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探冷陵的鼻息,又向其额头上摸去。李仲飞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弄醒他啊!”赵晋看了紫英一眼,道,“如今哪有时间等他自己转醒!”
“那也应该掐‘人中’穴,额头……”李仲飞愣了愣,猛然想起当年曾听宗天海提到过,人在昏迷之中,若以内力灌注其“天庭”、“印堂”两处穴道之一,可迅速将人逼醒,但对昏迷之人的伤害极大,一般只用于受刑不过的犯人身上。
念及于此,他面露不悦:“赵大人的办法怎可用在自家弟兄身上?”
赵晋没想到李仲飞竟识得官府逼供的手法,有些尴尬地挣开手,仍不甘心地说道:“那你拿出个有用的办法来!这两日耽搁来耽搁去,几乎坏了大事,如今已被妖后的爪牙发现,我们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耽搁到殿下身首异处吗!”刚说完,他突然冲地上狠狠呸了几声,又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瞧我这张臭嘴,晦气!”
紫英叹了口气,道:“仲飞,不妨按赵大人的办法试试吧。”
“怎么可以!‘天庭’、‘印堂’何其凶险,万一发力不准,将对冷兄弟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李仲飞脸色一沉就要发火,但看到满地的尸体和遍体鳞伤的血盟弟子,他长长叹了口气,从五子怀中接过冷陵,咬牙道:“唉……我试试吧。”
话虽如此,他仍放弃了“天庭”、“印堂”,只在冷陵的“人中”上轻轻按压,口中低唤着冷陵的名字。
赵晋见他这般小心,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气得连声埋怨李仲飞优柔寡断。李仲飞丝毫不为所动,始终耐心的为冷陵揉着“人中”,连一分力道也不肯多使。
直过了盏茶功夫,冷陵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李仲飞长出口气,喜道:“冷兄弟醒了!”
几个血盟弟子立时发出一阵欢呼,五子也高兴的直搓手。赵晋凑过来问道:“醒了就好,眼下形势紧迫,快告诉我们嘉王殿下在哪儿。”
谁知,冷陵又向李仲飞怀里缩了缩,小声道:“懒猪,方才你为何不听他们的话,点我‘天庭’、‘印堂’二穴?”
“你……”李仲飞一愣,失声道:“你早就醒了?”
“小声些,”冷陵一抹红霞飞上脸颊,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近乎细不可闻:“回答我好吗?是舍不得吗?”
“这……”李仲飞瞥了一眼黑着脸走开的赵晋,深吸口气,道:“你我虽相识不久,但一同经历过生死,已算兄弟,在下怎忍心让你受伤害!”
“仅仅如此么?”冷陵幽幽叹了口气,竟抬臂去环李仲飞的脖颈,终因肩窝的箭伤不得不放弃,戚戚然道:“真是只爱睡觉又没脑子的懒猪。”
李仲飞不知如何作答,抬头看向紫英,满脸乞求。紫英眼中掠过一丝无奈,轻咳道:“陵儿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耍小孩子脾气。”
“谁是……”冷陵话到嘴边,却化为一声轻叹,将脸贴在李仲飞胸前,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嘉王在哪儿吗?我只告诉懒猪一个人……”
听着冷陵的喃喃低语,李仲飞的心不由微微颤抖,他此时才发觉冷陵的身子竟如此柔弱,哪有一丝自幼习武的样子?
见状,紫英苦恼地别过了头,陈博拥住她的香肩,笑道:“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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