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戚,竟落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人心酸。”
“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韩侂胄将热茶一一放在三人身侧,冲李仲飞道:“小友此次入京,所为何事?”
“在下受嘉王之命前来……”李仲飞刚开口,五子已抢着将一个月来的遭遇详细讲了一遍。
韩侂胄听后,突然整整长衫,朝着吴才长揖到地,吴才忙起身相扶,惊道:“大人何故如此?折煞卑职了。”
韩侂胄肃容道:“李少侠与五少侠能将嘉王的消息送入京城,全赖阁下冒险护送,理应受韩某一拜。”
“都为了江山社稷,大人无需言谢。”吴才拉着韩侂胄一同坐下,沉声道:“吴将军已明确表示坚决反对李后专权,不知朝中大臣意向如何?”
“对啊,”李仲飞跟着道,“这也是在下来京的目的之一,此外殿下有意回京,想请大人提前打点。”
“这时候回京做什么?”韩侂胄愣了愣,吩咐夫人去准备晚膳,才道:“太上皇病危,年后已数度昏迷,李后愈发肆无忌惮,在京城、地方各处要职疯狂安插亲信,天下军政大权多半落于李氏一党手中。”
“这么严重?”李仲飞一惊,吴才也色变道:“朝中难道就没有反对的声音吗?”
韩侂胄叹道:“宰相留正、枢密院赵汝愚、御史台彭龟年等许多重臣元老多次上书,奏请皇上提防李氏之患,但收效甚微。皇上不理朝政多时,一时难以辨清黑白啊。”
“不是不理朝政,而是理不了朝政吧?”李仲飞脱口道,“皇上的病……”
话未说完,五子叱道:“不得妄议吾皇!”
李仲飞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着的哪门子急?”
韩侂胄苦笑道:“皇上的确久病未愈,但近来颇有起色,已能在寝殿召见近臣了。”
“真的?”五子喜道,“是何处来的神医?皇上的病可是连尚药局都束手无策啊。”
“说来蹊跷,”韩侂胄回忆道,“大概一年多了吧,皇上除了皇后,几乎不辨亲疏,可自从上元节前后,病情突然大为好转,非但能够召见近臣,偶尔还开过几次早朝。据韩某所知,尚药局并没有更换人手。”
“这样啊……”五子锁眉低吟,忽然展颜道:“不管怎样,皇上转危为安,终乃国之幸事。”
韩侂胄却道:“皇上虽能参政,但仍对皇后言听计从,不然李氏也不会张狂如斯。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皇上还不及前朝中宗皇帝呢。”
大宋之前乃是大唐,至于二者之间的朱梁等朝均未被奉为中华正统,因此韩侂胄此言已俨然将李后比作了武则天,众人闻言,皆垂首默然。
李仲飞心中明白,夏清风倒台后,五毒教自然不再为李后提供离魂草,没了离魂草的毒害,皇上日渐恢复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些秘密牵扯到五毒教的危亡,他自己想想可以,绝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氛愈发变得沉闷,直到韩夫人推开了厅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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