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况且臣若不掌,又恐重新落入外戚之手,以致赵氏危矣!”
说到这里,他额头上已隐隐渗出血迹,仍不管不顾,继续道:“殿下如相信臣,可随臣回隆兴,臣立即献出兵符印信,并自领先锋,为殿下冲锋陷阵、死而无憾!如不相信臣,臣这便请得三尺青芒自绝于世,绝不辱没列祖列宗!”说罢,撼地嚎哭。
赵扩感动莫名,几欲搀扶,均不可动其身。无奈之下,干脆一撩前摆,相向而跪,泣道:“依辈分,孤……不,侄儿喊您一声叔父!叔父大义,侄儿怎敢有丝毫疑心?若叔父不起,侄儿只能相陪了。”
“臣死罪!”赵晋慌忙扶住赵扩,哆嗦着一同站起,泪水混着血水自腮边流下,令观者唏嘘不已。
李仲飞从怀里掏出空灵居士的手书交给赵扩,赵扩匆匆读罢,甩手撇给郝连英,扶着赵晋兀自垂泪。郝连英将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长叹口气,丢下一句“卑职去通知手下准备动身”,便拂袖而去。
赵扩将赵晋请至自己的椅子坐下,亲自用衣袖为其拭着血迹,轻叹道:“郝将军无心之言,叔父切莫见怪。”
“殿下言重了,”赵晋拭了拭眼角,欠身道,“郝将军勇武耿直,对臣有所戒备也是出于大义,臣佩服还来不及,岂敢怪罪。”
赵扩又宽慰了几句,问李仲飞道:“客栈乃血盟在中原的秘密分坛,为何如此轻易被人识破?”
“草民认为那些黑衣人很不寻常。”李仲飞想了想,将客栈被袭击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数百人……”赵扩皱眉沉思,半晌才道:“在江北能够发动如此大规模行动的势力屈指可数,你可看出些许端倪?”
程涛补充道:“比如说黑衣人的武功套路。”
“别说武功,就连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根本无从辨别。”李仲飞挠了挠头,忽然一拍脑门,叫道:“该死,我怎么忘了,黑衣人一开始使用的是一种小型劲弩,冷兄弟便是被弩箭所伤。”
他边说边比划着:“箭有尺许长短,通体漆黑如墨,嗯……是铁制的。”
闻言,赵扩目光一凛,程涛更是大步出门,未及片刻又折返回来,手中赫然多了一支弩箭,与李仲飞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李仲飞奇道:“你们为何会有?难道也遇到过黑衣人?”
程涛狠狠掷箭于地,又踩了一脚,道:“看来有内ji!”
李仲飞见赵扩脸色阴沉,显然亦同意程涛所言,惊问道:“何以见得?”
程涛沉声道:“这种弩箭乃京师五卫制式配备,然而只有鹰卫广集天下豪杰,门派繁多,武功自然杂乱不一,所以……”
他虽未说完,但其中深意已不言而喻,李仲飞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赵晋却插口道:“断不会是鹰卫,若郝将军通敌,黑衣人早已直逼此地,无须进攻客栈,打草惊蛇。”
李仲飞听着又觉颇为有理,不等点头附和,已听程涛在旁连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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