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当然没有被打死。
载淳却胆战心惊险些被吓死。若不是还保留着一丝体面早已瘫软在地上。
自从雍正黑着锅底一般的脸行进房中以后这九五至尊便只说了三个字:
“你很好。”
他是对着载淳说的随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对于这阴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君主来说这一沉下脸来更是将场中的气氛凝结成了数九寒天一般。载淳心中惶惶忐忑连起身迎接雍正的礼数都忘了亏得旁边一个师爷拉了拉他的衣服慌忙起身却又打翻了几上的砚台污了满地都是。雍正也没说叫他平身就任他跪在那里……清代的皇帝最讲威仪似雍正这样完全无视大臣的存在已算得上是破天荒的震怒了。
宝玉见救兵已到很识趣的便闭过气晕了过去。他皮外伤看来很重再暗自将内息紊乱哪怕在御医的眼里也是遍体鳞伤气若游丝一看就令人生出恻隐之心剩余下的烂摊子自然会交给旁人去处理。
与此同时城外的元人知道那次背后的偷袭乃是宝玉搞鬼在左右派出斥候补足大营兵源后也就没有向后退却只是将身后的大军又向前移动了二十里接着便来要求和谈……看来铁木真也意识到了中原此时气运未衰还是要想将战略的主攻方向转移到欧洲。哪怕是以元人的强悍也不愿意面对开辟两条战线的尴尬。
事实上他也想在欧洲多学习一些攻坚破城的技术从而未雨绸缪的给日后大破中原奠定基础令他还能隐忍的另外一点重要原因便是苍老的雍正据他身边的日措吉活佛看了雍正的面相后断言:中国皇帝活不过两年了。
这种种的因素牵扯在一起铁木真所做的决定便不难理解了。时间是雍正最大的敌人而处于战略攻势的元人握有绝对的优势要战就战要和就和清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吩咐太医好好照顾宝玉后雍正拿起了元使送来的那张羊皮文书。上面赫然以汉蒙两种文字写着如下条约:
一、清割让给元阿塔卡尔旗至赤峰一线土地。
二、释放在年前一战中被俘虏的五千六百名元人。
三、开放边关贸易。
四、清要为昨日的劫掠被烧毁的三个集旗负上全责。共计需赔款银三百万木材一万根。
作为一生都浸淫于政治中的雍正来说他当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份条约不过是在漫天要价。割地一说历代清朝君主都从未考虑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历来亡国之兆便是自割地开始的铁木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故意将这个条款放在了最前面正是要给了清就地还钱的借口。
而这份条约的重点就是在于第四条赔款上。
说到底就是钱。
没有力量为后盾的条约就是一纸空空文可以随时被撕破。而索取的金钱却是实实在在地揣入腰包不会打上半分折扣。
雍正皱着眉头先便将第一条划去了又想上一想再将最后一条划去。批注了两个小字:待议。
显然现在时间对清也是极其重要的国内几个皇子正为了继承权斗得白热化雍正当然不能满足元人的狮子大开口可是也不能完全的置之不理。如何筹措出一个既不至于令元人恼怒又能将经济上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方法成为了他们眼前的燃眉之急。
……………………
就在这君臣犹疑难决的时候宝玉正在凝望窗外。
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张染墨的宣画带了一种棉花也吸不干的湿意。雨水串成链也似的房檐上滴下来。
他腰上的棒创只是皮肉之伤。外人一走他就变得精神奕奕。
他凝望着这浓暗的雨雾心中忽然电光石火地闪过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念头!
这念头在他心中千回百折而过越的成熟透彻到后来几乎要令得他欢喜大叫起来。
他终于寻到了那号称天下无敌的金帐精骑的弱点。
喜悦潮水一般的涌来正值兴奋间外面忽然有人通传:
“淑德公主来访。”
不多时候身着旗装的兰蕊便双眉紧蹙袅袅娜娜的的行了进来旁边的宫女太监都苦着脸想来这位刁蛮公主心情不好着实给了他们些苦头吃。她一进来便担心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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