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缩头缩脑的卑贱模样相较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人冷笑道:
“贾宝玉果然名不虚传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一点破绽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宝玉淡淡地说: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看过兰蕊一眼取下面纱的她岂是这些乡野之处的小民所见过的作为一个小二来讲你未免也太一本正经了些。”
那人默然了半晌道:“你说得是。”他的眼里接着射出针一般锐利的光芒:“贾公子我家主人要请你去会上一面。”
他在请字上着重落住了音显然有一种不去也得去的意味在里面。宝玉微微一笑道:
“不好意思我恰巧没空。”
那人狞笑道:
“二公子不妨推开窗户向下看看。”
宝玉依言而行只见在他开窗户的刹那本来在街头卖艺的摆摊的甚至是路边走过的一位怀抱孙子的老婆婆一共大约二十余人都一起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阴恻恻的微笑。那伙计轻描淡写地道:
“敢问现在公子可改变主意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才现宝玉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手他不禁将手往后缩了缩却似觉得还不稳妥又将手藏到了身后心中却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心虚。
宝玉沉思了一下微笑道:
“你姓余对不对?”
这话对那人来说恰好似晴天里响起了个霹雳他退后一步连肩头搭着的白羊肚毛巾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涩声道:
“你……你胡说什么?”
宝玉温和的笑意里藏着浓浓的杀机:“你姓余盛京朝鲜族人家中父母尚在年过六旬有个妹妹。”宝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张纸条:“还有个老婆去岁刚刚成亲据说已有了身孕。”
那人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此时他的感觉就仿佛是完全被扒光了展示在人的面前一样那种**的滋味绝不好受。宝玉淡淡地说:
“你中指偏短手面肌肤粗糙想必已练成大罗教中的一项奇功但你父母妹妹老婆孩子总没练吧?我的一名部属眼下正在盛京做副总兵我的话他还是要听上几句的我说如果我要杀你全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会不会不相信?”
那伙计此时当真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答便处于绝对的下风不答全家人的性命安危岂能置之不理?毕竟血浓于水啊!
并且那“伙计”还猛然现宝玉手中的那张记载了他生平的纸条是从何时出现的他根本就一无所知……宝玉当然不可能博闻强记到连他这么一个小角色的生平都了如指掌这定是有人在中间传递消息。但传递消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是否还在这个房间中他竟然都一无所觉!
……而此时街上也起了一阵骚动。
这只因为来了十余名骑手。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纵马本来为法令不允但这十余人都有着任意通行的腰牌……那是大内在这特别时期颁下来的。有一点奇怪的是这十余人的坐骑都高大神俊威风凛凛为的那骑手胯下却是一匹病恹恹瘦弱弱的灰黄色瘦马那马懒洋洋的举蹄前行其他的马儿竟然不敢越半步。
马上的骑士极其雄壮却也以单手操缰一手支颐一副困顿得没有睡醒的神情但他却不给人以慵懒的感觉却深刻的透析出一股霸气。就仿佛是一头冬眠了一冬方自醒来的猛虎横生出懒洋洋的威严。
这人是谁?
他一来便众星捧月也似的将宝玉所处的酒楼拱卫在了中间那些本来潜伏着的人为这群骑手的咄咄逼人面临着重大的抉择:
“要么退要么战。”
没有任何中间的路可以走。
宝玉淡淡地说:
“半盏茶的工夫我就能叫了几千人将这里围了你们的埋伏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你还有什么后着不妨一起拿出来。”
这伙计咽下一口唾沫他万万没有想到宝玉早有防备一咬牙道:
“好今日我们认载便是要杀要剐随你!”
说完便举步向外走去。
宝玉却唤住了他:
“慢着带我去你家主人那里。”
他微笑着说:
“其实我也对你家主人颇有兴趣只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着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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