人群暗自思量。
布衣汉子们虽然勇猛却架不住辽军人多势众随着时间地推移死伤越来越多为一名汉子大吼一声:“退!”说得竟是汉语。
武植一愣间那些汉子已经哄一下四散奔逃辽人领呼喝几句众辽人不管他人齐齐向流民头领追去流民头领兜了几圈眼见跑不脱这时转头看到了旗帜招展的大宋使团见到使团中那高高飘扬地“宋亲善礼物官”和“宋贵王”两面大旗时明显的怔了一下转而不假思索的向大宋使团跑来。
武植对石秀使个眼色石秀马上会意呼哨一声带几名侍卫快马迎上赶在耶律淳为武植开路地亲军前把那汉子围住那流民领还未说话石秀已经大喝一声:“大胆刁民!敢冲撞贵王车驾!还不与我拿下!”
几名侍卫翻身下马几招间已经把汉子掀翻牢牢捆住拖拉着走向武植汉子大怒嘴里怒骂道:“你们这些狗才怎反助辽人?!”
几名侍卫也不答话把汉子施到武植面前离得近了武植才看清汉子面目是名二十出头地年轻人脸上还稍有稚气身子却生得魁梧看起来有一把力气。
布衣青年傲然立在武植面前大声道:“你这狗才又是什么人““话音未落旁边侍卫已经上去噼啪就是一通嘴巴:“大胆!敢在王爷面前出言不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